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儿跑出房门,询问府内下人,才知是童家医馆的少爷童家凡大婚。
她恍然醒悟过来,赶紧让管家去帮她准备礼品,这一段时间她忙昏了头,竟然忘记了这事。
喜庆的日子,见天上艳阳高照,她便扶着金柯,让一个下人提着礼品跟着,一起去童府道贺。
上官飞儿每次去童家医馆找童家凡或童家馨,走的都是医馆的门,此番从童家的大门进去,她才知道原来童家的府邸挺大,难怪她在医馆的后堂经常都见不到童夫人。
前来道贺的人不少,都是童家的邻居,或是亲朋好友,还有很多是童家医治好的病人。上官飞儿走进人群,举目一望,见到了几个熟人,她热情地上前去打招呼,一起等待婚礼的进行。
吉时快到了,迎娶新娘的喜悦而高昂的调子从大门处传来,不少人围了上去。上官飞儿也赶到门口掺合,本以为童家凡会戴着红菱,穿着新郎官的衣服骑在高头大马上,哪知入目的枣红色骏马背上竟然空无一人,去迎接新娘的是童家的管家,他此刻拉着马前行。
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不少人都冒出了吃惊的表情。
轿子在门口停下,媒婆按着没有新郎迎接的不成文的规矩把新娘接到府中,口中说着一连串的吉利的话,慢慢地把新娘引到大堂。
上官飞儿跟着人群,最后和金柯站在大厅的一角,看着这奇怪的婚礼。
住持婚礼的礼官喊了一声“吉时已到”,不一会,童家凡就在下人的搀扶下从后堂出来。婚礼上新郎官正常出现,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继而参加婚礼的高昂的兴致就都抖了出来。
但众人都发现了一个问题,童家凡脸色苍白,神色萎靡,他站立不稳地倚靠在下人的身上,每走一步都要费力地咳嗽,弱不禁风得大有一个不慎就倒地不起的趋势。
“这是怎么回事?”人群中有人悄然谈论起来。
“是呀,童少爷怎的会病成这样?”
“那可怎么办呀?童家的医术大家有目共睹,若是童大夫都无法医治,那得严重到何等程度?”
……
议论中,众人的目光都落到童家凡的身上,童家凡本来长得俊俏,是很多女子心仪的对象,但此刻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童家凡多日未修边幅,胡须长了许多,看着相当的颓废。
“柯柯,童大哥这是怎么啦?”目光追随着病怏怏的童家凡,上官飞儿也是纳闷不已。
金柯摇摇头,拍拍上官飞儿挽在自己臂弯的手,道:“相信他会熬过去吧。”
“好像有些奇怪。柯柯,你站在这不动。”上官飞儿沉吟了下,给金柯道了一句,把金柯交给随行的下人,自己则挤到人群的外围,贴着人群走到最前面。
“一拜天地!”突然,仪式开始举行了。
“咳咳咳……”童家凡微微弯身,咳得喘不过气来。
看着童家凡的脸色,听着童家凡的咳嗽,上官飞儿心中疑窦丛生,这症状,她小时候在非洲时见到过。
瘟疫?
脑中突然冒出这个词,她双眸瞪得大大,双脚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曾记得当瘟疫在非洲传播时,她所生活的那一带,紧挨着的几个村子里的人都死光了,唯有她躲到丛林中生活了几个月,才逃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