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怎么会进了宫呢?
可是,这一切都晚了。
花舞已经成了他王兄的妃子,他什么也不能作了。
“昊哥哥,你是来带我走的吗?昊哥哥,我知道你一定能把我带走。”
花舞知道元昊能把她带走。
因为元昊不是会那个没有人能看到他的功夫吗?
燕王哙死死的盯着元昊,他要是胆敢说出什么出格听话,他就会变成一具死尸。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在背叛他之后,还活着,就是他的亲王弟也不例外。
元昊白着脸,他慢慢的说出一句话,“臣弟参见王嫂。”
花舞的心猛的一下子凉了。
“王弟,你可知罪?”
燕王哙盯着元昊。
“臣弟知罪。”
“好,你下去吧。”
元昊下去了,花舞的伸出的小手,在冷昊里渐渐冷了。她无力的坐了下去。
没有希望了。
连元昊也不能救她。
花舞慢慢站起来,向后面走去。
摸索着前进,她的小手伸展着绝望。
冰冷的小手,碰到了一只温暖的大手。
那是燕王哙的。
“你为什么这样固执呢?你可知道,你这个小东西,身上到底有多少谜呢?你为什么就不试着接受本王。难道本王会不值得你看一眼吗?”
燕王哙拉住了花舞的小手,把她抱在了怀里。
“王上?”
“不要叫我王上。叫我哙,我要和你一起度过今天的夜晚。”
“你?”
“不要说。”
“王上放下我。我想走一走。”
燕王哙愣了一下,放下花舞,他的手依然牵着花舞的小手,两个人走在后花园里。
有风轻轻吹过,一片花舞随着风飘落在花舞的脸上,花舞伸出手,只触到花落的感觉。
她叹息了一声。
“这世界上还有一个地方不落花的吗?”
“说说你好吗?”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花舞叹息一声。燕王哙轻轻搂住了她,“你就那么讨厌本王啊。你母后的事是本王不对。可是,经了那么多的事,花舞,你就不能看看本王的真心吗。”
燕王哙头一次和人这样说话。说的很是诚挚。
他想明白了。
在看到元昊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丫头就是花舞,可能当年带走花舞的就是元昊,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他也不想追究了。此时,他什么也不想了,他只想和这个他日思夜想的小东西,一起好好的生活。
“不要逃了,好吗?以后这燕王宫,就是你的家了。本王要为你建造一座最华丽的王宫,你说可好。”
“你对全天下的女子,都是这样的吗?”
“不,只对你一个人。”
“为什么?”
“本王也想不明白。”
两个人说着,突然都笑了。
这笑一片轻松,让花舞第一次觉得也许这燕王宫里的日子,并不会像她所想的那样无聊。这个凶猛的男人,他其实还是很温柔的。
“还有你的眼睛。本王一定下令全国求医,一定会把你的眼睛治好的。”
“没有用的。我从不去想这些。我只是想早一点……”
“你想什么,只要你想的,说出来,本王一定会都答应你。”
花舞迟缓了,她最终也没有说出来。她怎么能说,她想找到她爹娘,找到姐姐。
如果这样,她又该怎么样去给燕王哙解释她的身份呢?
想到这里,花舞的心思就低落了。
“大王,臣妾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小东西,本王说过,这一夜就我们两个人……”
“不,王上,请让臣妾一个人静一下。好吗?”
花舞的小脸,让燕王哙不忍拒绝。
“玉落夫人回宫。”
宫女的叫声,在玉落宫里起落。
夜色就这样漫上来。花舞一个人,睡不着。她躺在床上,静静的想心事。
想她以后应该怎么做。
突然一阵冷昊吹过。
“你来了。”
元昊慢慢走过来,看着睁着一双什么也看不见的眼睛的花舞。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因为窗子开了。”
“你还是那样敏感。”
元昊的手冰冷,抚上了花舞的脸宠。
“你长大了,变的更美丽了。”
“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丢下我。菊子呢?她?”
元昊低下了头,他知道,早晚一天,她会这样问他。这两年来,他也天天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如果他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他还会那样做吗?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丢下你。”
“她?”
“她走了。我再去找她的时候,她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雪嬷呢,兰儿,竹儿呢?”
“雪嬷没找到,那两丫头死了。”
虽然明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可是花舞还是受不了这个坏消息。
无声的,流下泪来。
“不要哭,你的眼泪会让我心疼。”
元昊的声音暗了下去,他的心猛的疼了。他现在还有资格说这一句话吗?转了几圈,她还是成了他的嫂子,不是吗?
“你来是要带我走吗?”
“你愿意走吗?”
“其实我在哪里都没有什么,只是我想找到我的爹娘和姐姐。昊哥哥,你能帮我吗?”
“你会自己找到她们的。”
“我?”
“是,我会带你走。只要你愿意。”
元昊说完,起身走了。
花舞呆了一下,她慢慢躺下睡了。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
燕王都宽敞的官道,被元昊的琴声弹响。元昊已经不再是一身黑衣,而是一身白衣如雪,玉笛生翠。晚昊掩映。亭台楼阁,玉水临风。
“少主?”
燕风在身后站着,他和燕奇是亲兄弟。两个人一个跟着燕王哙,一个跟了燕六王子元昊。
“你吩咐的事属下已经办好了。少主,您确信……”
“叫总管来。”
燕风下去了。
元昊依然在吹着他的笛子,似乎他要作的这个决定并不是关乎他的前途和身家性命的事。
“少主?”
忠心的总管老杜走了进来,躬身在元昊面前。
元昊缓缓放下笛子,他转过了脸,“总管,时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