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错爱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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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相亲(1)

我独自在家里呆了几天,感觉人都要发霉了,于是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漫步小区的走道上,偶尔看看周边的小孩子,恍若隔世。

最近没有心思做事情,渐渐习惯了一个人看风景,也觉得不错。

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很长的时间只是一个人走着,天黑了回到家里,打开电视听着音乐。

母亲来了几个电话,说是安排了人,我微笑,让他们安心。

如果那个人合适,就在一起吧!

在这里也不会久住了,当初和他一起回忆的心情也随着这时间而远去了,我缺的不过是一个安心,可叹我名安岚,却丝毫没有这名字的雅致意味,一生大半时间在漂浮中度过,尝尽爱情甜蜜与苦楚,最后终无可得。

母亲约定的日子是下个月三号,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她是想让自己调适一下心情,如果反悔了还来得及推却,在这样繁华的都市里呆上几日,兴许会改变主意也说不定。

可是一个人呆着,又会想些什么呢?正因为以前背负了太多的东西,所以现在才格外的空,半天也不会想些什么东西来,看见那美丽的公园景色就移不开目光,真正是一心一意了。

不是没有遇见熟人,是以前是“意琳”的老顾客,几年未见,颇有些感触,虽是短短时光,自己在别人眼中已是大不一样,她们兴许是不知我前几年的时光,于是殷切问了几句,随意答了,笑了几句,约好下次见面于是分别。

如果是以前穆可的朋友还不知是怎样呢?

穆可与我,隔得还要远!

没有心思再转,看见自己手上空空,于是进了一家店,换了一身衣服出来,虽是安慰,倒也觉得给自己得了个新鲜意味。

看来女孩子喜欢新的事物也是正常的,毕竟能让自己心情愉悦一些,花一点小钱,也是值得的。

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母亲的电话开始频繁起来,知道我是要认真过日子了,也终于不再想着打退堂鼓地推掉这场相亲宴,反反复复说着那方是什么样,家里多少人,经济能力如何,这些听在我耳里没有什么区别,到今天了还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答应了母亲要相亲后,自己就没多想了,只要那个人还行,能让母亲安心,便可以了,人生在世,不能苛求太多。

将房子里的东西打包好,我又回到了家里。

这一次,母亲的眼光已经大不一样了,满脸的期待,她接过我手上的东西,温柔说道,“在城市里住了几天,感觉怎么样?”

我揉揉发酸的肩膀,“还是那样,我把东西都打包好了,反正以后也用不上。”

母亲扯了几句,又把话题落到了相亲上,“人家过来说了,这个星期天有时间,我看你休息两天也差不多就答应了,你觉得怎么样?”

只是稍稍想了一下,我点头,“好,我知道了。”

说着,我便走进了房子。

离星期天还有几日时,我日间帮父母做一些活,无事做时就在乡村行走,我隐约知道那人是独子,家境还好,但与我父母一起居住却是不太可能,我以前没有尽到孝道,如今想弥补一些,如果住在一起也方便些。

只是不知那个叫任远锋的人又有什么样的态度,单看这件事,定也能看出他的人了吧!

出门的时候,母亲破例穿了那件我为她添买的衣裳,我站在一边,知道也只有女儿的事情才会让她如此慎重,记得当初我买时她就嫌太贵了,这些日子压在箱底,一次也没有穿过,细细为她抚平衣角,我有些感慨,“我就知道这件衣服穿着一定好看。”

母亲略微差涩地笑,“都多大人了,哪还想着穿新衣服。”

今天是相亲的日子,反倒是全家人比我还要紧张,虽说我是结过婚的人了,但相亲也是头一回,说不紧张是骗人的,但一想也觉得没有什么,顺眼不顺眼看过才知道,现在不必那么慌张。

母亲示意我换了一套很典雅的套装,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不知道母亲是和人家怎样介绍我的,一路上只在听母亲和那个笑盈盈的大婶说话,我什么也不用做只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等到了见面的地点,对方还没有到,于是都陪我坐着,大婶仔细看了我几眼,“果然很贤淑啊!一看就是守家的性子,大姐有这么漂亮的女儿好福气啊!”

母亲不会说什么场面话,“看你说的哪里话,****不少心呐!”

“我过了这些年,不会看错的,姐姐福气着呢?这个女儿乖巧懂事,以后一定是过得顺顺心心的,唉,真是招人疼啊!”

说着又拉住了我的手,“你放心,那个人是知根知底的,也是个好脾气,你们一定和得来。”

听到这个母亲很关心,“这个人任先生脾气很好么?”

“是啊!好着呢?”

说起任远锋她又是一长串的夸赞,我坐得有些气闷,向母亲打了个招呼出去。

他专门点了包厢,虽说空气不至于烦闷,但还是觉得不自在,索性在他来之前在外面透透气。

今天穿得有些过拘束了,走到大厅里要了一杯热饮,靠在椅被上揉了揉脸颊,一路上真的是笑僵了,又不能太冷落,这个大婶太热情了,弄得我招架不住。

所以只能微笑,如果冷着一张脸就难看了,母亲知我最怕烦索,就不太扯我说话,感觉是要见面才知道的,问再多也是没用,哪一个媒人不是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世界如若有了那样的完人便不怕找不到伴侣了,何苦一遍遍与人相亲,亲没相出多少,态度也会懒上许多。

婚姻若是着急了,也是要出问题的。

坐得太舒服舍不得起来,母亲也没有出来寻我,索性又赖了些时间,算算差不多了,于是走回原来那个包厢,却在门外什么声音也听不见,正觉得有些奇怪,推开门一看,有些像雷轰一般,又像是电闪,一瞬间呆若木履,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母亲有些尴尬地坐在那里,大婶也是,望望我,再望望那两个,不知气氛怎么会变得这样奇怪。

一个人站在窗口,背对着我,即使他只露了背影,我一望也能知他是谁?

除了秦拓,还会是谁呢?

还有谁能让母亲尴尬地不能面对,还有谁的气势能让不识得的人也无法自如。

那一个相亲的人坐在原先预定的位子,不知怎么的,我忽然觉得有些混乱,原本这应该是一声很成功的相亲才对,可是还没有开始,怎么会有了这么一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