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对老大佩服得那叫……叫……”郑小马抓着脑袋，闲时他会跟着杨虎学写些字，也会注意上官飞儿的言词，且跟着模仿，就是轮到他开口，他就复述不出来了。
“一个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上官飞儿给他补充。
“对，对。”郑小马恍然大悟地点头如捣蒜。
“小马，又有什么发现了？”闲在一旁的金柯走上前来就问，以保护上官飞儿为己任的宇文神狂也是跟来。
上官飞儿瞥了他二人一眼，询问的眼神瞄向郑小马。
谈到这几日来跟踪的收获，郑小马比老鼠还贼的目光转动，凑近几人，神秘地压低了声音。
“小马发现那鲁启明这几日都频繁地出入钱府，原本鲁启明已经穷得进不起馆子了，可是这段时间他竟然常去留香楼。”
“所以呢？”上官飞儿挑眉问。
“我觉得……”郑小马撑起头，恢复了正常的声音，“鲁启明突然变得很有钱，应该是钱家给他的。”
“这事儿有戏。”金柯摸着下颚沉思，不觉中他也有了一些上官飞儿习惯性的动作，这就是那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然后呢？”上官飞儿又追问。
郑小马疑惑地抬目，瘦小的脸上满是不解，他觉得他都已经找到最关键的东西了，就是上官飞儿好像还不满意。
“也就是说你猜测到一些东西，却没有直接证据，对吗？”上官飞儿瞧着郑小马懵懂的表情，给他补充了出来。
郑小马点头，渐渐地也发觉了他没有获得多少有价值的东西。
“现在染坊那边怎样？”上官飞儿突然把话题扯到染坊上。
“我听虎哥说再有两日，应该就能完工了，现在天气好，洗出来的丝绸不了半响就都干了。”郑小马精明地回答。
上官飞儿莫测高深地点点头，“没有时间了，去给我查一查钱家最大的茶庄在哪，最好画出图来。”要是知道经度和纬度就好了。
“好。”郑小马说这话时，心中疑惑更甚，似乎上官飞儿每次吩咐他做事，他都猜不到上官飞儿的意图。
“三儿，你想要干嘛？”目送郑小马离去，金柯不解地问。
上官飞儿目视着金柯俊美而养眼的脸庞，诡谲地微微一勾唇角，“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一向是我苏三的作风。”
既然没有证据，也没有时间去找证据了，那她就直接行事，谁规定过她非得要有证据有理由才能报仇的？
“呵呵。”金柯好笑地捏了一下上官飞儿的鼻头，“你个小鬼头。”
“柯柯，干嘛又捏我的鼻子？”上官飞儿不爽地伸手去捏金柯的脸。
瞧见二人的动作，宇文神狂嘴角猛抽，光天化日之下，这二人简直没有一点收敛。
训练场中有往这边扫视的人，冷不防看见金柯和上官飞儿嬉闹的场景，无不感叹：原来传言是真的，这两个男人果然是……
上官飞儿发现了众人聚集在她身上的眼神，赶紧停下手来，侧头去瞥一旁的宇文神狂，“神狂同学，不习惯的话以后可以稍微离我远一点。”
宇文神狂动了动唇，道：“我没事。”
上官飞儿“扑哧”一笑，探究的目光瞄着宇文神狂，“话说你这么卖力的要保护我，到底是受命于谁？”
“他？受命于别人？”金柯听不懂地看看二人。
“没有。”宇文神狂把脸转一边，不与上官飞儿对视。
上官飞儿嗤他一声，耸耸肩，问不出来也就不再追问，“那你现在去给我找一些黑油来吧。”
黑油就是石油，没有提纯过的黑漆漆的石油，这个时代早就有人发现这种东西，只是没有派上其他的用场，而只在点火把时用得上。
“这个，一个命令下去，很多人都能办到的。”宇文神狂奇怪上官飞儿怎会给他安排这种任务，太大材小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