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儿上了马车,就在金柯怀中睡去。好在其余几人都在外赶马车,否则少不得要大惊小怪。
冬天的夜长,还有两个时辰才天亮,连夜走着,没人敢停歇。终于,天蒙蒙亮时,众人到达了京城厚重的城门边,城门打开,他们第一个赶马进城。
车队直驶上官飞儿新买的宅子处,杨虎等人搬运货物,金柯则抱着上官飞儿进房,与山贼斗了一夜,上官飞儿的身体早已受不了。
这宅子还没收拾出来,之前客栈那边还有预交的房租,上官飞儿就懒得过来,此番杨虎等人把货物都搬运到了这里,金柯一想客栈再好,那也始终不是自己的家,就去了一趟客栈,把还在客栈放着的东西拿出来,与店家结算了房钱。
上官飞儿一觉睡到中午,才缓缓睁眼。多日来都在下雪,好容易今天出了点阳光,她看到窗口处透出的光亮,不由心情愉悦地勾起了唇。
猛的想起要给齐云轩拆线的事,她心中惊了下,揭开被子,就要起身。活动太大,她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又疼得皱眉。
房内,所有家具,一应俱全,说不上好,也将就用得,想是那高员外被赌场逼债,没办法了才如此草率地卖宅子。
等了一瞬,疼痛慢慢消去,上官飞儿看着屋内摆设,慢慢穿衣。
“苏三,你醒了?”金柯突然推门进来,手中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看到坐在床上的上官飞儿,略有惊喜地问道。
“柯柯,又要喝药啊?”上官飞儿瞧着金柯手中的药碗,面上显出了难色。
金柯把药碗放到床头侧边的矮几上,道:“不仅要喝药,还要给伤口换药,接下来你要多多休息,不能再四处乱走了,否则你的身体哪里受得了。”
听着金柯嗔怒的语声,上官飞儿勾着唇,不管金柯如何责骂她,那都是因为金柯关心她,心中甜甜地,她苍白的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
“你呀!”金柯摇头,微微俯身,修长的食指刮了一下上官飞儿的鼻子,唇角勾起的弧度美好得炫目。
“柯柯,有你,真好!”上官飞儿依恋地抱住金柯的腰,脑袋贴到金柯身上,幸福美满地启音。
金柯一夜没睡,本已困得难受,进了城,还不闲着给她抓药,煎熬。这些上官飞儿知道,也因此感动中,心中升起了暖流。
“苏三。”金柯安抚地拍拍上官飞儿的肩,道:“以后别那么莽撞了,危险。”
“嗯。”上官飞儿仰起头,一副小女人的姿态。以金柯的“关心”下药,金柯端过药碗,她埋着头,一口就喝了个精光,且还不觉得苦,反而甜蜜地微笑。
外出抬了一盆热水进来,金柯再次给上官飞儿换药,已没那么多扭捏之态。他让上官飞儿解开衣裳露出肩头,就细心地取下包扎伤口的布,给伤口清洗干净,消消毒,再撒上金疮药,才把他新带来的布给上官飞儿包扎起来。
一切处理妥当了,他道:“苏三,伤口又流血了,以后注意不要用力,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得好好休息才行。”
“知道,不过我今天得去一趟端王府,世子的手术很成功,我得去给他拆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