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我有事相求。”易教授替商飞燕拉了张椅子,让她坐下来。
“易教授,看你的说的那么严重,到底是什么事呀?”商飞燕不好意思的地下了头,逗玩着怀中的小宝宝。
易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也知道,研究所里的人除了你,其余的都结婚了,你看,者小宝宝暂时由你来照顾,好吗?”他在征求商飞燕的意见,“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请个保姆回来照顾的。”他心知一个单身白领丽人带着一个小孩子会很不方便,但商飞燕是最可靠的人,将她交给别人别人照顾,可能会走漏风声,让不法份子有机可乘。
“没问题。”商飞燕一口答应了。
易教授高兴地说道:“燕子,那小宝宝就麻烦你了。”
“举手之劳而已。”商飞燕相信自己可以胜任暂代妈妈的。
易教授微笑着说道:“那今天就提前下班吧!在艳尸没有苏醒之前,你就安心在家照顾小宝宝。”
“晕,易教授,那艳尸一辈子也醒不来,那我岂不是一辈子也不用回研究所了。”什么嘛!为考古界做贡献是商飞燕毕生的心愿呀!
“我有预感,她会在近段时间苏醒的。”这股预感越来越强烈,易教授担心事情会越来越复杂。
“那好吧!我先下班,有事CALL我!”商飞燕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回到家后,商飞燕按照清洁工阿姨的吩咐冲奶粉、喂奶,然后用温水抹抹小宝宝娇嫩的身体。
“小宝宝,快快睡......”商飞燕哼着古老的催眠曲哄小宝宝入睡,“嘘,她睡着了,咱们出去吧!”她关上房门。
“谢谢你。”朱允炆很感动,除了收留他这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还悉心照顾朱家的子孙,千言万语也说不尽,真是无以为报了。
“呵呵......没啦......”商飞燕抓了抓头发。
如同以前一样,商飞燕坐到写字台前,今晚不用写报告,她就在本子上写下了:爱情是什么?脑海里不断地搜索者,一点头绪也没有。翻开厚厚的新华字典,还是不懂。望着这个美丽的词,有点惘然的感觉,你看看爱神丘比特,在笑我是个不懂爱情的傻瓜。爱情是什么?是甜甜的蜂蜜,还是苦涩的咖啡,想想红楼梦中的林妹妹,爱情像戏剧那样假。不懂不懂还是不懂,爱情是浪漫的还是南柯一梦,我被搞糊涂了,不懂不懂还是不懂,到底是爱情傻瓜还是傻瓜爱情。
商飞燕放下笔,对着台灯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毙了一眼朱允炆的背影,商飞燕想起了那年冬天的圣诞节。
“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到?我在广场的喷水池旁。”商飞燕坐在喷水池的阶梯上,心急地等待着她的男朋友。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他还是没有来,除了担心多是忧虑。
商飞燕鼓足勇气,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手机号码:“森,怎么还没有来,我等你等到花儿也谢了,什么时候才来呀!”
那边传来了彼又磁性的嗓音:“小燕,对不起,我临时有事不能来赴约了。”
“嘟——”是亡音。
独自一个人走在热闹的广场上,看着一对对亲密的情侣在商飞燕身边走过,原来自己是多么的孤单。
在她想说话的时候,会不会有人了解她,在她最孤单的时候,会不会有人陪伴她。
就这样,商飞燕在人群拥挤的商业街上漫无目的走着,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她的眼帘,她认出了是森,还被另一个女生挽着他的手臂,很甜蜜地靠着。
她的心和脑袋犹如晴天霹雳,努力地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是因为自己太想念他而已,才会把其他人错认是他。
商飞燕还是偷偷地跟了上去,就在他们的身后。
那女生娇滴滴的问道:“刚才的是你女朋友吗?”
“嗯,但很快就不是了。”这句话他没有勇气去跟商飞燕说。
那女生继续问道:“你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她多一点。”
“当然是你啦!亲爱的小傻瓜。”他转过头用手刮了一下那女生的鼻子,却看到了商飞燕就在他们身后,“呃,小燕,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只是路过而已。”商飞燕强颜欢笑着,努力克制自己的泪水,她才不要在他的面前流泪。
“小燕,你听我解释。”他抓过商飞燕的肩膀,“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的。”他试着去挽救。
“我不听,我不听。”商飞燕双手捂着耳朵,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说完,她就转身跑远了,她不想听他多有的解释,也不愿意给机会他说出分手两个字。
爱情是愉快是难过是陶醉是情绪或在日后视作传奇,爱是盟誓是习惯是时间是白发也叫你我咋惊咋喜,完全遗忘自己,竟可相许生与死,来日谁来问起,天高风急双双远飞,爱是微笑是狂笑是玩笑或是害怕寂寥,爱是何价是何故在何世又何以对这世界雪中送火,谁能祈求什么?可歌可泣的结果,谁能承受后果,翻天福海不枉最初。
那次是商飞燕的初恋。
离开真的残酷吗?或者温柔才是可耻的,或者孤独的人无所谓,无日无夜无条件,或者背叛是体贴的,或者逃避比较容易吧!她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她无法释怀。
那时,她的心很乱,酒吧,一个嘈杂混乱的地方,强劲的音乐,闪烁的灯光,是个喝酒和释放心情的好地方。
商飞燕坐在吧台的角落里,看着杯中的液体傻笑,她已经很努力做好了女朋友的本分了,为什么他还这样残忍地对待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喝光杯中的液体,她赞叹自己的酒量,为什么不醉!为什么不醉!醉了就可以忘记伤痛了。她皱着眉,想起过往的事,她就无比烦躁,看着相册里熟悉的脸孔,无时无刻都在提醒自己,她是个被抛弃,背叛的女人。
哭过了,心里就好受些,想起当初,守住他的承诺太傻,只怪自己被爱迷惑,说过的话已经不重要,可是她不曾忘掉。
商飞燕抽了张纸巾把脸上残留的泪水擦掉。
“这个......”朱允炆看见了商飞燕眼眶里的湿润,心顿时揪了起来。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很奇妙,来得很快,也去得很快。
“真看见外面的月亮很圆,是不是快到中秋佳节了?”此时此刻,朱允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安慰商飞燕,她过去肯定有段刻骨铭心的伤痛吧!
“明天就是中秋节了,”商飞燕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哎,我还没有买月饼。”
“月饼不是自己亲手做的吗?哪用去买。”朱允炆忘记了这是另一个世界。
“我哪会做月饼呀,况且亲自做月饼很麻烦的,我才不要呢!”做月饼?开玩笑,商飞燕连饭也不会做的,难以想象她做出来的月饼是什么味道,“明天到百货商场买就是啦!晚安!”她把擦过泪水的纸巾丢到旁边的垃圾篓里。
原来她是那么的脆弱的,在她的坚强的外表下,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伤痛,她的泪水让朱允炆觉得很不安,她这样伪装坚强,活得累吗?活得快乐吗?
商飞燕轻轻地躺在床上,正在熟睡的小宝宝有着天真无邪的可爱脸蛋,就像跌落在凡间的天使般。
别人都说泪水可以洗掉眼里的尘埃,可以洗掉过往的事,可以洗掉悲伤。商飞燕还是不能释放自己。泪水在眼角里溢了出来,顺着面额流到了枕头上。
在爱情的世界里,爱得剩她,她一个人,早知道如此,当初还不如单身。
商飞燕闭上了双眼,她很累,是心累了,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很香的饼香味,商飞燕深呼吸,大口大口地吞下了不断在口腔里涌出来的口水,前面有间古代风格的房子,于是走了进去。
“快点呀!快点呀!最后一盘月饼要送到德妃娘娘的合欢殿!”一位细眉细眼的古代装扮的男人双手叉着腰,还摆着兰花指的姿势,加上他细腻的嗓音,很娘娘腔。
“知道了,李公公。”做饼的师傅只好加快搓面粉的速度。
怪不得他的姿态比女人还要风骚。
“你呀!快点加大柴火。”李公公在挤眉弄眼地欺负其他人,还不忘拧了一下那小伙子。
讨厌,可恶!商飞燕想作弄一下李公公,好灭一下他的威风,她把脚伸了出去。
“哎呦!”李公公四脚朝天的跌倒在地上,问道:“是谁?到底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把咱家绊倒的?”他撑起笨重的身体,从地上爬了起来。
众人停下手上的工作,没有一个人敢去扶起李公公,异口同声地说道:“不是小人。”
“有胆作弄咱家,就没胆量去承认,最好不要被咱家发现。”李公公气歪了眼。
怎么了?他们都看不见商飞燕吗?
商飞燕再次在背后踢了李公公一脚,她抱着侥幸的心理在一旁暗暗偷笑着。
“是哪个混蛋呀!”李公公双手捂着被踢痛的屁股。
众人摇头。
李公公狠狠地说道:“要是被咱家发现,咱家要你脑袋搬家。”他彻底抓狂了。
好险哦!幸好他们看不见商飞燕,要不脑袋就要搬家了。
“尚公公,御膳房乱七八糟的您老人家怎么来了?”李公公马上行礼。
这家伙真是个欺善怕恶的白眼狼。
尚公公问道:“李公公,月饼做好了吗?”
“请尚公公稍等一会儿,马上就好。”李公公的笑容令商飞燕讨厌,对上头的只忙着拍马屁,欺压着下面做小的。
是他?商飞燕认出了他,就是他用白绫在商飞燕眼前把贵妇人活活勒死的那个尚公公。
“好吧!那咱家就把皇后娘娘的月饼送到坤宁宫,呆会儿你把德妃娘娘的月饼送到合欢殿吧!”尚公公吩咐完,就把刚出炉的月饼捧走了。
商飞燕跟上前,,要问清楚他为什么要滥杀无辜。
商飞燕问道:“喂,娘娘腔,小白脸,为什么要杀了她?”
“对哦,他们是看不到我的,既然这样,那只好这样了。”商飞燕狠狠地绊了尚公公一脚,让他来个饿狗抢屎,以惩罚他的罪行。
“哎呦。”
不见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好好一个人会不见了。”商飞燕只是想作弄一下尚公公而已,没想到会把他给踢飞了。
商飞燕忘记了这是梦境,就到处张望,寻找着尚公公的踪影。
“哎呦!你是铁打的吗?痛死了。”商飞燕撞到了一肉墙,摸了摸被撞痛的鼻子。
“呱......”是小宝宝哭了,惊醒了梦中人。
商飞燕看了看床头上的闹钟,已经八点多了。
“乖,是不是肚子饿了,呆会儿就有吃的哦!”商飞燕抱起小宝宝,手摸到了她的纸尿片热热的,软软的......
商飞燕用湿巾替小宝宝擦干净小屁屁,然后换上干爽舒适的纸尿片,抱着她来到大厅,准备冲奶粉喂她。
在大厅的某一个角落里多了一件不明物体,形态很像是人,于是商飞燕走过去,用脚轻轻地踢了几下,会动耶。
“不好了!不好了!朱允炆,快起来,家里进贼了。”商飞燕抱紧小宝宝,退到沙发旁,向朱允炆求救着。
“是谁在踢咱家。不要命了吗?”那人是古代人的装扮,手里还捧着一个盒子,目光迅速地扫视周围的环境。
“什么事呀?朕还想多睡一会儿。”朱允炆紧闭着双眼,呢喃着。
“救我呀!我跟小宝宝大难临头了。”晕!汗!梦中人怎么会出现在现实生活中,是不是被发现了商飞燕的恶作剧了。
不对,不对哦!那个梦境很清晰的呈现在商飞燕的脑海中,她明明是踢了一脚梦里胡尚公公一脚,结果人就不见了,难道......
“嘻嘻,一定是你这个顽劣的小女人在踢咱家的。”尚公公一步一步地逼近商飞燕。
商飞燕脚一软就坐到了朱允炆的身上。
“哇——你想刺杀朕吗?”朱允炆马上翻过身子,坐了起来。
“万岁爷?万岁爷你不是已经......”虽然朱允炆改变了形象,但尚公公还是认得他那张脸,就马上跪在地上行礼。
“尚公公,你是不是想说,朕怎么没有被烧死,对吗?”奇怪了,尚公公怎么也在,难道燕王已经知道朱允炆去了另一个世界,特地派他来这里斩草除根的吗?
“是......哦!不是。”看到先帝,尚公公有点结巴了。
“你不用害怕,朕是不会杀你的,况且这里不是大明皇朝,现在朕没有这个资格了,起来吧!”朱允炆把尚公公扶了起来,问道:“你手上捧着的是什么呀?”
“回万岁爷的话,奴才手上的是月饼,原本是要送到坤宁宫的,怎知......”尚公公越说越委屈,好像一切都是商飞燕的错一样。
朱允炆打开盒子,香喷喷的饼香扑鼻而来,高兴地说道:“商姑娘,我们不用买月饼了,这里有现成的。”
“你真的是大明皇朝的建文皇帝吗?”原以为穿越时空只会在电视上才看到的,商飞燕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她的身边。
对了,回忆当晚朱允炆是凭空而出的,还有他的衣着打扮,还有龙袍和玉玺,都是最好的证明,为什么商飞燕当初不相信他说的话呢?
“你这顽劣的小女人,万岁爷的名讳是你能乱喊的吗?”尚公公发怒了。
“喂,尚公公,朕不是告诉你吗?”朱允炆不满尚公公恶巴巴的摸样和态度,“这里已经是三百年后的世界了。”
“如果你是建文皇帝,那么就不是三百年,而是六百多年后了,大明皇朝是在1644年灭亡的,距今已经有366年了,和这个小宝宝一样,你们都是六百年前的人。”商飞燕解释着。
“呜......万岁爷,咱们的命真苦呀!”尚公公扒在地上嚎嚎大哭起来。
“此言差矣,我们脱离了黑暗的宫廷生活,从此就不用担心遭奸人陷害了,应该值得高兴才对。”可能是上天的安排吧,让朱允炆远离了历史的灾难,“好了,今天是中秋佳节,给点笑容啦。”
尚公公勉强挤了点笑容出来说道:“中秋佳节怎可以没有丰盛的菜肴的?真是的。”
商飞燕答道:“我们打算到外面吃。”每年的中秋节她独自一个人过,没有丰盛的菜肴,只有简单的红烧肉和醋溜土豆丝。
“过中秋佳节应该在家里吃,月圆人也要团圆,还有,应该挂上灯笼,”传统思想过重了,“咱家今天要亲自下厨,厨房在哪?”说完,尚公公就揪起衣袖。
“厨房里没有食材了,冰箱里还有点鸡蛋和肉,”以前商飞燕的用餐时间都在外面解决的,比较方便嘛,“不过,我现在可以去买。”
“快去快回。”尚公公摆出了一副太监总管的姿态。
“那小宝宝就拜托你了。”商飞燕把小宝宝交到朱允炆手中,提起背包出门了。
“万岁爷,是你跟她的孩子吗?”尚公公看着小宝宝的面相,怎么有点像一故得旬太妃娘娘。
“不是,这是说快来话长,朕日后再跟你说吧!”现在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还不是时候。
“......”尚公公就和朱允炆谈起了这几年宫中所发生的事,说到伤心处,他还不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抹呢!
一如宫门深似海呀!
这阵时间他们谈论了许多有关燕王的事。
“四皇叔还在追查朕的行踪吗?”他已经拥有了帝位朱允炆的无缘无故失踪,是燕王心中的一根刺。
“对,这么多年了,皇上一点也没有放弃暗中追查万岁爷您的行踪,曾派郑和下西洋,以传播中土文化为借口,其实是沿途暗中追查万岁爷您的踪迹。”尚公公只是在道出事实。
“他找不到朕,皇位一定坐得很不安。”朱允炆很兴幸自己来到了六百年后的世界,“他这一辈子注定要为朕伤神了。”他没有可能会找到他的
......
这时商飞燕回来了,手里还提着许多食材,说道:“尚公公,你跟我到厨房,我教你怎样用煤气炉。”她微笑着,背包还没有放下就提着食材进厨房了。
“太简陋了吧!”尚公公将厨房环视一遍,问道:“而且没有柴,怎样生火?”六百年后的人到底是怎样生活的。
“现在是城市化了,柴在这里已经不管用了,我们是用这个。”商飞燕放下食材,拧开煤气瓶的开关,做示范给尚公公看。
“会变火耶!比大卫高柏飞还要厉害。”尚公公拍着手掌。
他们在厨房一个洗菜,一个切肉......很快,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美肴上桌了。
“此美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尝几回,尚公公,你真行。”商飞燕夹了一块蛋苏肉入嘴,外面的蛋皮松脆,油而不腻,里面的肉鲜嫩多汁,她不禁大动了食指。
“多谢商姑娘夸奖,咱家在做太监总管前,曾在御膳房呆过。”尚公公被赞的心花怒放。
“你在御膳房只不过是个打杂的。”朱允炆当头就向尚公公泼了一大桶的冷水,“不过已经是御厨级的水平了。”看到尚公公嘟着嘴,他马上安慰他。
“不要只顾着说,菜都快凉了,快起筷。”商飞燕看气氛不对就打圆场。
“讨厌,咱家才不会放在心上呢!”尚公公夹了块东坡肉到朱允炆的碗里。
自商飞燕的母亲死后,她的父亲好赌成性,欠下一屁股的债,丢下她一个人远走他乡了,很多年了,她已经忘记的母亲的模样,忘记了父亲的背影,甚至忘记了家的感觉家的味道。
这顿饭,商飞燕吃得很开心,心里暖暖的,让她重温了一次家的感觉和家的味道。
“望月色素宫,桂枝堪忧,仙子何似人间醉。灯火辉煌,团圆刹那意不在,懂得婵娟慰人奈。”温柔的月光洒在大地上,商飞燕不禁吟了起来。
哪知道在黑暗中传出了个低沉的声音接道:“长恨遗叹事已忧,景致别人三重修,良辰应是妾情意。”
他缓缓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刹那,时间仿似为他们停留了,外面的喧哗声仿似被隔绝了,此刻她眼中只有他。接着月亮的余晖,他则惊讶世上竟有如此纯洁的女子,在他的眼中,她是如此的特别。
“你会吟诗?”月色虽美,但眼前的佳人更美,朱允炆很想将商飞燕再次拥入怀中,为她抚平微皱的眉头。
“以前在大学的时候,曾研究过古代的诗词,只是略懂皮毛而已。”商飞燕的眼皮底下闪着泪光。
因为他,她才有一个特别的中秋佳节,尚公公对她的慈祥让她想起了已故的母亲,印象中也是那么慈祥的。
彼此都在沉默,各有所思。
“月是故乡明,这里的月亮好像蒙上了一层灰。”朱允炆打破沉寂,他想打开商飞燕的心窗,哪怕是一点点,他也不会放弃的。
“是环境污染了,你们家乡的菜可以尽量吃,绝对没有农药的,污染,空气可以尽量呼吸,不用担心汽车的尾气,就连星星也特别亮。”商飞燕伸出手,想触摸远方的月亮,它看上去虽然冷清,但至少有星辰作伴,不会像她那么孤单。
太遥远了,只可以远观,却不能触摸,如同他一样。
“你......是不是有心事?”朱允炆只能这样问,语气很温柔,让人听了很舒服。
“他曾说过,会永远爱我,哭泣声绝无意义,它不会扭转分开的心意,梦似是失去了收结的一首诗。”又再让这刺痛一再开始,到底得几分伤心几分痴,旧事藏梦里也不再有意思。
“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曾经躲着哭,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甚至开始怀疑人生,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因为爱总是难舍难分,何必在意那一点点温存。”朱允炆转过头,看着商飞燕的面部表情,她的伤痛很深很深。
“我是不是很傻?”商飞燕当然知道,可是她能忘记他吗?要选择爱一个人,可能很容易,但要选择忘记一个人,真的很难,很痛。
“有谁的青春不会错,有谁年少不轻狂?你要学会忘记,就要走出第一步。”朱允炆向商飞燕伸出了手,他愿意陪着她走出那段伤痛。
“可以吗?我怕......”商飞燕害怕自己无法释怀。
“世上无难事,你要相信自己。”朱天文还想说,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为你写日记,不记得你是怎样闯进我的心里,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渏涟,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看着你温暖的笑容,自己也呆呆地跟着笑了起来,你知不知道,其实我好想对你说,我心里的感受,每当四目相对的时候,我眼里只有你一个人,你看到了吗?有时你很调皮,说什么自己也不清楚,总是带给我太多的意外惊喜,让我一颗心为你跳个不停,只好在每天夜里默默数着你带给我的快乐,甜甜入睡。
商飞燕合上日记本,放下笔,单手托着腮,这段时间发生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朱允炆的话让她放宽了心境,开始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了。
“客房我已经收拾好了,你们两个就到那儿睡吧!”一张进容下一个人的沙发,怎能挤两个人,没有理由让一个老人家睡地板的,起风了,着凉了怎么办?
“谢谢。”朱允炆的目光停留在商飞燕的身上,她的眉头送了点,看来那番话对她是有一定的影响的,只要继续开解,他相信,不用多久她的心窗将会为他而打开的。
商飞燕羞红了脸,她不习惯被男人这样盯着看,低着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尚公公鸡婆地问道:“万岁爷,您是不是看上她了?”
“没有这回事,”朱允炆很快就否认了,说道:“朕只想解开她的心结。”他心虚了,说的口不对心。
“万岁爷,不是奴才多事,咱们是六百年前的人,终有一天要回去的。”尚公公帮忙把被子抱到客房。
在这个年代,他们只是个匆匆过客,每当再回首的时候,已经走远了,留下的只有回忆。
“回去?说真的,朕没有想过会有回去的一天。”朱允炆很喜欢这里,这片宁静的乐土,远离战争,远离没有温暖的皇宫。
“您是跟奴才开玩笑的吧!”尚公公正在铺床,说道:“既然咱们会来到这个世界,必定有路可以回去的。”
“话虽如此,但你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吗?一年、二年,还是十年以后呀?”刚到这里的时候这个问题朱允炆已经想过了,说不定在某年某月某日时光之门再次打开,可是自己已是个老头子了,还要回去吗?
“这......奴才没有想到。”说的也是道理尚公公怎么没有想到呢?他咬了咬下唇,说道:“那也不能在这里白吃白住的。”他会不好意思的,要一个女人养,面上挂不住。
“那尚公公有什么好主意?”初到这里,人生地不熟,朱允炆感觉自己是条寄生虫,一旦脱离了商飞燕的庇护,可能会被人送到精神病院。
“不如开间客栈,怎么样?”厨艺是尚公公最拿手的,天下间没有他做不了的菜。
“但本钱方面......”做生意谈何容易,没有本钱一切都是假的,只是个梦而已。
“万岁爷这个你不用担心,奴才身上有不少值钱的东东,可以拿去典当的,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那么快就睡着了。”夜开始亮了,尚公公贴心地为朱允炆盖上被子,自己也躺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