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真不要脸的,登门入室,来抢人家的妻子,还抢的那般理直气壮,强盗都比他们有三分人性。
向晚晚轻轻拍了拍北澈的手臂,用他能懂的方式安抚着他难得一见的暴躁,这男人,着急了,为了她在着急呢,“你先进去等我吧,解决完这边的麻烦,我尽快进去。”
她是真心不想在北澈面前与人动手厮杀。
她不想给北澈留下一个暴力女的印象,一闭上眼,便不自觉的想起她抡着拳头,揍的男人都满地找牙的恐怖情景。
她的太子,温柔、多情,说话斯斯文文,尊贵高雅,宛若谪仙下凡,她才不要为了两个莫名其妙的人自毁形象,让她成了与他完全不搭的女子。
讨厌,平素里跟左跟右的若无也不知去了哪里。
影月和布置在外的侍卫也没了踪影。
此刻要是有几个得力的人手在附近该多好,她乐不得的当起甩手掌柜,把这兄弟俩交给手下去处置。
居然拿北澈来威胁她!
那个穿黑衣服的安格还想杀掉北澈!!
穿白衣服的安格不怀好意,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完全是两码事,当她看不出来么!!!
“澈,没事的,凭他们,奈何不得我,你先进去,免得我分心。”也少看些不该看的画面,只记得她最平常的那一面就好。
“那怎么行。”北澈不赞同摇头,他是万万不会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千里迢迢赶来,他是为了要保护她,而非在危机临近时,丢下她一个人逃走。
“缩头乌龟,装什么装——”黑衣安格讥讽道,只是话才说了一半,忽然迎面一只精巧雅致的紫砂茶壶砸了过来,速度出奇的快,他仅来得及见着残影一片,茶壶已到了面前,他的身体下意识做出了反应,拳头在茶壶砸塌他的鼻梁骨之前遮挡过去,啪的一声,茶壶碎掉,一团热雾腾腾的开水,聚而不散,到达他的面门前才嘭一声炸裂开来。
黑衣安格的脸上热辣热辣的痛了起来,幸好茶壶不大,装的水不多,不然的话,非得直接脱掉一层皮毁了容不可,那时候可真算的上是没脸没皮了。
“慎言,言多必失。”声音淡而无波,向晚晚不动声色的收回了逞凶的柔荑,落在腰间的大掌之上,覆住丈夫的手。
“你——你找死——”黑衣安格暴怒,抬起攥的死紧的左手。
白衣安格似是猜出了他想要做什么,一闪身,扑过去,紧紧的抱住他的身子,“清醒点,只是烫到了,没关系,不是受伤,也不好留下疤痕,你的脸好好的,不信你摸。”
“你让开,我要杀了那个该死的女人,我要毁了她那张丑陋的脸,不准拦着我。”黑衣安格病态的怒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