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营训练结束后会编排新兵入各营,若他能带着素素进神箭营,自然是好的,至少那里伙食不差。
素素在老军医的营帐里睡了一宿,柏舟跟老军医则在一旁木方桌上趴了一宿。
翌日清早,老军医又给素素扎了几针,缓解了她的痛经之症。老军医姓程,军营里的人都喊他程老头。
程老头让柏舟熬了些红糖水给素素。
素素捧着热腾腾的红糖水,粉嫩的小嘴对着碗口吹了吹,她抬头问程老头,“神医,我每月都会这般痛苦么?”
程老头摇头说:“不定,若是身子养得好,便不会疼。”
她埋下头,继续吹烫嘴的红糖水,嘀咕道:“我每日只吃一个馒头,身体哪里能养得好嘛。”
程老头看着低头嘤咛的素素,丫头小小一团,说话的姿态跟只柔弱的猫儿一般;他见素素也不过十四、五岁,还是个女娃,顿时想到了自己的孙女儿。
他道:“你这女娃娃在军中洗澡、换衣也不方便,日后你就来我这里,我跟柏舟就在外头给你守着。隔三差五的,你还可以来老头子我这里吃顿饭。老头子这里别的没有,肉羹还是有的。”
老军医两鬓斑白,清瘦矍铄,素素哪里好意思跟他要吃的呀?不过洗澡换衣倒是可以,她也方便了许多。
素素喝完红糖水觉着好受多了,柏舟便搀扶着她回了军帐。回到军帐后,新兵营已经没什么人,都去了校场集合。
虞柏舟将素素扶上军塌,便匆匆赶去了校场。是以新兵营里除了素素之外,都在校场训练,只有她躺在军塌上捂着肚子翻来覆去。
秦都尉那边荆副将已经派人打了招呼,允了素素提前旬休三日。
素素抱着枕头打了会盹,一直昏昏沉沉睡到黄昏才被训练归来的大嗓门庄牛吵醒。
新兵们一天的训练结束,个个儿热汗淋漓,身上味儿也大。庄牛脱了衣服光着膀子冲进军帐,拿了木盆打了满满一盆水。他正准备脱了裤子站在军帐外冲凉,他腰带都还没解开,就被虞柏舟给踹了一脚。
虞柏舟怒斥他:“衣衫不整,像什么样子?去河边洗!”
被虞柏舟那么一踹,庄牛委屈的紧上裤腰带,披着衣服端着盆儿往河边走。一旁正准备脱衣服的李大狗见柏舟动怒,讪讪一笑,端着盆飞快的跟着庄牛跑了。
庄牛跟李大狗发现,虞柏舟越来越有脾气了。文文弱弱的虞柏舟好像不见了……
苏周倒是比他两都斯文,他心里头也想着素素,给素素留了半只馒头。他将馒头递给虞柏舟,覷了眼军塌上被布帘遮住的素素,关心的问柏舟:“苏兄如何了?”
虞柏舟接过他手中的馒头,点点头道:“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点箭伤。”
中午训练时大家围在一起休息,也都听说了昨夜素素跟柏舟昨夜的英勇事迹,知道素素“受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