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朱允炆思考的时候,老婆婆手捧着一个小盆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说道:“你需要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接着她从口袋里摸出了小刀片和蜡烛递给朱允炆。
接过小刀片,朱允炆轻轻地来回刮着宣纸的表面,不一会儿,就刮出了一层薄薄的物质,于是取出了些少,点燃了蜡烛放到上面烤了一会儿,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宣纸上涂了石蜡。”说完,就把剩下的小心翼翼地刮掉。
“可还是看不到任何字迹!”宣纸上的石蜡已经被刮掉了,怎么还是白纸一张呢?写信的人是不是存心作弄后世的?
“莫急还有一层梧桐油呢!”石蜡刮掉后,朱允炆闻到了扑鼻而来的淡淡幽香,而且纸质的颜色开始发生变化,逐渐偏向暗红,如果长时间与空气接触,会出现暗紫色,嗯,只有梧桐油才具有这种特性,平时只用于保存尸体上。
“抹上梧桐油就可以隐藏字迹了吗?”难以想象古代人的智商有多高,将秘密隐藏在一张白纸中,高明呀!
朱允炆解释道:“还没能,要泡过温盐水,再用蜡烛烤一下,字迹就会出现。”
“何必要那么麻烦,直接写在纸上锁上就行了。”商飞燕不解古人这样做的用意,如果有缘人不是朱允炆,换作是个呆头呆脑的笨瓜,那宣纸上的秘密,岂不是永远解不开了吗?
“亏你还是个考古学家,那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懂,真笨!”朱允炆将宣纸整张泡在温盐水中,以中和梧桐油的油性,他微笑着说道:“抹上梧桐油有两个原因,其一,可以保存墨迹的清晰度,其二,可以保存纸张不受潮。”
“不是涂了石蜡了么?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石蜡也有保鲜的作用,还要抹上一层梧桐油,仿似在制作埃及木乃伊似的,涂这个,抹那个,误导世人,何必搞得那么复杂?
朱允炆皱着眉头,小心翼翼从温盐水中取出宣纸,说道:“你看看温盐水有什么变化。”
“变紫蓝色了。”哇塞!在做化学实验吗?此时商飞燕脑海中马上冒出了紫色石蕊遇碘变蓝的化学公式,可是盐不属于酸性物质,也不属于碱性物质,难以与属碱性的梧桐油发生化学反应,况且油质不易溶于水,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如果只涂上一层石蜡,纸质会变硬经过那么多年的密封,取出来的时候一碰就会碎抹上梧桐油不但有防腐保鲜还能起到柔软纸质的作用,懂吗?小笨猪!”朱允炆耐心地向商飞燕解说着其中的原理,若果猜想的没错,墨汁是经过加工处理的,要待宣纸烤干后才有答案!
“懂!”解说得那么详细,能不懂吗?真是的!
两人无视老婆婆祖孙二人的存在,你侬我侬的在打情骂俏!
老婆婆看着眼前这对有情人不禁卟嗞笑道:“想必两位的关系不止是上师与下属的关系吧!”没办法啦!旁观者清嘛!
商飞燕涨红了脸迅速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地别开足可以煎鸡蛋的俏脸。一想到和朱允炆的关系就变成了关公脸,一颗芳心不禁砰砰跳动,真的能放下从前吗?
“奶奶,姐姐害羞耶!”这时,人小鬼大的波仔单手掩着嘴巴在偷笑。
经过一段时间的焙烤,宣纸干透了,纸上出现了娟秀的字体,应该是出自女人之手。
家财万贯又如何,十年生死两茫茫,凄风吻雨碎春梦,雨打芭叶等春雷,来提醒我爱谁,一杯伤心酒,两地相思泪,地久哭,天长泪,为你染红我的血,何日君再来,何日君再来,菱花镜台点红妆,鸟南飞,鸟南返,燕子双双枝头唱,欲把伤心问红颜,琵琶断我柔肠,弦弦如泣歌凄魂。
商飞燕夺过朱允炆手中的信,说道:“很普通的一首词呀!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反反复复地看了几篇,还是看不出当中隐藏的玄机,不过这首词好像在诉说着写词人的心声,想必她当时一定伤心欲绝了吧!
“词中有画,以通俗易懂的手法描写了当时的情景,不要看它平淡无奇,其实当中的玄机难以参透!”既然是时代相传的物品,哪有那么简单,可能当中的玄机和古墓有关,朱允炆朱允炆认真地琢磨着信上的每一个字,神情有点哀伤,说道:“其中的玄机有待研究!”难道这首词会影响人的情绪吗?怎么他的反应会那么大的?
老婆婆冲他们二人说道:“那好吧!时候也不早了,两位就早点休息,信上的词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研究,我相信两位的聪明才智!”
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奇趣的事情呢?只有参透了词中的玄机,相信谜底亦会逐渐浮出水面。
老婆婆带领着他们来到一房门前,说道:“乡下地方,两位就委屈一晚,”她从腰间摸出一条月牙形的钥匙,吃力地打开生锈的龙文锁,“这是我儿子和儿媳的闺房,反正他们不在家,就不用客气。”老婆婆在黑暗的房间摸索着电灯的开关。
“啪——”的一声,电灯亮了,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房间里的陈设尽收眼底,最为显眼的要数檀香木做成的双人床,只见在床的边缘雕刻着五子送莲图为主,以代表富贵吉祥盛开的牡丹作陪衬,飘渺的缦纱帐随着微风轻轻吹动,仿似进入了如梦如幻的仙境,家具华而不俗,与客厅陈旧的摆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精致的室内环境充满了古色古香的味道。
不要看波仔的年纪小,可他细心体贴地捧来了炭炉,奶声奶气地说道:“哥哥姐姐,初冬的夜晚气温会下降到一度左右,特地送来炭炉一个取暖,这样会比较容易入睡。”
“好,谢谢!”朱允炆接过炭炉放到地上。
今夜微风轻轻送,把窗帘都吹动,皎洁明月当空照,温柔的月光通过窗缝透了进来,恰好折射到铜镜上,诡异神秘的幽光,让人不断地遐想......
他们二人围着炭炉,贪婪地吸取着让人舒服的温暖,彼此都在沉默,各有所思,最好还是商飞燕打破了沉寂,说道:“我的衣服已经烤干了,我先睡。”走了一天的山路,双腿像被灌了铅似的沉重,迈着步子走向床榻旁一趟,舒展着疲惫的四肢,不知道是否太累了,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刹那飞花转逝,天若有情天亦老,笑年华芳飞尽,恨此生缘来份去,埋葬半点痴情泪。”面带梨花泪的古代女子边吟着诗边给自己灌了两杯酒,句句忧怨,忧怨句句,不施粉黛,哭肿了杏眼。
“小姐,人已去了,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不要让梁公子在九泉之下为你担心。”丫鬟已经铺好床,等待着她的小姐上床休息。
就算哭干了眼泪又能怎么样?只想爱得动人甜如蜜,偏偏不如人愿。
“吟心,今天是初几了?”那小姐背对着吟心抹眼泪,婉婉叹息,缘分仿似一场梦,要抉择谁不会心痛?错配佳偶怎去选?
“小姐,初六了!”是呀!还有两天就要出阁了,两个明明相爱的人却要分开,以为排除了万难,怎料梁公子只是迟到了一天......仿似命运在愚弄,月老在愚弄,上天在愚弄,难辨恋爱的真相。
哭肿了杏眼的小姐,两行泪痕还挂在腮上,低声呜咽着,慢慢走到床上躺下,两眼发呆望着缦纱帐,目光无神,似乎在想她的未来,还是在想她的梁公子呢?
突然,她举起右手,在半空中描绘着某个人样貌的轮廓,画着画着,豆大般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颗颗滑到绣花枕上,憔悴的脸蛋紧贴着绣花枕,感觉是如此的冰凉,麻木了一夜的心隐隐作痛起来。
把手垂下来,闭上眼睛。
生与死只不过是一念之差,如果选择苟且偷生,那么久违背了和他当初的誓言,记得他说生要同梦,死要同穴,不管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也要永远在一起,她说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如果选择一了百了,那么留下的不单是悲伤,还要顾虑男方家的势力,可能会祸及家人的性命,哎.......情义最终两者不会相融。
随着夜深了,吟心体贴地替小姐盖好被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为情生,为情死,为情守候一辈子,最后还是......”她实在说不下去了,就退出了小姐的闺房,把门关上后就提着灯笼回到自己的房里。
每一夜都会被痛穿透心,回忆相处的时光,曾在琼花树下海誓山盟,让彩蝶儿见证他们的诺言,让琼花儿录下他们的心声,让小草儿点头为他们送上祝福......
“咚咚”一阵敲门的声音传了进来,听觉敏锐的朱允炆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望向天窗上,此时的天色微微亮了,问道:“谁呀!?”身旁熟睡的商飞燕,她的脸美丽中有点疲惫,她的唇有残留的茶香味道。
门外传来了老婆婆苍老的声音:“两位该起床了,还有重要的事情正等着两位去办呢?”
外面的西北风过正凄凉地刮着,像哭泣的亡魂看,呼呼——像被抛弃在雪地里的婴孩,呼唤着温暖的怀抱......
朱允炆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这个时候他不忍心弄醒还在熟睡的商飞燕,于是恶作剧般地伸出食指一下两下在拨弄她浓而长的眼睫毛。
“宝贝蛋,起床啦!”朱允炆附在商飞燕的耳边呢喃着。
商飞燕不理会朱允炆,转过身子继续与梦中人“幽会”。
无奈之下,唯有出绝招了,朱允炆嬉皮笑脸地说道:“咦!!这块石头很有研究价值,上面的文字很像是楼兰古国的文字哦!”他忍着笑,两手垫在脑后。
商飞燕马上掀开被子从床上弹起来,问道:“快拿来让我看看。”她中毒太深了,朱允炆的一句戏言,她整个人清醒了不少,不管有没有那块石头存在,宁愿“有杀错,也不能放过”。
“我骗你的,”朱允炆从床上坐了起来,说道:“时候也不早了,别让老婆婆在外面久等了,况且咱们还有大事等着去办。”她整理好衣服,把被子叠好放回原处。
而商飞燕则睡意还没有醒,哈欠连连地作了简单的梳洗。
“老婆婆早!”他们手牵着手走到大厅与老婆婆打招呼。
一盘盘还冒着热气的早点已经摆在桌子上了,还有五颜六色的酱,撒发出浓浓的果香味,饥饿的感觉顿时窜了上来,“咕咕——”
“这个要蘸着果酱才好吃。”老婆婆示范着,将点心夹到他们的碗中。
......
早饭过后,老婆婆吩咐说道:“前面的路虽然艰险,但是,多少劫难再闯几个弯,我相信前面的路亦会灿烂,出了这个门口一直沿着小路走,千万不要回头,照我的话去做,就可以回到文明世界了。”她将已经包好的干粮和水交到朱允炆手中继续说道:“你的帝皇之气可以击退任何邪物,你要好好保护商小姐。”
朱允文应道:“我会的,老婆婆。”他接过干粮和水,挥手向老婆婆道别。
“老婆婆,保重。”商飞燕依依不舍地回头。
他们沿着蜿蜒的小道走,经过了一片参天的树林,初冬的阳光照了进来,斑斑点点的印在地上,感受不了半点阳光的温暖,反而有一阵阵凉风从脑后吹过,不禁鸡皮疙瘩。
突然“哐哐——”凿石头的声音在树林中回荡。
他们的心不禁悬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往生源靠近。
只见在他们眼前的是一片荒墓,还有一位年约七十多岁的老头子在墓碑前刻着死者的名字。
商飞燕还以为这个老头子是附近村庄的住户,于是上前说道:“老伯伯,树林里的湿气重,对老人家的身体不好,易容得风湿性关节炎。”
老头子并没有回头,很认真地刻着石碑上的字,说道:“哎!没办法,他们把我的名字刻错了,我闲着没事干出来修改一下。”他的声音是那么的阴冷,令人听了全身发抖。
一股冷流游遍了他们全身,商飞燕头皮发麻,两腿发软,身体开始摇晃了。
那老头子转过头来,襟前像被虫子咬过,笔直而且颜色暗沉,是1912年时期盛行的中山装,他朝他们“嘻嘻”地笑着,笑声阴深恐怖。
朱允炆从惊恐中回过神来,马上将商飞燕横抱起来,一直往前奔跑,要尽快离开这片荒墓才行。树林里回荡着老头子笑声的余音,久久不能散去。
走上一段路后,朱允炆就放下商飞燕,倚在大树干上休息,啃点干粮,喝口水后,牵着她的手继续赶路。
当他们来到一处山脊,正要向下面的山谷进发时,忽然,从头上的大树上传来一阵阵尖叫声。抬头一看,只见树枝上一些一丝不挂的怪人蹲在一个个用青草树叶砌而成的巢穴里,这些怪人大约有一米多高,看上去十分原始,样子虽然像人形,却有着鸟雀的许多特征。它们只有一颗大牙,就像象牙一样,从嘴里暴露出来,它们来到他们面前,既不害怕,也没有表现出敌意。
这些“鸟人”吱吱喳喳地叫个不停,还不时用它们那鹰爪似般的手,拿出一些大蚯蚓来,好像要请他们吃。
“那些蚯蚓正是它们的主食”,朱允炆观察了它们的一举一动,说道:“它们将它送给我们就是作为一种友好的表示。”
接着那些“鸟人”带领他们来到它们的家——一个搭建在几棵大树大树上的巨大平台。
他们爬到大平台,立刻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一群大约三十个女“鸟人”,各自坐在一枚白色的大蛋上,进行着孵化。
商飞燕说道:“那个平台就如同人类的育婴室一样,那些女“鸟人”就坐在那些蛋上,让它们保持温度。”在平台的一角,一个婴儿正用它那只长牙将蛋壳弄开,破壳而出。
它们看到有客人到访,马上在储物室里拿出用大片树叶盛着肥美的蚯蚓,野果、玉米等等的食物,向着他们招手,好像在说,远方的朋友请坐,不用客气的。
看着还在蠕动的蚯蚓,他们只是勉强吃了点野果和玉米,因为那些蚯蚓看上去实在令人恶心耶,别说活吞了。
他们不敢在平台上逗留太久,就连忙站起来,爬下大平台,一位年纪较老的“鸟人”拦下他们“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说什么,接着另一位女“鸟人”提着手工精美的树皮篮子走到他们面前,双手递到商飞燕的手上,挺沉的,该不会是肥美的蚯蚓吧!
那位较老的“鸟人”向他们招手,示意跟着它走。
他们跟着那“鸟人”穿过树林,越过山谷,趟过小河。
过了小河后,“鸟人”就停了下来,指着前面的方向,吱吱喳喳地说个不停,大概在说:沿着前方一直走下去就可以重返文明世界。
朱允炆点头,给了“鸟人”一个灿烂的微笑。
“你听得懂吗?”商飞燕盯着他们看,一点也听不懂。
“不懂,看着它的表情猜它的大概意思。”朱允炆的样子很认真,细心观察“鸟人”的表情。
“鸟人”终于说完了,向他们挥手道别,就趟过小河,站在对岸目送他们的背影远去,直到消失在丛林中。
“有没有发现我们一直走下来都很安全。”在这个充满神奇色彩的树林里,到处危机四伏,若是没有“鸟人”带路,躲开隐藏在周围的各种危机,可能没有那么顺利趟过小河。
“嗯,但这里很原始。”在途中商飞燕看见了白色的乌龟、白色的山鸡、白色的鸟等等。“哗——”她惊讶地叫了起来,只见树丫上坐着一只四不像的动物。它有着棕色的毛发,拖着一条半米长的尾巴,四肢短小,可是它头顶上却长着一对扇子般大的耳朵,露出两颗大板牙,让她联想到了迪士尼动画片里的米奇老鼠。
那动物非常凶狠,把吃了一半的野果扔向商飞燕。
商飞燕皱了一下眉头,忍着突然袭来的疼痛和朱允炆继续赶路,可是那家伙好像没有过瘾似的,摘了几个野果子从后面偷袭。
“真是可恶的家伙。”朱允炆被惹毛了,正想转身揍它一顿的时候,商飞燕连忙拉着他的手。
“别去,万一它唤来同伴我们就惨了。”这种怪物还是少人惹为妙。
那家伙见挑衅不成功,就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从后面追上来了。
“快跑。”情况超出了商飞燕的意料,世上竟然还有那么难缠的怪物,不理就不理它,居然还厚着脸皮追上来,真是欠揍的家伙。
他们沿着被践踏过的小路以最快的速度往前跑。
那家伙眼看跟不上了,就干脆跳下地,继续追赶。
越来越近了,绝对不可以让它追上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于是朱允炆使出了他的看家本领——鸟渡术。他猛地将商飞燕拉进自己的怀里搂紧,马上闭气,将真气运到丹田内,心无杂念轻轻一跃,就来了个燕子穿梭,接着通畅无阻地往前“飞”,将那家伙远远抛在身后。
他们闪电般地飞过一个山谷又一个山谷,确定安全后才着地。
“你还藏了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朱允炆的皇帝身份已经够特殊了,不知道还有多少事史书上是没有记载的。
“宝贝,我对你是真心的,至于鸟渡术一事,不到危机关头是用不上的。”以前是人在皇室身不由己,希望商飞燕能够理解,“好啦!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像只在臭水沟里爬出来的小花猫,快去洗洗吧!”朱允炆用手刮了一下她的俏鼻。
在不远处有个湖,湖面平如镜,几株杨柳垂在湖面上,如诗境般,别有一番韵味。
“好!”商飞燕向湖面走去。
捧了一泼澄清的湖水清洗着脸上的灰尘,当商飞燕捧第二泼的时候,湖水不安分地翻滚着,就像锅里的热水一样,还冒出一连串的气泡。垂在湖面上的杨柳不停地跳动着,就像热锅里的蚂蚁一样。
商飞燕的第六感告诉了她,地震来临了,就马上逃离湖边,但离开湖边不到三十米处,地震的感觉越来越微弱,反而湖中的水正在不断地翻滚着,难道湖底有火山群?
正当商飞燕思考的时候,突然“隆——”的一声巨响,一条几丈高的水柱从湖底喷到半空中,顷刻间湖的周围下起了倾盆大雨,豆大般的雨点和水雾笼罩着整个湖面,隐隐约约中可以看到四个大红灯笼逐渐浮出湖面停在半空中,还伴着“嗷嗷”的叫声。岸上的树叶被震得“沙沙”作响,仿似在奏着死亡的乐曲。
朱允炆见状,几个跨步上前将已经吓坏的商飞燕抱起,躲到远远的静观其变。
只见两个大红灯笼越升越高,此时一阵微风轻轻吹过,把笼罩在湖面上空的水雾被吹散了,他们被惊呆了,因为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长着双角有着人五官的面孔,嘴角上还垂着两条青绿色的须,蛇般的身子立在湖面上“嗷嗷”地直叫着。
“哗——怪物呀!”商飞燕大叫,心里想这次死定了。
那“怪物”好像听见似的,朝着他们喷了一口水,在空中迅速地形成了一个水球,打向他们。
朱允炆依然抱着商飞燕以闪电般的速度躲开了水球,水球恰好落在一棵大树上,瞬间树上的黄叶被震得翩翩起舞,看着漫天飞舞的黄叶,他将体内的真气汇集于掌心之中,借助真气将黄叶聚在一起,只露出叶尖,猛地向“怪物”刺去。“怪物”好像不认输,水球再次攻击他们,此时,朱允炆的身体周围发出耀眼的紫色光芒,将水球反弹回去,只差一点点就能击中“怪物”的要害,只可惜落在它的身旁,激起了千层浪,水花四溅。他身后的紫光越来越耀眼,而且还有一股强烈的气旋冲向“怪物”,击中了它的须,一股绿色的液体迅速的从它的伤口处流出来,那“怪物”痛得“嗷嗷——”直叫,用柔软的身体不停的拍打着湖面,另一条“怪物”像蛇般缠到它身上,眼神忧郁,一起慢慢地沉没在湖水之中,浪花一波接着一波,良久,湖面才恢复了平静。
朱允炆放下商飞燕,心有余悸盯着湖面的动静,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他偷偷地为自己抹了一把汗!
“我.......我两腿发软,走不动了!”商飞燕虚脱般倚在大树旁。
“上来,我背你。”朱允炆蹲下身子,等待着心爱的她趴在他身上。
让他背着的感觉真好,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要是一辈子这样走下去那该多好!
路很长,走了那么久还没有看到半条村庄,别说上海市了,感觉是一条走不完的路。
“有点诡异。”朱允炆突然冒出了这句话,看似平静无奇的树林,却危机四藏,就拿刚才两条“怪物”来说,已经被吓得两腿发软冷汗直冒了,只希望接下来的路会一路平安,顺利走出树林。
商飞燕望向四周,很平静,说道:“不觉得哪里不妥!只不过阵阵寒风吹过有点冷而已!”
初冬的太阳渐渐西斜,天色也开始暗了下来,不行,要在入黑之前尽快离开这片树林,否则凶多吉少,到时候就万事休矣了。
朱允炆伸手从口袋里摸出八阵图抛到半空中,嘴巴念念有词,突然夜空中北斗星的光芒折射到八阵图上,接着它周围的星星也热闹起来了,束束光芒折射到大地,形成了一个圆柱形的空间,对着商飞燕说道:“抓紧我的手。”他跳入圆柱形的空间里,伸出手等待着商飞燕踏进来。
他们的脚慢慢地离开了地面,开始向上空漂浮移着,盘旋着,而圆柱体也随着他们上升逐渐缩短,直到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涌向商飞燕的胸口,身子变得轻飘飘的,周围的景物都在倒退,仿似是快速地飞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