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春儿果然恼火。
“不信你就等着看,崔红是留香楼出来的,楚少龙有洁癖,他只是想利用崔红而已,并非真的喜欢崔红。”想起今早楚少龙看崔红的眼神,上官飞儿大胆做了如此判断。
“你……”春儿咬了咬牙,继而变过脸色道:“你是因为做了三少爷的弃妇,才嫉妒我们三少夫人的吧?”
“嫉妒?呵呵呵!”上官飞儿诡谲地笑笑,揭开药罐的盖子,俯下身去嗅了两口气。
第一次没有察觉出来,她以手为扇把蒸汽扇过来,又闻。
皱眉想了想,她抿嘴邪笑,果然不出她所料,春儿已经在药罐里下过手脚了,春儿此时还在厨房里呆着,除了想继续熬药,就是想故意做出若无其事的样。
但她是谁?国家专门培训来保护政要的魔鬼神医,以气味来判断药方,这是已经训练过千百次的课程,此时自是不会出错。
“难道不是吗?我就不信你一点也不难过。”春儿越说越得意。
“非要我难过你们才高兴,你们有病吗?莫非你们没自信,知道早晚都要被赶出楚府,才这么迫切的想要稳固地位?”上官飞儿手中拿着揭盖子的抹布,转身不着痕迹地往侧边移开一些,挑眉讽刺道。
“你,你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被上官飞儿说得如此不堪,春儿手指指着上官飞儿,恼怒地威胁,仗着有崔红撑腰,她硬是不把上官飞儿放在眼里。
上官飞儿面上挂着笑,见春儿往前走近了两步,她拿着抹布的手霍地将药罐往春儿那边拍过去。
“砰——”
顿时,药罐碎在地上,所有滚烫的药水全都溅到春儿的腿上,刹时,春儿口中发出一声惊世骇俗的惨叫:“啊——”
她的叫声太过惨烈,一会就听到院内有脚步声传来。
上官飞儿弄翻了药罐,并不坐以待毙,她两步过去,一把将抹布塞到春儿手中,闪身退得老远,以不可思议的语声道:“春儿,我都说……都说不用你帮我,你看,你看现在……”
“啊……”春儿无法反驳上官飞儿的胡言乱语,疼得口中不停地叫着,双手双脚乱抓乱跳,不知如何是好。
她以为上官飞儿很好欺负,现在她知道厉害了。药罐里的药全是煮开的沸水,溅到她的腿上,她的腿火辣火辣地疼着,钻心刺骨,恐已是掉了一层皮肉。
“啊,这是怎么回事?”赶到厨房来的下人们惊讶地看着,一片唏嘘之声。
“你们,你们快去帮帮春儿呀!她要帮我把药罐端下来,可是,一不小心就摔到了地上,呜呜……我要早知如此,我就自己来了。”上官飞儿慌乱地请求站在门口的下人,表情和声音都演绎得恰到好处,其间还不忘哭几声来表示她的无辜。
下人们看看上官飞儿,又看看发疯一样地跳脚的春儿,见春儿手中还拿着抹布,不由就相信上官飞儿的说词。愣了一刹,有几个年长点的赶紧组织大家把春儿扶着出来,先去井边用冷水处理。
看着众人相继离去的背影,上官飞儿提起裙摆,送至门口,好笑地抿嘴,想欺负她,先得尝尝被欺负的滋味。
“飞儿,你没事吧?”王阿婆等众人走了后才出来,适才听到叫声,她以为上官飞儿出意外了。
“没事。”上官飞儿一摆手,踱步去厢房又拿来一包药,幸好她买的多,有备用。
“飞儿,你身体不好,还是阿婆帮你吧。”王阿婆想着刚才的事,就后怕地拿过上官飞儿手中的药包。
上官飞儿不拒绝,看着王阿婆的背影,想了想,放心地离去。她可以怀疑别人,但不怀疑王阿婆,王阿婆若是想害她,放任她不管就是了。
吃了药,她又请王阿婆帮她擦身,还敷了上好的金疮药。
“阿婆,是不是每个人都结婚那么早呢?”拿出鸡肉,上官飞儿让王阿婆和她一起吃,想着这身体如今还未满十六岁就结婚快两年了,就奇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