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柏舟那么一叫,正给吱吱上药的老军医吓得手一抖,又把吱吱伤口戳流了血。老军医抱歉的看着吱吱,心道“罪过罪过”,他可真害怕吱吱拿铁爪挠死他。
老军医忙替吱吱包扎好,拿着药包跑过来给素素把脉。他将指腹搭在素素的手腕上,蹙眉询问了一下素素的症状,行医多年的他顿时慌了神。
他在军中行医多年,素素这种情况他还是头一次见。素素这脉怎么探,怎么都像女子初来葵水时的病痛之症。老军医迟疑的看了眼素素,见素素骨腕纤细,双颊虽被烈日晒褪了一层皮,但喉口以下的肌肤却是白腻细嫩,细长峨眉,五官又生的小巧,怎么瞧都像是个丫头。
老军医又探了探素素的脉,确定自己没断错,他蹙眉看着虞柏舟,又撇过头看了眼大将军,低声对柏舟说:“她这情况是因饮食休息不当所致,无甚大碍,你将她背去我营帐,我给她扎几针,开几副药吃了就没事了。”
虞柏舟嗯了一声,将素素打横抱了起来;他横抱素素的动作被虞大将军跟荆副将看在眼中,让二人都有种说不出的微妙感。
哪里有男人打横抱着男人的,这姿势,未免也忒奇怪了点。
素素被柏舟抱在怀里,她扯了扯虞柏舟的衣襟,问他:“吱吱跟小白狼们怎么办?”
她的声音细软,听得虞仲跟荆副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虞仲打了个哆嗦,镇定思绪道:“他既不是凶手,又是我们不对在先,自然得先给他治伤,他擅闯军营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虞仲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素素,他见素素跟女娃娃一般缩在儿子怀里,一颗心急躁的想将素素给一把拽下来;甚至突发奇想,想自己跳到儿子怀里去……
不过想归想,素素到底是立了军功,救了他一命,况且人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当素素是个被家里娇惯坏的小公子。
虞仲让荆副将负责安顿吱吱跟几只小白狼,又允了素素提前旬休三日,且吩咐人给素素供三日伙食。
待事情安排妥当,虞柏舟就抱着素素跟着老军医去了营帐。
进了老军医的营帐后,他将素素放在老军医的军塌上,素素仍疼得直不起腰。这会素素蜷缩在榻上,恨不得一头撞死。她感觉腹部被针扎似得,疼得大汗漓淋,在军塌上翻来覆去的滚。
疼痛难忍之余,她抓住柏舟的袖子,虚弱道:“柏舟……我是不是快死了?我是不是中毒了?”
虞柏舟见她疼得厉害,心里也跟着滴血,他抓住素素白嫩的小手,安慰她:“军医说你没事,你就没事,别多想。”他撇过头看了眼老军医,只见老军医鬼鬼祟祟的打量了一番营帐外。
老军医见营帐外无人,这才吸了口气,小心翼翼放下营帐的遮幔,取了针走到塌前。他在素素的三阴交、足三里等穴位扎了几针。
让素素意外的是,被老军医这么一扎,她的腹疼感立马止住了。
素素在感叹老军医针法如神的同时,还不忘问:“大爷,我是不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