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嚣张的气势渐渐消失,缓步走向燕云染,苦涩的说道:“我爱可汗,但是可汗的心中始终没有我。我虽是他的妃子,却永远成不了他的皇后,皇后之位始终为你留着。”
“我不想也不会成为皇后。”云染坚定的说道,她的爱全部给了陈煜熙,再也没有其他的地方容下拓跋真。
“你叫什么名字?或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女子笑着问道。
“云染,燕云染。”云染柔声说道。
“云染,我们草原的女子向来豪放,我喜欢你的性子,我叫乌雅,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乌雅笑着握住云染的手,陈王朝的女子不似草原的女子,有着娇小的身材和绝美的容貌。眼前的云染美得极致,难怪可汗会对她念念不忘。但是乌雅从云染的眼中看到了淡淡的哀愁,她知道云染的心不在这里,不会成为她的威胁。
“只要王妃不嫌弃,我愿意成为王妃的朋友。”云染一字一句的说道。
“燕云染,或许我该称呼你为季大人。”骇人的声音自两人的身后出现,燕云染和乌雅不约而同的看向站在门口目光阴鸷的男人。
燕云染似乎没有看到拓跋真暴怒的表情,缓缓地说道:“四哥,燕云染,季泠寒,其实是一个人,只是一切说来话长,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解释,所以才会带着面纱。”
“是吗?”拓跋真挑眉看向燕云染,收到他的密函,安插在陈王朝的探子立刻调查了燕云染。燕云染在陈王朝的皇宫是一个禁忌,无人不知,而燕云染却早在五年前就葬身火海。
“如果你真的是云染,为何要带着面纱。即使那场大火令你容颜尽毁,即使你换了新的容貌,只要你解释,难道四哥会不信,唯一的解释,就是你根本不是燕云染。”拓跋真一字一句的说道,心中除了嫉恨,更多的是懊悔与绝望,他的云染竟然死了,他不断的变强,成为了摩耶的可汗,他却永远的失去了燕云染。云染不再了,权势对于他又有何意义。
“四哥。我想向你解释的。只是我没有。”最后两个字还未说完,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抚着被打肿的右脸,云染震惊的看向拓跋真。记忆中的温柔的四哥早已不再。原来世间的男人都一样,为何要用眼睛看人,难道他们不知道眼见未必真,耳听未必实,只有用心看到的才是真实的。为何他们都要蒙蔽自己的真心。
云染笑了,笑的凄楚,“可汗,既然你认为我不知燕云染,我也不在狡辩,我确实不是燕云染,我是陈王朝的刑部尚书,季泠寒。想必你的探子应该将我的一切都告诉了你。就因为我和燕云染有几分相似,才会得到陈煜熙的怜爱,成为刑部尚书,甚至成为当朝皇后的义妹。我知道的一切都是皇后娘娘告诉我的,只因皇后和燕云染是孪生姐妹。”燕云染一字一句的说道,对于四哥,她不在抱有任何期望。既然她无法回应拓跋真的感情,就让拓跋真恨她,以为燕云染已死。
她不怕死,只是放不下远在陈王朝的稚子。
燕云染拔下发髻上的金簪,用力的刺向心口。
既然拓跋真认为她不是燕云染,她不想受到任何的羞辱,既然燕云染注定五年前就葬身火海,她已见到了涵儿,该离开了,她已经让凝儿等的太久了。
手腕却被拓跋真用力的扣住,“想死,没那么容易,你竟然敢冒充云染,你就要给我好好地活着,为你愚蠢的想法付出代价。”
云染含笑看向拓跋真,一字一句的说道:“可汗,让一个人死很容易,但是想让一个想死的人活着,却很难。你可以阻止我这一次,难道你每次都可以阻止我。”
拓跋真冷冷的看向站在一旁吓傻的乌雅,厉声喝道:“还不快滚。”
乌雅回了神,落荒而逃,心中却充满了疑惑,却不敢询问暴怒中的拓跋真。
“我不管你以前是谁的女人,现在你是我拓跋真的女人。既然你愿意为了陈煜翔离开陈王朝,你就做好你的本分。你可以选择死,若是你死了,我立刻发动战争,我发誓,我一定毁了陈王朝,即使两败俱伤。而你,就是这千古罪人。”拓跋真恨恨的说道,陈煜熙竟然没有好好珍惜燕云染,让她葬身火海。他一直捧在手心,视若珍宝的人儿竟然消失了,怎叫他不恨。
拓跋真将所有的怒气发泄在季泠寒身上,却不知道眼前的女子就是自己发誓要呵护一辈子的女子。仇恨可以蒙蔽一个人的心,失去云染的消息让拓跋真无法用心感受眼前的女子。
战争,云染放弃了挣扎,五年前她就该死了,为何要活着。她不怕死,却不想因她而挑起战争,无论是陈煜熙还是拓跋真,她都不愿伤害他们。
陈煜熙是她最爱的男人,而拓跋真给了她最美好的回忆。
放弃了所有的抵抗,燕云染绝望的闭上了双眼。任由拓跋真将怒气发泄在她身上。
既然他们都认定她是季泠寒,她就用季泠寒的身份活下去,从此无心无情无爱。
拓跋真粗鲁的将季泠寒打横抱起,用力的摔在床上。
身体重重的撞击在床上,季泠寒顿时感觉到后背一阵疼痛,眼前一片漆黑。
晕眩消失,回过神的季泠寒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早已被褪去,而拓跋真却没有任何动作,神色复杂的看向她胸前不起眼的木制项链。
拓跋真用力的拽下了项链,用力的将外面的木头压碎,露出了里面金色的虎符。这是他们摩耶历代可汗用兵的虎符。当初他登上可汗之位,用的是武力,他将虎符留在了燕云染的身上。
如今虎符回到了他的手中,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摩耶的可汗,但是他却无法高兴,因为他此生的挚爱已经永远离他而去。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带着我送给云染的虎符。”拓跋真又一巴掌重重的甩在季泠寒的脸上。
这次季泠寒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心已经疼的无法呼吸。
原来他的四哥自始至终没有信任过她,她派人去陈王朝打探她的消息,却不愿听她解释。她将虎符留给她,却在外面包了木头,即使她以为那条项链一点也不值钱,她却随身带着,只因为它是四哥唯一留给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