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一大王哼声道:“你的弯弯肠子东海人也比不过,你倒是说说看。”
扎一大王将拢西公主放走,心下难受的不行,自己竟不知这般的疼痛,悔的肠子都要发青,只恨自己为何不能让东海人高看,听得鲁布罕说可得东海国皇帝钦赐公主,心底又萌了希望。人道东海人,父命如天,如若像王兄当年那般,有资格同东海皇帝谈条件,或许拢西公主能瞧得上自己也说不定。
鲁布罕见扎一大王动了心,将嘴贴到扎一大王耳边道:“我的族弟如今在西日莫手下看管马匹,前几****派苍鹰传书,说西日莫已多日不在沙夕。西日莫是沙夕王的重将,轻易不肯出动,如今定是有大动作。以小人看来,沙夕多日陈兵我国边境,不过是造成假象,怕我等援手东海。”
扎一大王听得他这般说,便知晓了几分,道:“可若是与东海合击沙夕,大军怕赶不过去。即使赶得及又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鲁布罕道:“何须与沙夕正面交锋,我们速速传信与东海叫定州府知晓。先王不是从东海得了五州,将那五州兵力派出断了沙夕后援即可。如果沙夕败,我们便趁机灭了西日莫,若是东海败,五洲兵见机行事便不出动。”
扎一心下大动,但绝不是个头脑发热之人,细细思索良久道:“此事需知沙夕派兵多少方可行事,五州兵力不过六千,若是沙夕大军出动,出手又有合用,还给了沙夕攻我的借口。”
鲁布罕道:“大王所言甚是。”
玛雅木在家等了一夜,待到图图宁儿吃上早饭,鲁布罕方回家。玛雅木忙上前询问,鲁布罕笑道:“要开战了。”
玛雅木道:“可是与东海开战?”
鲁布罕道:“这次是与沙夕。”
玛雅木奇道:“东海公主一走,大王不是该迁怒东海国才是,怎么要与沙夕开战?”
鲁布罕道:“我是看明白了,大王是无论如何对那东海公主有情,万不肯与东海交恶,任我再说也没用。若要让大王出兵,只有拿沙夕开刀。如今沙夕国要与他那老丈人为难,正好趁这个机会让大王开战。”
图图宁儿不耐烦道:“说来说去,与谁开战你却不管。只要大王愿意打仗,你就挑事。我就不明白了,打仗你就这么高兴?”
鲁布罕道:“不打仗要我这军师何用?”
图图宁儿跳起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打仗死人你就高兴了。”说着就挥拳向鲁布罕捶去。玛雅木忙去拉弟弟,到底叫图图宁儿给了丈夫几圈。图图宁儿心里厌恶,掀了帘子离去。
玛雅木看着丈夫也是一阵恶心,心中想起那个人,喃喃道,当年的鲁布罕是哪里吸引了自己呢,当年怎么觉得他和那个人有几分相像呢,难道那个人也是鲁布罕这般吗?她越想越糊涂,摇摇头回了卧房,拿了柜里的一柄折扇看了半天。
这边拢西公主四人行了有十三日,四人的水囊皆快见底,骆驼也渴的不行。
安处拉住艾巴小声道:“还有几日可到东海国?”
艾巴算了算道:“最多五日。”
安处道:“如今再不饮水,别说人,骆驼也要受不了。”
艾巴翘翘了胡子道:“哈哈,这个我当然知道。放心吧安处兄弟,我岂是心里没谱的人。再行半日,就到我艾巴的绿洲了。”
依莲恰来找艾巴,听得什么“艾巴的绿洲”便把头伸进来问:“艾巴大叔你什么时候都有自己的土地了。”
艾巴鼓着腮道:“小姑娘,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不过沉稳些,可也做不了你的大叔啊。”依莲哧哧一笑不与艾巴争辩,跑去跟公主说听到的话。
拢西公主听了也好奇的过来问艾巴什么是“艾巴的绿洲”,艾巴眯眯眼道:“公主,等过的半日您就看到了。”沙漠里一向没什么新鲜事,两个女人又担惊受怕了许多日,听得好玩的事情,笑的花枝招展,把两个男人看的心砰砰跳。
艾巴长叹道:“还是有个女人好啊。”
安处道:“我是无人肯嫁,你怎么这些年还不找一个?”
艾巴道:“找了。”
安处道:“怎么不带回来?”
艾巴摇了摇头道:“死了,七年前战乱时被东海兵杀死了。”
不远处的两个东海女人在沙地上嬉笑,不知自己的国人曾杀了面前的恩人,笑的仿佛没有任何心事,笑的仿佛是出来游玩,笑的艾巴仿佛又看见了当年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