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为什么,为什么要期盼我。明明只有一个月的身孕,那个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为什么要骗我你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拓跋弘在你心里真的比我还重要。”拓跋真狼狈的坐在椅子上,心痛的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
他可以原谅燕云染,却无法原谅拓跋弘以及他们的孽种,拓跋弘竟然敢染指他的女人,他会让他彻底从燕云染的生命中消失。
将怀孕之事告诉了拓跋真,燕云染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下。没有了任何心理负担,那一夜燕云染谁的极其安稳,醒来时,已过了午膳的时间。
她只不过睡了一天,醒来之后,王府竟然发生了骇人的变化。
拓跋弘被拓跋真派去打仗,陈王朝,燕云染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这三个字,她的头就痛的厉害。
燕云染再也无法躲在自己的寝宫中闭门不出,她想要找拓跋弘问清楚,为什么拓跋真会突然让他去打仗。
在见到拓跋弘的那一刻,燕云染忽然之间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拓跋弘受伤了,在摩耶敢打伤拓跋弘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拓跋真。为什么,她都刻意回避拓跋弘,拓跋真却还是要对拓跋弘出手。
“弘,是因为我吗?”燕云染一步一步的走进拓跋弘,沉声问道。
知道脸上的伤痕无法隐瞒,拓跋弘笑着说道:“云染,这一切与你无关,摩耶与陈王朝本就是死敌,战争是无法避免的。而我脸上的伤是我咎由自取,谁让我老是得罪皇兄。”
拓跋弘刻意隐瞒的样子却让燕云染心中的内疚更甚。
“弘,不要去战场,我不要你消失在我面前。”燕云染含泪说道,拓跋真让拓跋弘去战场,即使不死在战场,也会给拓跋真抓住把柄,治他死罪。
拓跋弘轻轻地拭去了燕云染眼角的泪水,拓跋真竟然以为燕云染腹中的孩子是他的,所以才让他去战场。但是他却不想把真相告诉拓跋真,他和拓跋真一样,也不愿燕云染腹中的孽种出生。
“云染,他是君我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云染,不要因为我而伤害你和皇兄的感情。”拓跋弘柔声说道,拓跋真想让他死在战场,为了燕云染,他又怎会轻易死在那个地方。
“我去求他。”燕云染抓住了拓跋弘的衣襟。
拓跋弘小心翼翼的握住燕云染的双手,柔声说道:“云染,你去求他,只会更激怒他。放心,我会活着回来。”
燕云染哭着靠在拓跋弘的怀中,哽咽的说道:“如果我不曾出现,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如果一定要有人因此而付出生命,我希望那个人是我。”
拓跋弘轻轻地捂住了燕云染的红唇,不让燕云染继续说下去。
“云染,不可胡说,若是要你的命,我宁愿死的人是我。”拓跋弘一字一句的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说这些话的人不是四哥。做不做皇后,我一点也不在乎。是不是留在他身边就注定会死,我也不怕。但是他却从未问过我的意思,就将我赐给了你。现在我是你的妻子,你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么,我是你的妻子,你若死了,我也绝不独活。”燕云染抬头凝视着拓跋弘英俊的容颜,决绝的说道。
拓跋弘呆呆的看着燕云染,过了很久才将燕云染紧紧地抱在怀中。云染已将自己当成了她的夫君,而他做了什么,他竟然想借拓跋真的手除了燕云染腹中的孩子。
那个孩子虽然不是他和燕云染的,难道他忘了,云染失去孩子时的痛苦。
“云染,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有我,你还有孩子,你要好好保护自己,我希望我凯旋归来之时,你和孩子依旧平安无事。”拓跋弘笑着说道,他不会死,这是他对燕云染的承诺。
燕云染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小声的重复道:“真的,你真的不骗云染。”
“我一定会平安回来,云染,你要告诉皇兄,你腹中的孩子是他的亲生骨肉,知道吗?”拓跋弘善意的提醒道,希望拓跋真会相信燕云染所说的一切,莫要伤害了自己的孩子,到头来追悔莫及。
“弘,你不介意吗?这个孩子,不是你的,日后,你可能会因为这个孩子而遭人耻笑,你一点也不在意吗?”燕云染不停的追问。
拓跋弘笑着摇了摇头,“不管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他都是云染的孩子。只要是云染的孩子,我就会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
燕云染安静的靠在拓跋弘的胸前,听着拓跋弘的心跳,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让她感觉很安心。
困意袭来,燕云染轻轻地闭上了双眼,“弘,若是四哥也如你这样信任我就好了。”
“云染。”拓跋弘想要告诉燕云染拓跋真在怀疑孩子的身份,无奈怀中的人儿已经熟睡。
将怀中的人儿轻轻地放置在床上,拓跋弘守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燕云染的睡颜。
“丫头,我的丫头,我不会有事,也不会让陈王朝有事,等时机成熟,我会带你回陈王朝,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就会团聚了,以后再也不分开,所以你要好好保护自己,等我回来接你的那一天。”拓跋弘在燕云染的耳边小声的低语道,他知道这番话睡着的燕云染不会听见。他的真实身份就是燕云染的夫君,陈王朝的皇帝陈煜熙。真正的拓跋弘早已战死沙场,他易容成拓跋弘的样子,顶替了他的身份。
原来只想找个机会将所有的一切告诉燕云染,他是陈煜熙,他爱的人一直都是她,希望她可以和他回到陈王朝。
但是燕云染却突然失忆了,他只能将原先的计划放弃,守在燕云染的身边。
萨满法师的事情他亦有份,是他设计让拓跋真将燕云染赐予他为妃。
事情已经一点一点掌握在他的手中,他会利用这次战争,一举歼灭摩耶,将燕云染带回陈王朝。
第二天燕云染从睡梦中醒来时,拓跋弘早已离开了。
燕云染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难道拓跋弘去了早朝。
“弘。”燕云染仅着一件单衣,下了床,想要寻找拓跋弘。
门被打开,燕云染满心的喜悦在看到面前之人时,眼神倏地变得暗淡,过了许久才抬起头看向眼前之人,笑着说道“四哥,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