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圣,你出门到底要去哪里,我可不可以陪你,如果不可以也没关系,我远远跟着你便是,你也知道你现在身份不同了,出门多带点人头,不求护卫也求气势,反正不日进宫我也得同女圣一道,不如女圣提早习惯小仙的陪护。”
冰不雪耳鸣的想把手里的金猫丢出去,抓执念一个满脸开花,她知道他独身前来肯定不会因为自愿,反正是受了某界的嘱托。能同她一起进宫,该是也经了皇帝的许可,这一次她进宫明面是皇上下诏,其实暗地是诸仙合谋,准备将皇帝法器护在翼下,朝堂上势必是几方人马齐聚。
她能容忍大家一起谋事谋同甚至谋反,但是绝对不能忍私生活被干涉,这就跟娱乐明星一样,一面靠着各种炒作赚着大众的钱,一面在被曝出吸毒、**、偷盗、酒驾,办盛宴玩外围,插足别人的婚姻,让别人插足自己的婚姻后要求大众尊重其隐私,你说明星任性不?我靠,老娘有钱有能力有后台,凭啥不能有任性?!
冰不雪正准备将任性进行到底。
执念突然从袖口里掏出一段白白胖胖半掌长两指宽,似藕节又似玉钟乳的玩意儿:“女圣,这是仙姑让我带给你的养颜圣物,圣名清色,佩在身上能雪肤润肌,滋阴美貌,如今你骨骼且还未定格,有此物,包你再长高个两三截也不在话下。”
冰不雪顿时喜笑颜开的将预备好的任性丢到九霄云外,接过来感觉到手心有暖意细泌,是个好物件:“这位仙姑太客气了,面都没见过就送这么大的礼,真送到人心坎里了,想来是个心细的,看出手阔绰怕是和怛神关系不浅吧。”
执念知道冰不雪素来聪慧,别看她一天到晚披着流氓的皮,但从初见她能决绝除丹阳郡主复仇,提议斩古神,询问天道的立场,再利用怛神自抬身价,看似想借此敛财,实则是引得小皇帝心慌,先一步颁旨命她入宫,这些藏于贪财恋色后的手段,都说明她的处事决断和想法周密,即使面对古神她也毫不畏缩,直呼其名端得自信,不经过一番锻造怎可如此老辣。
仙姑是怛神再世的生母,确实关系匪浅,她能通过一枚清色定论,可见她的心智何止聪慧。
执念身为军师,这点看人的眼色他还是自诩有的,虽冰不雪一贯胡闹,但他早就看清楚,女圣二字舍她再无人担得。
见她笑眯了眼的将清色挂在腰间,他趁机而道:“女圣,你去哪啊?”
“我去开鸡店啊。”冰不雪心情大好,终于应了执念的疑问。
执念一愣,顺口道:“女圣,你终于想开啦?”
冰不雪的笑容在双颊戛然而止,一把怒火轰然于头顶。
好熟悉的句子,金猫捂脸,不忍看执念被塞水果,好歹风华绝代一佳人,被水果蹂躏太惹人遐想了。
冰不雪缓缓的扭头,紧盯随后差点撞上她的执念,这一盯盯足了半柱香的时间。
执念惴惴不安的搓手,“女圣,你看什么呢?”
“看我家鸭店的头牌。”说完歪着脑袋,从执念的右膀望出去。
“透明皂,是不是我救了煞将,让你干什么都行?”
“女圣,煞将是我许诺要救的人!”执念哪能让到嘴的鸭子飞走,赶紧跳起来将超竜挡在身后。
“你救了一中午,救出了半点起色?”还有力气跟她木乱。
超竜隔着执念掷地有声:“对,救煞将,我就是你的。”
执念咆哮:“你们俩不要把我当空气。”
“不准侮辱空气。”冰不雪只用指尖一点点力道探进煞将的胸口,然后掐住蛊毒的小身子,用力一碾,搓成肉酱,搞定。
“透明皂,以后你就我的侍卫,我去哪里你去哪里,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的命是我的,我要你死你死不足惜,我让你活上穷碧落下黄泉你也得活着。”
“为什么?”执念不懂,她刚才不是不要他了吗?为什么睡一觉起来就改变了主意。
“金猫是灵修不能杀人,你可以。”没有永远的敌人,就是这么回事。
“若是你让我杀了金猫呢?”超竜兀自挺拔,好像在一瞬间有了成长。
“这么快就挑拨离间了,三儿,以后拿他练手,死了算我的。”
金猫叩谢:“谢谢主人赏赐。”
“女圣,你不厚道。”执念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辛苦付之东流,想哭。
“老娘修厚黑学的,厚道是什么,你懂吗?”也不知道谁先抢的人命生意,他有毛立场来指责她。
执念捏拳,我去!
冰不雪赶着给鸡店选址,抱着金猫对超竜撂眼色:走吧。
超竜再回首已是沧海桑田,他嘶哑道:“煞将,你多保重。”他们兄弟缘分已尽,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多烦忧。往后他是冰不雪的侍卫,不再是黑风楼的一等杀手。
煞将捂住耗损过度的心口,靠着院子里的参天大树虚弱道:“你走吧,我会跟楼主言明,因下蛊败露,你为了救我而丧命于安阳郡主的手中,我欠了你一条命,如果以后能还你尽管拿去。”
超竜抱拳:“多谢。”说完就要跟着冰不雪而去。
“超竜武修,你不要走。”执念痛心人才的流失,打算最后一次挽回。
“执念仙人,我必须走。”
执念大沮丧:“你走了我怎么办?”
超竜劝慰:“你值得更好的人,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值得。”
“不会再有比你好的人了。”
“哎,可我已经是她的人。”
“可她已经有上仙。”
“但我只有她了。”
……
冰不雪听到身后的动静,狠狠的翻着白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仨耽美在演蓝色生死恋了,贱人就是矫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