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儿回到房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次日一早,她就出门去买菜,亲自下厨,给金柯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金柯辗转反侧,一夜失眠。天亮时,好不容易睡了一觉,醒来又开始想上官飞儿昨夜弃他而去的背影。他头疼得爬起身来,即便去院里吹风,还是心烦气躁。
上官飞儿知道金柯肯定心情欠佳,准备了早餐,就赔着笑把金柯推去饭厅,说了无数今天天气明朗的话才终于让金柯展颜。
“三儿……”坐在饭桌前,金柯拾起筷子,决定不追究上官飞儿了,却又忍不住地想问他在上官飞儿心中的地位。
“柯柯,你就别多想了,我就是怕把你吃干抹净后,我负不了责。”上官飞儿怕金柯说出什么她无法回答的话,在金柯开口时,就截口道。
“什么?你负责?”金柯愕然一怔,脸上挂起了黑线,一个转念,他就赶紧道:“那我负责可好?”
上官飞儿的思维与常人不同,他已经渐渐习惯。
“你负责?”上官飞儿眨巴眨巴眼睛,干笑。话说她才十六七岁,还不想那么早嫁人呢,虽然她已经嫁过人,且被夫家休了,可那时嫁人的是上官飞儿,现在的她是用着上官飞儿的身体而名叫苏三的人,岂能如此草率?
“三儿,嫁给我!”说到动情处,金柯放下手中筷子,双手握住上官飞儿的柔荑,面容诚恳,言语真诚。
“咳咳咳……”
冷不防地,上官飞儿含在嘴里的饭菜一下喷了出来,所幸她把脑袋歪到了一边,这才避免了满桌的菜被她污染。
“三儿,你怎么啦?”金柯给上官飞儿拍拍背,满是心疼。
“你能不能别这么吓人?”上官飞儿抚着胸脯,还有咳嗽的冲动。
“你算是拒绝我了吗?”金柯揪着问题不放,说出这话,他心下一沉,当真担心上官飞儿会不要他。
他知道外面的流言蜚语,也知道自己的心思,他想对上官飞儿有所表示,让上官飞儿无心理压力。可是,他表了态,上官飞儿似乎不领情。
上官飞儿受不了金柯的执着,转过脸来,道:“柯柯,如果你恢复了记忆,还仍然如此待我,那一切都好商量。”
“是吗?”金柯眉眼一开,几许喜悦流露了出来,只是转瞬又褪了下去,叹道:“恢复记忆,我啥时候才能恢复记忆呢?”
“不急,咱都还年轻,慢慢来。”上官飞儿柔声安慰,实则心中唏嘘了一口气,她实在是不想那么早嫁人啊!就算是她对金柯的感觉不错,她也想多玩两年再说,十六七岁的人冒出这种心理不为过吧?
此时,游金县城已张贴出告示,命各家各户将其十六七岁的子女带来验身。怕此举令百姓不解而引起恐慌,俞大人还亲自在游金县城的广场上给众人解释。
花了两天时间,消息终于向各乡村传达出去。
上官飞儿在这两天里请人把赵府的门牌取了下来,还在考虑挂一个什么牌匾上去,就听见城里锣鼓喧天地吆喝着让各家年轻男女赶紧前去,排队检查。
上官飞儿听此消息,立即放下手上的事,把做牌匾的事交给杨虎,就坐上预先准备好的马车,准备回楚家村去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