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最寒时,桑城之上的天空却是深邃蔚蓝,一眼望不到天际。
面部的冰冷已然渐渐消褪,取而代之的是女子纤柔的美丽。
已经不需要再强悍了呀,她的生命,有了另一个支撑点,就算是累了,倦了,悄悄的想要偷懒休息下,也没有关系了。
有北澈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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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无影的脸阴沉了下来,长发无风而舞,气势滔然。
他的身旁,围绕着十几名侍卫,各执弯刀,警惕的瞪视着外围渐渐涌上来的军人们。
从他们虎视眈眈的表情之中,没有人会心存妄想,认为他们有可能心存着善意。
“你们想死吗?难道没有看到狼神令吗?这可是大草原王都象征,见者如见草原王本人,不得无礼。”
侍卫的话,起到的作用不大。
那块代表了尊荣无限的令牌,在一群已然被恐惧和压力胁迫的快要疯癫的军人眼中,不值一文。
“拿一块破牌子,就想冒充草原王??哼,未免太过可笑了些。”
“大家快来,齐心合力擒住他,交给安格王去领赏。”
“可是那块狼神令很像是真的,外人绝难仿照如此逼真。。。”
“真的假的又怎样?北国人都已经打到了城门外,他们手上有恐怖的武器,能够招来长生天的怒雷,劈烂城墙,我们全都会死,全都会死。”
窃窃私语的议论声,不绝于耳,越吵越大声。
几种不同的意见,激烈争吵。
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恐惧,将每个人逼到了绝望的边缘,死生之间,总能激发出骨子里了隐藏的东西,好的,坏的,善的,恶的,无法控制,宣泄给所有人看到。
月无影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他进桑城,是为了寻找向晚晚的下落。
本来是跟在北国军队之后,哪知走着走着,便走岔了路。
拐了几条街,迎面与一大队草原痞兵撞上,被围困在其中,不得脱身。
手下人取出来代表身份的令牌,谁知这些草原王嫡系的亲随根本不认,还口口声声的嚷着要擒住他却领赏。
这便是他要依赖信任的一支绝对力量吗?
这便是昔日威震草原,助草原王乌苏玛一统各个部族的铁骑之师吗?
还真是——令人惊喜呢。
看来,他想顺手接收现成的想法非常幼稚。
得到之前,必先有所付出。
这条路,任重而道远,离尽头尚有好长一段距离。
他一个人走!
“狼王令至,草原王所属,莫敢不从,见此令,如见大草原王,怎么,你们不跪下拜见,是想要谋乱造反吗?”月无影的长剑缓缓抽出,剑身在嘶鸣,剑鞘在悲戚,似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杀意,争先恐后的给予回应。
冷风平地起,卷起路边积雪,爆砸在人的面颊上,火辣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