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屋进来的农家大婶以为她被吓到了,告知她,那是村子里的一户人家在结亲,原本月前就要成婚的,因山贼进村抢劫而延迟之今。
说罢她抱怨地骂了几句那群该死的山贼,语气中满是憎恶。
从她的口中,上官飞儿知道那群山贼的可恨,可谓是百姓的眼中钉,肉中刺。百姓每年收成不多,交出一半以上的粮食作为赋税,剩余的紧巴巴的过,方可勉强度日。可是那群山贼还年年下山,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致使百姓衣不裹体,食不果腹,惶恐不安。
提起这杨家坡山顶上的山贼,不仅是羊昌村的百姓,就连附近几个村子里的百姓都是对其恨之入骨。
然而,山贼固然可恨,官府里的那群吃着皇粮、不做人事官员更为可恨,他们明明知道有这群鼠辈在危害百姓,却是不出兵攻打,说是山贼勇猛善斗,无人能敌,便从此不闻不问。
他们不作为,这等于就是置百姓的生死于不顾。
“大婶,你们村子里可有做鞭炮的师父?”听大婶絮絮叨叨地说完,上官飞儿方然问出。眼前的大婶皮肤黝黑,有着农村最质朴的特征。
“有啊,村东头的陈家父子就是专给人做鞭炮的,现在离过年近了,听说那父子二人的生意还不错呢。”
“是吗?哟!”上官飞儿高兴地要下床,不小心扯动了肩膀上的伤口,疼得哼了一声。
那大婶赶紧过来阻拦道:“公子,你可别下地,你还有伤呢。对了,公子,你的披风,婶已经给你拿去洗过了,现在在厨房烤着,等披风干了,婶给你缝一缝,”
“谢谢大婶,没关系,我下来走走。”上官飞儿摆摆手,拒绝了那大婶的阻拦,隐忍着疼痛,穿上靴子下了地。
“你小心一些。”那大婶扶着上官飞儿,帮了上官飞儿不少忙。
上官飞儿流目看了一眼房内破旧而简陋的摆设,问道:“那位跟我来的公子呢?我是说那个穿着红衣的很高的公子。”
大婶带着笑道:“你是说那个长得最俊俏的公子吧?”
“对,就是他,他去哪了?”见不着金柯,上官飞儿不禁着急。
“别担心,他骑马去城里给你买药了,走时,他把公子你托付给婶,让婶好好照顾你。”
“哦!”上官飞儿点点头,心中有感动溢出。
“咚咚咚”!
房门响过三声,随即杨虎在外面道:“苏三你醒了吗?”
“我去开门。”那大婶看看上官飞儿,去把房门打开,知道二人有话要说,她当即退了出去。
“苏三,你有没有好一些?”杨虎进门看到上官飞儿站在炕前,就上前问道。他适才在门外等了许久,是听到房中有上官飞儿的说话声,才敲门进屋的。
“还行。你找我有事?”上官飞儿察言观色,知道杨虎定不会轻易来打扰她休息。
“是。”杨虎迟疑一下,道:“苏三还记得昨日与那群山贼打斗的龙门镖局的人吗?他们也住在羊昌村,杨虎适才遇见他们,说话中他们知道我们也被山贼抢了货物,于是便想连同吾等,一起去偷袭山贼,取回丢失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