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弘急切的抓住季泠寒的手腕,急切的说道:“泠寒,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对你动心了。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希望你过得幸福。”
季泠寒不着痕迹的躲开了拓跋弘的双手,嘲讽的说道:“王爷,对不起,这辈子,泠寒再也不会相信爱情了。”
“为什么?”拓跋弘不解的问道。
季泠寒笑着指了指自己心口的地方,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这里已经死了,我曾经爱上了一个男子,我不明白为什么一见钟情会让我付出了全部的爱,甚至可以放弃生命。可是最后我得到了什么,我得到的是满身的伤痛,我更失去了我的女儿。一旦一个人的容貌改变,曾经的山盟海誓都会成为镜中花水中月,他却一直缅怀过去,却不知他想保护的人就是被她不断伤害的人。”
在提到女儿的时候,拓跋弘浑身猛地一颤,断断续续的追问道:“泠寒,你有女儿?”
或许有些事情在心中积压的太久,季泠寒需要找一个人谈心。
“是的,我不仅有女儿还有一个儿子。只是泠寒的女儿因为我的原因,在出生时,身子就不好,已经永远的离开我了。而我是个不称职的娘亲,没有完成女儿的遗愿,没有让她见到自己的爹爹,让她带着遗憾离开。”心中最脆弱的地方再次被提起,季泠寒的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拓跋弘小心翼翼的拭去季泠寒脸上的泪水,柔声安慰道:“泠寒,一切都过去,相信你的女儿一定不喜欢看到你哭泣的样子。”
季泠寒胡乱的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笑着说道:“凝儿不喜欢我哭,那个傻孩子每次疼得厉害都不愿在我面前落泪,不想让我为她担心。而我空有医术,却连自己的女儿都救不了。”
季泠寒虽然嘴角带着笑意,但是那笑却让拓跋弘一阵心疼。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这些都过去了。”泠寒拒绝了拓跋弘的安慰,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手臂被拓跋弘抓住,回过神时,身体已被拓跋弘抱在怀中。
“泠寒,相信我好不好,我可以给你幸福,再一次相信爱情好不好?”拓跋弘恳求的说道。
季泠寒用力的挣开了拓跋弘的怀抱,生气的说道:“王爷,请你自重。”
“泠寒,你让我如何自重,我爱上了你,或许很早之前就爱上了你。你说过真正爱一个人不会因为他容貌的改变而认不出他,但是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些事情,你身在其中,反而看不清。你又何必自己折磨自己,为什么不愿在接受另一段爱情。”拓跋弘字字珠玑,但是却改变不了季泠寒的心意。
季泠寒仿佛听出了拓跋弘话中的深意,怔怔的看了拓跋弘很久,又很快否定了心中的想法。陈煜熙是陈王朝的帝王,怎会为了他来到摩耶。而眼前的男子与陈煜熙的性子没有一点相似,怎会是陈煜熙。
难道是思念在作祟,季泠寒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已经心死,她却忘不了陈煜熙。
“王爷,你的心意泠寒已经知道了。”看到拓跋弘一脸期待的表情,季泠寒不知该如何接下去,虽然不忍心,却仍是决绝的续道,“但是泠寒不能接受。”
季泠寒说完毫无留恋的转身,不想看到拓跋弘失落的表情。
拓跋弘看着季泠寒远去的身影,泪水却不断从眼角滑落。
“泠寒,你为何要逃避自己的真心。”拓跋弘苦涩的说道。
“你们在做什么?”拓跋真愤怒的声音自两人的身后响起。
拓跋弘一脸戒备的看着拓跋弘,眼中没有一丝畏惧,而是紧紧地抱着季泠寒,不愿松手。
即使十年未见,季泠寒也是知道四哥的性子,想要睁开拓跋弘的束缚,无奈却被拓跋弘抱得更紧。
“王爷,放开。”季泠寒气急败坏的说道,不想拓跋弘因为她受到拓跋真的仇视。
“不放。”拓跋弘决绝的说道。
“皇弟,她是我的皇妃,你这么做眼中还有我这个皇兄吗?”拓跋真紧握双拳,若不是眼前的男子是自己的同母胞弟,他定会让他血溅当场。
拓跋弘微低着头,故意忽视拓跋真受伤的表情,恳求的说道:“皇兄,既然你不懂得珍惜泠寒,可否将泠寒赐给臣弟,臣弟会好好珍惜的,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未等拓跋真开口,季泠寒却绝然的说道:“王爷,你的好意我领了,我哪里也不想去。”
“泠寒,难道你想一辈子困在宫中,将青春耗费,这辈子难道你真的没有想要珍惜之人。”拓跋弘气急败坏的说道,只有出宫,他才能救季泠寒离开摩耶。
季泠寒凄楚的笑了,“没有我,或许他们会过的更好。”
“皇弟,泠寒是我的女人,自是留在宫中。即使我不喜欢,她也只能是我的女人,在宫中终老一生。”拓跋真决绝的说道,将季泠寒带进了自己的怀中。
拓跋弘心痛的看着季泠寒,但是季泠寒却不在看他一眼。
失望心痛缠绕在心头,拓跋弘落寞的离开,或许今晚他不该来找季泠寒,至少不会让拓跋真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至少不会像此刻这般绝望。
“季泠寒,看来是我小看你的魅力了。你以为搭上了我的皇弟,就可以远离皇宫,没想到你竟是这般有心计的女人。你怎能与云染相比,你连她的十分之一都不及。”拓跋真恨恨的说道,失去云染的痛苦无法发泄,只能将所有的怒气发泄在季泠寒的身上。
衣服被扯开,季泠寒戒备的看着拓跋真,嘲讽的说道:“可汗,你口口声声说你爱着云染。你真的爱她吗?你若是爱她,又怎会和别的女人上床。你不怕云染泉下有知,会对你失望。”
“闭嘴,我叫你闭嘴。”被季泠寒说中了痛楚,拓跋真反手一巴掌重重的甩在季泠寒的脸上。
季泠寒没有防备,狼狈的摔倒在地,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淡淡的血腥味,在夜风中渐渐消散。
拓跋真仍觉不解气,拿出身上随身携带的马鞭,用力的朝季泠寒的身上招呼。
拓跋真打得极用力,每一鞭都毫不留情,鞭鞭见血。
季泠寒用力的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发出痛呼,心中却绝望至极。为什么四哥口口声声说爱她,却连她都认不出来。虽然四哥对她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情,但是季泠寒却无法憎恨拓跋真。在她心中,那段美好的回忆是那么纯真,让她无法忘怀,四哥永远是她心目中最可爱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