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好酒,你那几千匹战马,可都是用这酒换回来的呢。”戏谑的微笑,挂在唇边,向晚晚往椅子里缩了缩,寻个更好的姿势,倚好。
“可惜了。”啧啧有声,北澈感叹着,也不知是在可惜草原人的战马,还是他家晚晚私酿的美酒。
或者两者皆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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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城,王府。
白衣安格已然换了草原王的服饰,端坐在王椅之上,享受着众人拥戴的美好感觉,不自觉的生出来一种庄严气质,与几个月前的他大有不同。
王府之内,仍是旧日模样。
北国大军,兵临城下,让他没有时间依照自己的喜好,改变王府内的环境。
白衣安格并不喜欢草原王乌苏玛留下的种种痕迹,那会让他先到不好的往事,尤其是那些他急于埋葬的记忆。
王府内,安静极了,闭上眼,甚至感觉不到附近有生命存在。
不被人打扰的安宁是奢侈的享受。
新的一年开始,他已完成了最大的心愿,堂堂正正的活在阳光之下,无人敢再嘲讽他是不祥之人,他是最尊贵的大草原王。
权利在握的感觉,令人生出一种极为奇特的满足感,即使这张王椅坐起来很是冰冷、坚硬,坐一会,就必须要站起来,活动下手脚,不然的话,手脚会慢慢冰冷下去,直到毫无知觉。
在白衣安格的要求之下,黑衣安格出现时,总会刻意避开,不让人撞到。
他被派出去处理几只部族的事宜,一月之内,几乎走遍了整个草原,为了白衣安格去拉拢援兵,在北国人围困住桑城之前,他闻讯赶回,回到城内。
身上仍挂着风尘仆仆的气息,黑衣安格脸上生出了细密的青色胡茬,脸颊凹陷,眉目之间遮盖力一层阴霾之气。
此时此刻,即便是让他与白衣安格站在一起,大概也不会有人会去猜测,他们是一对双生子了。
尊贵者,愈发气宇轩昂。
操劳者,身心憔悴,殚精竭虑。
“回来了?”白衣安格淡淡的斜了他一眼,那眼神是从高高的地方向下望下来,颇有些上位者倨傲的威严。
“恩。”黑衣安格自行落座,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喝完之后才皱起了眉,已然冷掉的水,带着冬日里特有的冰冷,刺激的他的小腹处剧烈的痉挛起来,还没愈合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怎么样?那些小部族如何打算,他们何时出兵,来解桑城之围?”白衣安格迫不及待的发问,他已然厌倦了被堵在城内,失去自由的滋味,无时无刻都在盼望着早寻良策,将北国人撵回他们的国土去,让他腾出空来,好好整治一下草原的混乱。
“他们不承认继位诏书的效力,要求按照旧例,重新召开联盟大会,共同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