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没错,他们抠了好多次耳朵,十分肯定自己绝对没听错,的确是劝降,而且劝降的理由还挺充分,苦口婆心,要他们放弃抵抗,打开城门,放草原大军进入北国,免得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他们说,北皇沙迦老了,早失了当年的枭雄霸气,这样一位没了獠牙的狼主,不值得群狼继续跟随在周围替他卖命。
他们还说,北国已没了希望,选了个软弱无力的太子,没见过血,没见过战场,更不知人间疾苦,这样的储君,注定会让北国走上衰亡之路,与其苦苦挣扎,仍是注定了的结局,不如趁早识时务,免得失了和气。
各种理由,奇奇怪怪,每个草原人都是一脸真诚为您着想的表情,看人家这般诚心诚意,哪怕说一句话来反驳,未免都有不识好歹的嫌疑。
北国这边坐着的一堆人里,十个倒有八个在唇角在抽搐。
他们的国家,何时变得那么差了吗?为什么他们一点都没感觉到,需要外族特意上门来提醒。
还有,在军中威信极高,被当做战神般崇拜的沙迦陛下,何时成了个任人欺压的糟老头子形象,被草原人用他们所能掌握的最恶毒词汇,肆意诋毁着。
看来他们张罗要谈判,根本不是为了和平而来,明显是皮子痒了,想再被抽一回。
北国的武将当时就掀了桌子,摆在面前的茶碗也成了武器,凶狠的砸了过去。
有人尖叫,有人哀嚎,有人被直接砸晕了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不已,还有人反应迅速的也捡起了手头一切可利用的东西,不甘示弱的反击。
向晚晚瞥了一眼若无,“草原人在故意捣乱,定是另有图谋,你派人去客栈周围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出没,这谈判是幌子,他们真正的目的,怕是冲着枫火而来。”
“是。”若无变了脸色,快步离开,走的仍是密道,神不知鬼不觉。
不多时,若无暴怒而返,“主上,酒窖起火,所有尚未分装的酒全部被砸,酿酒师父被劫走了两个,其他全部身受重伤,性命垂危。”
“难道是草原人受够了以马换酒的买卖,生出歹心,想来抢酿酒的方子?”宝爱惊讶的猜测。
“仍是幌子,再查。”向晚晚阖着眼,不以为然道。
“是。”若无再次离去,一屋子死寂,耳畔传来的是隔壁越吵越烈的咒骂声,仿佛所有的人都陷入一种难以解释的疯狂之中,每个人都在怒,每个人的肚子里都藏着一股怨怒之气,而主宰了这一切,挑动大家的情绪的人却藏在极深处等待时机,伺机而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所谓‘谈判’似乎没有停下的吉迹象,从吵架开始,上演到了全武行的混斗,北国和草原大军没打起来,堂堂正正的分出个胜负,这伙政客倒是精神抖擞的战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