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家中灭了火,还不到中午时分,他就不顾家人的劝告去府衙告了上官飞儿的状,直接说上官飞儿烧了他家的房子。
上官飞儿在中午之后听到了这个消息,没有多少意外,就跟着前来传话的衙役一同去府衙。假装生了病,她一路上都让金柯扶着,到了俞大人审案的公堂,俞大人见她站立不稳,就命人搬来椅子,赐坐。
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上官飞儿侧身面对着鲁启明,一脸的似笑非笑。
“你说我烧了你家的房子?”把鲁启明脸上的愤怒收在眼中,她开口就直奔主题。
“不是你,能是谁?”鲁启明跪在地上,蛮横不讲理地冲着上官飞儿喊。
“证据呢?”上官飞儿一耸肩,手指摸着下颚,诡谲地勾唇。
瞧见上官飞儿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鲁启明更是恨得牙根痒痒,不管有没有证据,他都一口咬定是上官飞儿干的,只是被上官飞儿三两句话反问下来,他就哑言了。
俞大人最后判定鲁启明是诬告,爽快地就叫衙役给鲁启明三十大板,以示惩戒。
鲁启明怕打,见衙役举着板子过来,他急切之下,竟然道:“我放火烧了你的仓库,昨晚我家那把火不是你放的,又会是谁放的?”
“哟,原来我那仓库失火不是天灾,而是人为啊?”上官飞儿暗中嘲笑着鲁启明的蠢笨,脸转向了堂上办案的俞大人,道:“请大人明鉴,苏三的仓库失火,烧毁了上千匹上等的丝绸,还污损了上万匹丝绸,那是好几十万两的银子,苏三损失惨重,还请大人为苏三讨回公道。”
鲁启明怔愣着,听了上官飞儿的谈话,才瞬间醒悟过来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担心惹官司上身,他紧接着就摆手否认,“不,不是的,大人,小民不是……”
奈何说出了的话已经不能收回,俞大人叫衙役打了他三十大板之后,他就乖乖地交代他去仓库放火,实则是刘大人,也就是钱府的上门女婿指使他这么干的,还给了他一千两银子。这事钱老板也知道,只是钱老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赞成,也不反对。
事情闹大了,鲁启明暂且收押天牢,次日钱老板以及女婿刘大人就被传上了堂,亲自与鲁启明对质。
经过一番口唇相搏,再费了一番功夫,最后那刘大人看到他亲自写给鲁启明的字条,才不得不承认。他当时用那字条保证会给鲁启明一笔钱,却没想到鲁启明拿到钱后,明明说那张字条已经丢了,还会来这么一手。
见此事曝光,钱老板聪明地把所有罪过都推到刘大人的身上,致使刘大人被撤了职,入了狱。当然,看在女儿的面上,他也不会放任自家女婿不管,背地里他悄然告诉刘大人,会想办法把刘大人弄出来,所以刘大人也就放心大胆地进入牢中。
至于鲁启明,目前边疆还缺少守卫的士兵,俞大人很明智地不需要他坐牢,而是把他发配到边疆去当兵。临行时,鲁启明不住地哭天喊地,悔不当初。
钱家和鲁家的那一把火没有追查出来,倒是把飞三公司仓库里的那一把火追查出来了。于是万般无奈之下,钱老板为了息事宁人,只得赔了上官飞儿三十多万两银子,心疼得他几日几夜地睡不着觉。
在上官飞儿面前栽了这么大一个跟斗,他飞鸽传书到京城,让京城与他素有联系的官员帮忙往下查上官飞儿的底细,对方回来了消息,他突然发现飞三公司的老板——苏三像是一个迷一样,不知从何而来,亦不知背景如何。
知道了这一消息,足足有半天时间,他心绪难安,想动上官飞儿,又不太敢下手,最后一想反正上官飞儿在京中没有后台,他也就开始着手整治上官飞儿。
端王的世子齐云轩一直在寻找苏三,即上官飞儿,去年在京城匆匆一别,他忘了问上官飞儿是哪里人,后来后悔莫及。冷不防听到有人在京中打听上官飞儿,他就跟着询问下去,最后终于得知上官飞儿此时的落脚之地——游金县城。
齐云轩在京中的名头不小,有人听说上官飞儿是他的朋友,于是,与钱老板素有联系的官员迅速地以飞鸽传书传话给钱老板,好歹钱老板只是一介皇商,犯不着莫名其妙的去惹怒齐云轩。
就这样,钱老板没有收拾得了上官飞儿,反而把上官飞儿在游金县的事透露给了齐云轩。齐云轩心急如焚,当下就领了几个随从,快马加鞭地朝游金县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