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自然是清白的,至于太子妃是不是在冤枉林家,此事有待商榷,也有可能是某些人刻意误导太子妃,暗中挑拨,太子妃一时冲动,才上了个大当。”林家主笑着,却是极为不客气的将矛头直接指向太子北澈,虽未明明白白的说出北澈的名字,可在场又有哪一个听不出他话中隐含的意思呢。
“很好。”茶盏放下,向晚晚怒极反笑,绝美的脸上,隐有金光透着肌肤迸射而出,本是盛极容姿,却并不显得妖媚,只让人感到无上之威严,“十八年前,相爷应召入京,途中接到皇上密旨,便带着几个心腹,快马加鞭的赶往京城,而相爷夫人则留在大队伍之中,慢慢前行,途中遇到居心叵测的杀手,一路追杀,夫人身怀有孕,受了惊吓,获救之后,一病不起,产下了一个先天不足的女儿,也就是我,林家主,你说说看,我是不是得向你们林家来讨还这笔血债?我那受了惊的家人,多年饱受苦楚煎熬,这些痛苦,是不是要由你们林家来还?”
林家主一窒。
这一窒,完全是自然生出的反应。
某些极度隐秘之事,被人拆穿,且毫无心理准备都情况下,总会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破绽。
林家主已算是非常精于控制情绪的能人,可不知怎的,今日却似乎无法完美的保持平静,记忆深处那一点点往事,因太子妃的一番话被骤然放大,几乎快要忘掉的事,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
他的反应,落在了向晚晚眼中,惹来冷冷的一记浅笑,未穿越之前,她的催眠术在佣兵团算不得是最最厉害的,稍微接受过一些心理强化训练的人,都有办法抵抗,不过到了古代嘛,权谋心计用的比较多,阴谋阳谋盛行,反而一些颇为实用的‘小技巧’,鲜为人知。
催眠术纯粹是上一世留下来的小小纪念品,平日里没啥太多机会使用,林家家主何其有幸成为北国首位尝试者。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是做过的事,一定会有蛛丝马迹留下来,林家主,你说是不是?”向晚晚语速极慢的说完了这番话,狭长的凤眸轻轻半眯着,弯翘的黑睫挡住了眸光潋滟。
林家家主脸上的笑容消失无踪了,心不在焉的别开了脸,“太子妃说的是。”
话一出口,惊觉不对,他打了个激灵,仿佛从一场悠远的梦境之中转醒了过来,“不不不,不是我们林家做的,那件事与我们林家无关,你你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你敢不敢把林家当年参与这件事的三位长辈唤出来对质呢?就是那去凌天一楼发出追杀令的三个林家人,他们足足用掉了六万两白银,为何还没得到想要的结果,就匆匆撤掉了追杀令呢?向家的人可还活着呢,难道银子要白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