“李公公,臣女来了。”冰一维在久等无下文的情况下,发现了李公公的异常,于是出声轻唤。
李公公木然:?
冰一维清清嗓子。
李公公木然ing。
冰一维叹息:“李公公,圣旨。”
“啊?”李公公内心是崩溃的,实在因为冰不雪的长相太超出他的常识,“噢,圣旨,对了圣旨。”
一阵慌乱,打开了圣旨:“安阳郡主接旨。”
冰不雪应声跪下,冰一维在旁边陪跪。
李公公用阴柔的嗓子念着圣旨,一边念一边皱起眉头瞄冰不雪。她昨天陪上仙去西山挖煤了吗?或许洗一洗还是能肌肤赛雪?
很快李公公一心二用的将圣旨念完,合上两边木轴交到冰不雪手中。
冰不雪闷着看圣旨,心中估量到,这玩意儿不值几个钱。
冰一维在旁边挤眉弄眼,冰不雪当他脸抽筋。
李公公带着发家致富的心出来跑一趟,没想到冰不雪接了圣旨,毫无表情不说还毫无表示。
“安阳郡主,皇上搬旨这是喜事,看郡主并无展颜,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老太监的潜台词是希望冰不雪赶快喜出望外,然后重重的赏他。
“没有啊。”冰不雪把钱看的比命重,人情这么轻如鸿毛的东西,还抵不上她钱袋子里的一个铜板。
“既然无忧,为何皇上召安阳郡主进宫,却不见郡主欢欣。”
冰不雪问:“依公公所言,喜从何来呀?”
“皇上指名于郡主入宫,是对郡主莫大的恩赐,郡主问喜从何来,老奴道喜从天降。”
冰不雪呵呵笑道:“公公觉得我进宫是喜不是祸?”
冰一维一脸森绿:“雪儿,你胡说什么?”
冰不雪反问:“我胡说了什么?”
“雪儿,你放肆。”冰一维怒发冲冠,提掌拍桌,哪知没看清准头,一巴掌砸在了茶杯上,滚茶翻覆,烫的他嗷一声尖叫,然后抱着红猪手风驰电掣的冲出房门,寻医去了。
李公公眺望冰一维消失在回廊间的身影,狠狠啐一口,感受到孤军奋战的压力,他阴鸷的看着冰不雪:“安阳郡主,老奴提醒你一句……”
冰不雪犹不上心抬了下眉毛:“李公公,我真没钱,你今天不用提醒,以后也不用。”
李公公心中遍布了凌乱,忍不住揪起了衣襟,被人噎住话的感觉好难受,能否先让他不吐不快一下。
冰不雪适时再堵上一句:“李公公,慢走不送。”
李公公勃然大汗,终于意识到安阳郡主是个狠角色。没捞到油水的他心底已经有一笔恨,被下逐客令他尚且能忍,不能忍的是冰不雪不让他说话。
李公公在宫内摸爬滚打三十年,无论心眼还是脸皮都相当于在火砂石里淬炼过,经得起风雨和挫折。
他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冰不雪,坚定的将打断的话续接起来:“安阳郡主,你今天就是再没钱,老奴也要多嘴一句,俗话说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安阳郡主进宫以后还得靠下人帮衬,别……”
冰不雪听君一席话,权当一个屁,他放她且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