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路太急,昼夜兼程,哪有时间停下来洗澡换衣服,你忍忍先。”他张开手臂,抱住她,不准她乱动,更不准她逃跑,有任何想离开的动作,“从今往后,我黏上你啦,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在哪里,你也必定会在哪里,吃饭睡觉洗澡上茅房,一刻不分开。”
向晚晚心脏被他说的怦怦乱跳起来,“澈,你不是吧,吃饭睡觉可以理解,沐浴也勉勉强强可以接受,不过这个上茅房。。。还是算了吧。”
“万一你借着去茅房的借口,趁机开溜怎么办?”北澈理直气壮的顶回来,“就算我在茅房门外布置上三千军马,怕也拦不住你,罢了罢了,那群没用的废物,哪能看得住我家晚晚,还是我亲自来吧。”
瞧瞧,这记仇的男人,把话停在这儿等她呢。
还在不高兴她悄悄离开枫火山庄,放了一大群人鸽子嘛。
“你真会开玩笑。”向晚晚捏住鼻子,扭头白了他一眼,故作嫌弃道,“就算你不嫌臭,我还嫌你脏呢,啧啧,这一身汗味,太销魂啦,等会你自己去泡热汤,甭想拉我一起,恕不奉陪。”
“那怎么行,我的好晚晚,这一路车马劳顿,风餐露宿,不知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人也消瘦了一大圈,本来就是身娇肉贵的太子,一辈子不曾吃过半点苦,可这次千里寻妻,真的折腾够呛,晚晚,好晚晚,我说的可怜吗?你可有心疼的感觉?有的话,陪我沐浴吧。”
绕来绕去,一通装可怜,目的是最后一句。
北澈幻想起那美好的场景,情不自禁的透着乐。
哪里还有一丁点可怜样。
向晚晚坚定的站起身,扒掉缠在自己身子上的手臂,让已然酸软无知觉的身子活动活动,血流畅通。
“好不好嘛。”北澈揪住了她的裙角,乞怜中。
向晚晚冷酷摇头,“不要。”
“晚晚——看到我,你一点都不感动吗?”他不死心。
“感动。”不过,鸳鸯浴绝对不陪他去洗,额,至少他在没有完全将自己弄的干干净净之前,她是不肯答应的。
“那还拒绝。”他控诉,眼中隐隐带着笑意。
“因为你臭。”一码事是一码事好吧,不能因为她好高兴他来,好快乐一觉醒来他在身边,便要咬着牙去泡‘烂泥汤’吧,那样牺牲未免也过于大了些,她做不到,真心做不到。
“很臭吗?”抬起手臂,北澈左嗅嗅右嗅嗅,嗅的很大声,嗅的很卖力,然后,非常无辜的□□,“没那么严重啦,只是衣服的味道,把衣服换掉之后,肯定好很多。”
“那也不要。”向晚晚瞪眼,骄傲的昂起了下巴,走开。
北澈摸了摸鼻尖,“唉,还以为会有很好的待遇,满怀期待,结果连个吻都没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