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西公主一把甩开扎一大王,扑上去拳打脚踢。扎一大王哪曾想到一向娇柔的王后竟会这样。只见拢西公主使出幼时学的些拳脚功夫,拳拳直捣扎一要害。扎一大王体格健壮,心道心上人不过是要出出气,硬受了她许多下,待见王后一把撸下金发钗,直冲心口而来,扎一大王方意识到不对,忙使了力气进抓住王后的手腕。拢西公主吃痛不过,金钗应声落地。扎一大王红了眼,喝道:“你疯了?”
拢西公主见杀扎一不成,几欲成狂,头发乱散,不住的叫:“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边说眼泪便下,这几日便把几年的泪水全部倒尽。
扎一大王又怒又痛,哑着嗓子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对你的好,你难道看不见?”
拢西公主哪里去管这人对自己好不好,只知道自己回不了东海,今生怕要囚死在这沙漠中,哭的头脑嗡嗡,连扎一说了什么也听不见。
扎一松了王后的手,见雪白的腕上被自己抓了几个红印,心下后悔,忙宣人去叫医官。门口的守卫领了命却不走,询问道:“那个贼如何处置?”
扎一大王不耐烦道:“既然已经死了,丢到沙漠喂狼去。”
守卫又道:“贼人身上搜出一封信,我等不识东海字,不知是不是从王后处偷得。”
扎一大王自知看了王后的信,日后心上人知晓定要埋怨。偏的这几日发生了许多事,男人的疑心上来,命人把信呈上并叫上帐前翻译基科。
那帐前翻译基科的祖上曾是东海农户,取了泊尔兹女子为妾。生的后代中肖父者便留在东海以东海人自居,那些长了泊尔兹面孔的在东海处处低人一等,性子也颇有泊尔兹之风,便合家回了泊尔兹。到了基科这一辈,偏个基科怎看怎是个东海人,东海语说得和泊尔兹语一般流利。基科虽有心去东海闯荡一番,然在泊尔兹他还算个人才,若是到了东海,毫无根基,很难做的高职,只好仍留在泊尔兹做了帐前翻译。
今日半夜听得扎一大王召唤,基科还以为要与东海有战事,忙急了骨碌爬起来,待出了门才知晓是去帕鲁宫。因他生的和东海人一般,又通晓东海语,曾有几次被王后召进帕鲁宫谈话解闷,对这位东海公主仰慕不已。如今听得是去帕鲁宫,脑子转了八百圈,突地想到或许是扎一大王醋意大发,以为自己和王后有私.基科想到这腿软了三分,忙讨好了传令管方知是事情始末,顿时宽慰,挺了挺身速速而去。
待进了帕鲁宫,拜见了扎一大王,接过信一看,基科叫苦不迭,那游周似乎是东海大学士蒋游周,这封信,若是从王后宫中搜出,明显着就是王后与他有私,这可如何向扎一大王翻译。扎一大王看基科拿着信的手在颤,眉头紧锁道:“快快翻译,写的什么?”
基科冷汗直冒,嘴唇抖了半天道:“那信上写的是,写的是,念你,想你,游周。”
扎一大王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问道:“游周是谁?听得耳熟。”
基科没敢说,一侍卫道:“小人记得当年王后的送亲使叫蒋游周,不知是不是此人?”
说起送亲使扎一大王立刻就想起那个闹得满城女子轰动的青年才俊,心内立刻酸的发苦,身子发冷。侍卫道:“大王不如去问问王后,也许是基科翻译错了。”
基科暗暗瞪向那侍卫,心道:“什么叫翻译错了?一个不到二十的小小侍卫,哪里连五年前送亲使的名字记得这般熟,又在大王耳边扇风,明显就是受了人指示。”基科心里明白,却不敢言语,能买通大王声旁的侍卫又能做如此这般局的,岂是他一个翻译官能惹得起的。
扎一大王心里难受,听得有人一说,便拿了信折回王后寝室。王后在依莲的服侍下刚刚躺下。扎一大王一把把信丢到王后脸上道:“这是什么?”
拢西公主刚稳定下的心又烦躁起来,一把扯过信扫了两眼,顿时不会动。这信本是军师鲁布罕之妻玛雅木伪造,偏个拢西公主真对蒋游周有情,见那信上字竟与蒋游周送她的扇面有九分相似,恍的不知怎么回事。
扎一大王见王后愣住,以为真是二人私通的证据,狂性大作,冲过来抓住王后的两肩抖个不停道:“你说,这信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你到底喜欢的是谁,你快说!”
拢西公主被扎一大王晃得头晕,恨不能死去,口中直道:“是真的又怎样,我既喜欢蒋游周,又怎会喜欢你?你一个沙漠小国的蛮人,怎能和东海国的大学士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