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落!”淡淡的口吻,罗哲皓俯下身体,将自己的头靠在温落的肩膀处,接着开口,“我只是不能接受你的漠视,我不是故意的……”带着忏悔的语气,罗哲皓好似一个孩子般,偎在温落的身边,一脸的无力。
这样一个大男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也会有今天?看来,爱情的力量真的是太大了,谁先爱上谁就注定要被先伤害……这是一个万年不变的定律。
新年的脚步,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温落的精神一直时好时坏的,极其的不稳定。
宽敞的浴室内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罗哲皓正在沐浴,温热的水拍打在罗哲皓健壮的肌肉上被反弹起来,他低下头,无意识的睹到左肩的位置,他的枪伤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是,在那个地方,因为多次的撕裂伤开,而留下了一处伤疤,圆圆的形状,好似一个女孩子的嘟嘟唇,一个很明显的“吻痕”!
对于这样的疤痕,罗哲皓并不在意,因为,这个完美的男人身上几乎每隔一处就是一个伤疤,或大或小,不规则的排列着,那些不是刀伤就是枪伤,每一个伤疤都是罗哲皓那些年经历的往事,这些伤疤不仅没有不雅观,反而让那些和他在床上云翻雨覆的人女人痴迷的厉害,她们爱死罗哲皓的那些伤疤了,太man了。
花洒被关闭,罗哲皓披上纯白色的浴袍,腰间的带子刚刚系好,就听见浴室外面一声尖利的叫声,伴随着器物与地面接触的声音。
罗哲皓刚刚放松的神经立刻经蹦起来,一下子冲出浴室,就见到蹲在门口处不停缩着身体的温落,一张小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这个地方时温落每一次发病的时候都会呆的,就是那一日,她对着罗哲皓开了那一枪之后,缩的角落。
对于罗哲皓的出现,温落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一直紧盯着地面的一处,那一处一个瓷碗被摔成了很多片,碎落满地,有一小滩的补汤躺在一旁。罗哲皓将视线转移到那一地的碎片上,心脏立刻漏掉了半拍!
温落在这一段时间内总是会自虐,是时不时的用头去撞击坚硬的墙壁,或是拿着一些尖利的东西不停的在身上割着,为此,罗哲皓让下人把这一间卧室内所有带着危险性的器物都撤走了,就连桌角,床脚处都被包裹了起来。
防了这么久,没想到,刚刚差一点,一不小心酿成了大祸,刚刚罗哲皓喂温落喝完补汤,看着她乖乖的睡下了,于是,他就进了浴室,然后,就这样了……还好,还好没事!
“流血了……流血了……”
温落呐呐自语,然后,一下子站起身,冲到那一地碎片旁边,拿起那地上的碎片就要伤害自己。罗哲皓眼尖,一个箭步就拦住了那一只试图自残的手,狠狠一捏,温落手中的碎片应声落地。
看到眼前的男人,温落反而变得镇定了,慢慢的站起身,因为距离很近,两步就踱到床边,缩进了被子中,就好似梦游了一般,眼睛却一刻不曾离开那些碎片。
罗哲皓叹气,没有办法,对着外面喊。
管家听到罗哲皓的声音,急忙的跑进房间内,“少爷,有什么事?”
“找人把这些都收拾干净了!”
罗哲皓不悦的开口,然后,一双锐利的眸子看向躺在床上一脸无辜的温落。
“是!”
管家应声,又急忙的跑了出去。
下人们很快就拿着工具走进来,对着罗哲皓和温落分别行了个礼,开始打扫,瓷碗碎了一地,打扫起来有些困难。
罗哲皓看着那些人,然后,头上的水珠滚落下来,滴落在强壮的胸膛上,伸出大手,扒了扒头上带水的短发,走进了浴室,罗哲皓光顾着温落了,就顶着一头湿发冲出去了。
等到罗哲皓再次返回来的时候,那些下人们已经打扫好了,站直了身体,等待罗哲皓的检查。
“好了,都下去吧!”
罗哲皓环视了一下,在确定没有什么遗漏之后,对她们开口。
“是!”
下人们连带着管家都一起退了下去,留下他们两个人在房间内。
罗哲皓一边擦着一头湿发,一边走到床边,坐下,开口。
“以后不要这样了,你知不知道刚刚我……”
接下去的话,罗哲皓没有往下说,他终是不善于言辞的男人,尤其是在儿女情长这方面!
罗哲皓抬起头,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看向窗外,再次低下头的时候,床上的温落已经睡着了,紧闭的眼睛,均匀的呼吸,罗哲皓心酸,温落真的是病了,如果是一个正常人,怎么会这么快就变得如此的安静,安静到进入了睡眠中……
又是一日,冬日已经快要离去了,外面的阳光变得暖暖的,一束一束的照进房间内。温落的身体蜷缩在床上,面向窗子的方向,一双空洞的眸子看着窗外面射进来的阳光,直直的望着,就连眼睛被刺痛了也不肯眨一下。
罗哲皓的伤势已经好起来了,再加上这一段时间里面一直陪在温落的身边,公司还有黑道的生意都好久没有打理了,于是,衬着今日的好天气,罗哲皓想要去公司看一看。
罗哲皓是一个事业心很强的男人,他一直坚信着一种观念,那就是,男人永远要在外面打天下,而女人,就安心的呆在家里,做一个娴静的好太太,典型的大男子主义。
就在温落看着外面出神的时候,门口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