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儿直愣愣地看着,不为公孙逸担心,也不作任何提醒,公孙逸是她的敌人,鳄鱼也会要了她的命,两两相比,最好是斗个两败俱伤,或是同归于尽,那样她就能置身事外了。
发觉了不对劲,公孙逸一骨碌从地上翻起,瞧见前方离自己只有几丈远的两条鳄鱼,仿佛豹子一般如临大敌。掉头瞥了一眼后方的湖,他毅然决然地往侧面冲去,身份快如闪电。在水中他始终不如鳄鱼灵活,所以他选择把鳄鱼引到林中去,再行拼搏。
嗅到了公孙逸身上的血腥味,鳄鱼庞大的身子一转,就张着嘴巴爬过去。
公孙逸的手中只有匕首,他三转两转地转到鳄鱼的侧边,举起匕首就往鳄鱼的身上扎下去,然而却最终只能在鳄鱼的皮上划下一道无关紧要的伤痕。
适才在水中与鳄鱼搏斗,生死关头,他拼尽了全力用匕首往鳄鱼的身上刺,都不知是刺中了鳄鱼的哪里,才让那条鳄鱼失去了挣扎的能力。
现在让他重新回顾,似乎只有再摸索一遍。可是,此刻面对的是两条鳄鱼,而不是一条,在他累得提不起劲之时,他又怎能保证他能安然无恙?
上官飞儿坐在树上,紧盯渐渐来到了下方的一人两鳄鱼,精力集中,仿佛看戏一样。不过,不同的是她没有什么好心情,鳄鱼若是杀了公孙逸,接下来她就会被鳄鱼盯上,介时恐怕她要么在树上等死,要么下去成为鳄鱼的腹中之物,是以,公孙逸的战况如何,也间接地影响倒她的身家性命。
危急关头,上官飞儿拿出了身上的两把飞刀,对准鳄鱼的大眼,一左一右地刺瞎了那两条鳄鱼的左眼和右眼。鳄鱼的行动本来就笨拙,各各失去了一只眼睛,要想寻找公孙逸,就更加费劲了。
疼痛让鳄鱼发了狠,它们笨重的身体甩动,咆哮地朝公孙逸攻击,只是没有寻到公孙逸的踪迹,庞大的身子击打得周围的树木簌簌作响。
上官飞儿在树上晃了几晃,赶紧抱紧树杆,不让自己摔下去。再看时,公孙逸已由之前的狼狈躲避变成了占据上风的一方,可惜,他的匕首太钝,每每划在鳄鱼的身上,都只见得一条无关痛痒的痕迹。
拧眉一想,上官飞儿清亮的美眸凝视蓝影飘飞的公孙逸,扬声道:“公孙逸,接着。”
与她的语声同时,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朝公孙逸掷了过去。她的确与公孙逸是死敌,但在眼前的情况下,她觉得还是让公孙逸把鳄鱼杀了比较好。
公孙逸闻言,瞥了一眼坐在树上的上官飞儿,顺手在空中一绕,就将那乌黑的匕首接在手中。有一把锋利的匕首,他下手毫不留情,只用了半柱香时间,就结束了那两条巨大无比的鳄鱼的性命。
居高临下地看着两条鳄鱼中间的公孙逸,上官飞儿瞪着眼,有些不敢相信。
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公孙逸双手撑着膝盖,全身满是血迹,也还有多处划伤,所幸那些伤还要不了他的命。
“匕首还我。”深吸了两口气,上官飞儿坐正身子,戒备地朝公孙逸发话。
公孙逸抬起头来,激烈的搏斗让他喘着气,坚毅而英俊的脸上有了些微的疲惫。他诧异地瞄着树上看好戏一般的上官飞儿,刚想拒绝,目光却是瞟到了上官飞儿掩藏于身侧的手上,不见上官飞儿有任何动作,但他知道他一旦处理不好,上官飞儿手中那令人看不见的飞刀就会射到他的脖子上。
适才那两条鳄鱼各各瞎了一只眼,他已然见识到上官飞儿飞刀绝技的厉害,所以在他上气不接下气之时,他还不想惹怒上官飞儿。
“给。”一个转念之后,他手臂一扬,就将那把用得相当顺手的匕首掷了过去。
上官飞儿一把抓在手中,瞥了一眼不沾血的匕首,立即就收了起来。公孙逸没有使诈,她若有所思地瞄了瞄公孙逸,四目相对,她给公孙逸报以一个难以解说微笑,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假笑,除却那两条鳄鱼不说,公孙逸还是她的死对头。
天渐渐黑了,树林中有些阴暗,间或听到一两声狼嚎,感觉相当渗人。
不想等公孙逸恢复了气力又来杀她,上官飞儿凝神一想,勉强从树上下来。
“哎哟!”受伤的脚不小心触及地面,疼得她无意识地叫出声来。
公孙逸漆黑的双眸注视着上官飞儿,闻及上官飞儿轻微的呼声,他皱了皱眉,抬腿就上前走了两步。
冷不防地,上官飞儿猛的掉过头来,警戒地逼视公孙逸。
目触上官飞儿亮如星辰,又乍现冷光的眸子,公孙逸心中一沉,抬起的脚放了回去,顿在了原地。
“怎么?刚宰了三条鳄鱼,你立马就想和我动手了吗?”望着与自己相隔约摸五米的公孙逸,上官飞儿明明受伤无法站立,却是假装无所谓地倚着大树,懒洋洋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