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都是我不好,我太没用,救不了你。”司徒昊天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没有用,尽管自己是九五之尊的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生杀大权,然而在这个深不可测的江湖里,他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虾米,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真是懊恼沮丧到了极点。
“司徒昊天,不关你的事,这都不是你的错,要怪只能怪我们运气不好,撞上这么个脾气古怪的臭老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别把什么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这不是你的错。”李菲菲也不是不怕死,只是她不想司徒昊天太自责,毕竟这真不是他的过错引起这么一场事件,也许这更是他们的命了,逃不过的一个劫数。
“哈哈,小丫头,你会这么想就对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落到我手上,就只能听天由命,别无其他了。”老头儿还不望在一旁说着风凉话,“你们两个人就多叙叙旧吧,不然没时间了,待会儿我就将你们都杀了做花肥。你看那些花园里的花开得多鲜艳多漂亮,要是没有花肥怎么会这么好看这么漂亮了,小丫头,你说对不对?”
“你说这样的话,恶心不恶心?”司徒昊天朝老头儿大声吼道,一想到会被杀死做花肥,司徒昊天就觉得背脊一片冰凉。
“别理他,死有什么害怕的,不过是眼一闭罢了。”李菲菲比起司徒昊天来还更有一副凛然的气魄。
老头儿挑眉盯着李菲菲,嘴角带着一抹诡异地笑,“小丫头,让人死是有许多总方法的,有一种是能让人想死也死不了,而是要血流尽了,人干枯了,直到精疲力竭才会死,你知道那个死法叫做什么吗,那叫凌迟,就是一刀一刀,一刀又一刀,将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人不是被杀死的,而是被痛死的,嘿嘿,这个方法,好玩儿吧?”
“你怎么这么没有人性!你简直就不是人!”李菲菲简直不敢相信有这么一种恶毒的致人死地的方法。
“我没有人性,我不是人?我没有任性,我不是人……”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老头儿忽然停止了暴躁的情绪,寒光凛凛的眼睛也变得没有了焦距,喃喃自语地地念着这句话,心神不宁地走了开去。
“他这是怎么了?”只见那个老头儿一门心思的念着那句话越走越远,丢下李菲菲和司徒昊天不再理会。
“他好像是个疯子。”司徒昊天从老头儿的言行中做出了如此的判断。
李菲菲望着那疯疯癫癫胡言乱语的老头儿,单纯的心里又泛起了一丝怜悯,“他看起来感觉很可怜。”
“他哪里可怜了,刚才又凶又恶,差一点儿就把我们个杀了,他才不可怜。我才真正可怜了,我的胳膊好像都被他拧断了。”胳膊上钻心的疼痛让司徒昊天难受不已,只差没有嚎叫出来了。
“我帮你看看。”李菲菲心里一紧,赶忙过来帮他察看。
“哎哟,别碰,很痛。”司徒昊天咬紧了牙关才没有叫出来。
李菲菲看了看那伤势,确实挺严重的,不用想,肯定已经骨折了,“好像有点儿严重,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找一个好的大夫帮你疗伤。你还能走得动吗?”
“应该还行吧!”司徒昊天也不太敢保证,刚才和那老头儿扭打的时候,身上出了胳膊,其他地方也或多或少的受了一点儿伤。
“那我扶你起来。”李菲菲扶着司徒昊天站起身,“你试试能行吗?”
李菲菲扶着司徒昊天往前面走了两步,虽然浑身上下都是伤,不过司徒昊天觉得还能适应,就一咬牙道:“走吧。”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李菲菲刚要扶着司徒昊天离开,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儿又再一次从天而降。
“姐姐,姐姐,给我钱买糖糖,买糖糖。”老头儿像一个心智只有五六岁的小孩子一样撒娇似的拉着李菲菲的衣衫,一边摇一边直嚷。
老头儿少说也有六十岁上下了,胡须头发都已经花白,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许多深刻的痕迹,可是他现在一副没有长大的小孩子模样,拉着李菲菲要钱买糖果,这样的场面怎么看怎么滑稽,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姐姐,姐姐,给我钱钱,买糖糖,买糖糖,我要吃糖。”老头儿得不到想要的回答,一直拉着李菲菲的衣衫不肯放手。
李菲菲有些无措地看向司徒昊天,“怎么办?”
司徒昊天也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状况,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个有用的法子来,只好说:“要不给他钱试试,看他会不会放手?”
“好吧。”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李菲菲也只好这么做,从衣服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银票(她将那些从司徒昊天那里敲诈来的银子全都换成了银票。)从中拿了一张递给老头儿,“这张银票拿给你买糖糖。”
谁知老头儿根本不接,一双眼睛直盯着李菲菲手中的那一叠银票,将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那你想要什么?”遇上这么个难缠的家伙,李菲菲几乎要崩溃了。
老头儿嘻嘻嘻地笑着,指着李菲菲另一个手上的那一叠银票,道:“我要那个多的,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