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白袍的安格,稳稳坐在黄金打造的王椅之上,长发从中间整齐的一分为二,如瀑布流水般披散着。
高挑的眼梢让他看上去不太容易亲近,脸上明显可见的淡青色,大概最近睡的不大好,连表情都是阴沉的。
“你?”见到向晚晚,他明显一愣,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她会突然间出现在自己面前。
“安格?”凤眸骤然一眯,跟着恢复原样,晚晚笃定道,“你是平时穿黑衣服的那个安格,怎么换成白衣了?”
安格王的的脸色一下子煞白,像是见了鬼一样,死死盯着她。
她居然能够分辨得出他们?
不可能吧,从小到大,身边的人也仅仅是靠衣着打扮来区分两人。
而这个女子,竟然可以只用一眼,便看穿了身着白衣的他并非是本人。
巧合?亦或是声东击西而已?
“我来,只为一个了断,你们有胆色以‘帝殇’伤人,不会没有胆量来承担后果吧。”晚晚皱皱眉头。
“你是想要杀死我们吗?”安格王捏紧了王位的椅背,明知故问。
“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向晚晚并不避讳杀意外泄,此时此刻,说任何话,都算的上是在浪费时间。
“哈哈哈哈哈——”突然间的狂笑,毫无缘由,安格王浑身颤抖,表情狰狞,“你如此恨我们,恨不能立即诛杀当场,这么说来,无论如何,你都不可能站在我们这一边,是,还是不是?”
绷紧了身体,等待着她的回答。
答案于他来说,如此重要,甚至比整个桑城、大草原的未来还要重上三分。
那与他期许的未来,有着直接的联系,不由得太不看重。
咄咄逼人的眼神,冷凝的锁在向晚晚身上。
安格王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她的答案。
向晚晚差点要被气笑了,她为什么要站在他们那边啊?先不说立场敌对,在边城时,他们动用‘帝殇’的时候,怎么没想那么多?
“请你回答。”安格王屏息片刻,渐渐不耐。
一直没有说话的北鸿突然间一扬手。
啪的一声脆响,准确的击中了安格王的左脸,原本英俊而瘦削的面孔,立即肿胀起了老高,紫红色,怵目惊心。
向晚晚望向北鸿。
北鸿无语。
不过冷峻的眼神已然表面了他的态度。
有些人太多嘴,说话不知分寸,所以,怪不得他出手,小小教训一下。
“抓住了一个,还得找到另一个,先废了他的武功,留一条命,交给北澈来处置。”从大局出发,安格王的身份,大有文章可做,单单只是一刀杀了,未免浪费,没看到他的时候,向晚晚脑子里只有一个单纯杀戮的念头,等见到了,反而倦意丛生,懒得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