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算是私仇,你和我之间,两个男人之间,你伤了孤心爱之人,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过去。”北澈微笑,像是在诉说吃饭、穿衣、喝水、睡觉一般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
甚至,有点像是在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没有杀气,没有狠戾,那般优雅,云淡风轻,飘然若谪仙。
然而,始终站在他身后沉默不语的向晚晚忽的打了个冷战,黑睫微颤,扬起,不意外的撞上了北鸿的眼,只见那一潭冷漠近似于冷酷的寒眸之后,有某种异样的东西在闪烁,显然也很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
“好了,你开始解释吧,孤听着。”宣布完毕,北澈望向月无影,将主动权暂时交回到他手上。
乌苏玛王毕竟也是他的父亲,虽说父子关系不大和睦,可亲缘关系毕竟是真实存在着的,如今人已去世,恩怨归于尘土,对于能在尘世间唯一为乌苏玛王做到事,相信月无影不会拒绝。
果然,当北澈的声音一落下,白衣安格与月无影一齐有了反应。
“本王说过了,父王是被北国人秘密刺杀而亡,此事整个草原都知晓,早就成了盖棺定论的事实,你们来问我做什么?”
“月无影,如果你真的是父王的儿子,并以此为荣的话,你就该转过身去,将你的宝剑,刺向我们共同的敌人!!”
白衣安格手指着北澈,以及北澈身侧的每一张脸,他痛恨着那样的眼神,高高在上,轻蔑的看着他,与童年和少年时代深埋在记忆中的噩梦一模一样。
“是他们杀了乌苏玛王,是他们是他们,你带着杀死父王的凶手来到草原,你居心叵测,你心怀不轨,你——”
月无影眸光忽地一黯,周身弥散出森寒凛冽的杀气,足可以冻结十丈开外的一切事物,“够了。”
白衣安格一怔。
“带上来。”掷地有声的抛下三个字,月无影咬紧了牙根。
一小队人马押解着二个面容憔悴的男人,走上了阅兵台。
这两个人,白衣安格看着有些眼熟,可怎么想,都想不出他们是谁。
两个男人,转过身去,正面对着几万草原勇士,铺天盖地的窃窃私语声顿起,倒是有不少底层的兵勇认出了他们。
“这不是粟秘大人和榕合大人吗?”
“自从乌苏玛王被刺杀之后,他们就跟着失踪了,传说是被北国人秘密活埋了,怎的没死,忽然出现在这儿了呢?”
“看着吧,已经在这儿撕破脸的讨论这件事,待会肯定会给咱们一个交代。”
月无影和白衣安格、乃至阅军台上的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粟秘是乌苏玛王的近身侍卫,负责暗中保护,平时在帐外值守,当日你们潜入王帐,他就在附近;榕合是乌苏玛王的专属厨子,幼年好友,榕合曾发誓,一辈子愿为乌苏玛王鞍前马后,哪怕只当个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