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一路上姚执谦的情绪都不太好,脸色阴沉,又不似发怒时候的样子。他真的是舍不得温落,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才一个多月的相处弄得就像有十几年的交情似的。他就是想要好好的照顾她,保护她,没有任何的目的,不求回报,只要能够看着她安好就心满意足。这一次,温落走了,像是把他的心也带走了,空空的,没有着落。
这种感觉令他十分的不爽,拿起电话,拨了出去,许久之后,那一端才响起了声音。
“干什么呢?怎么才接电话?”他不悦的先开口。
“谦哥,我是山子,少爷刚回来,正在休息,您有什么事可以先和我说,我会转告少爷的。”那一面的山子恭敬的说。
他略微一怔,才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他肯定是去医院了,这块石头,脑子一根筋,倔的要命,他去接温落出院之前,明明千叮咛万嘱咐的要他好好的休息,他会照顾好她的,他这倒好,他自己的身体如今怎么样,他难道不清楚?就在他一面心疼一面咒骂的时候,电话那端。
“少爷?”
“她走了吗?”是罗哲皓的声音,他接过电话问。
“走了,本打算把她截下来回家养着来的,一想到你不得杀了我啊,我就放她走了!”他赌气的说。
那一面,听到他的话,罗哲皓会心一笑……
飞机渐渐降落在地面,快速滑行,温落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熟悉的景物离自己越来越近,突然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是不舍还是希冀?
舱门被打开,乘客们都有秩序的走出去,取了行李,走出机场,并不急着打车回家,临上飞机之前,她给田姨打了一个电话,问了问自己房子的情况,这一走,接近小半年的时间,还好房子还给她留着,不然,她真的就要流落街头了。
她沿着人行道走,有出租车停下来问她是不是要走,她抬头看了看有些阴沉的天,笑着点头,上了车,有些疲惫,报好住的地址,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总统套房内,时不时的传出几声女人尖细的呻吟声,待到一切平息,露出女人的面目,三十多岁的美妇,看起来保养的极好,身材略微的丰腴,脸色潮红的躺在一个男人的臂弯里,一脸的满足。
男人半靠在床头,撑着一条腿,一根一根的抽着香烟,云雾缭绕见,样子渐渐的清晰,原本清秀阳光的脸此时却是阴郁一片。
“思明……”女人娇滴滴的轻唤,这种口吻全然不符合她的年龄,男人的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来。
真是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床头的电话响起来,他伸出手拿起来接过,那端只是说了一句话,他便起身,不理会女人不太高兴的脸色走到窗前接起。
“顾老板,您交代办的事情已经办好了。”
“好,我知道了,把人给我看好了!”说完,挂断电话就要走向浴室。
“思明?”女人追过去,毫不知道羞耻的将身体贴向他的后背,“别走,再陪我我一会儿,老头子打电话说这几天就回来,这个月在想见到你就很难了!”她不满地抱怨。
“钱还是老规矩,打我的卡里面,我还有事,先走了!”毫不留情,甩开女人的手臂,走进浴室。
恍惚间,温落觉得身边响起了一阵响动,之后,就有一道炙热的光线一直在盯着自己,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入目,皆是黑暗,他以为自己的眼睛又出了问题,心里狂跳。
“醒了?”一声冷漠的声音响起,接着,房间内瞬间通明,突来的光线刺得她眼睛生疼,本能的抬起手臂遮挡,秀眉微微的皱起。
脚步慢慢的靠近她,她放下手臂,抬头看向来人,顾思明!竟是他?
这个时候,在这种场合下见到他,温落的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有些亏欠有些惭愧,过往的那一幕不自觉地从脑海里面被搜刮出来。
“不认识我了?”
顾思明俯视着,看着温落微微开合的唇瓣,睁大的眸子,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还是那般的清纯,就像是从未被男人沾染过一般,他就是被她这个样子给骗了的!
“思明?”过了半响,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怎么在这儿?我……”环视四周,是一个密闭的空间,没有窗子,看不到外面,看着他阴沉的眼神,心下不妙,立刻就要站起身,不想,刚一使力就重重的跌回了原位,脚踝处磨得生疼。
她吃痛,表情无辜到了极点,顾思明不忍心,蹲下身,大掌触及到她的脚踝,力道合适的揉捏,“看把你痛的,眼眶都红了!”明明是温柔的语气,温落却是止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
“思明……”她有些害怕,事情来得太快,她还来不及去适应,在姚执谦的身边待得久了,已经渐渐的习惯了去适应依靠的感觉。
“他也是这样拴着你的吧?像是对待一条母狗一样!”他的眼神瞬间凛冽起来,手下的力气也是越发的重,拇指按在她脚踝处的那朵彼岸花上面,像是要把它生生的碾碎掉。
“不!思明,你再说什么?是我听错了对不对?你告诉我!”她惊讶的问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阳光,脸上永远挂着微笑,温暖着她伤痕累累的心,他不会说这样的话的!不会!
“我说,你是一条下贱的母狗!”
“砰!”有什么碎裂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