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来应付。”楚少龙赶紧跳过去拉住金柯,“金柯,你住手,住手。”
“骗人。”金柯气呼呼地瞪着楚少龙,嘴巴撅着,埋怨地道:“不是说捉迷藏吗?怎么哪里都没有?”
一句话漏了底,他孩子般的语气瞬间就吸引了众人的眼光,一个个脸上现出了疑惑,而后疑惑的脸色又转向楚少龙。
楚少龙苦涩地看看她们,只好解释金柯的脑子不是很正常,要她们多多包涵。
确信了金柯的不正常,众人俱是一脸的不可思议,随后又无比惋惜,如此俊美绝伦的男子,居然只有几岁孩童的智商。
“你还我,你还我飞儿。”
金柯不依不饶,楚少龙察觉不妙,一下捂住他的嘴巴,让金柯口中叫出的“飞儿”二字淹没在他的手中。
“你别闹,我带你去找。”拿金柯没辙了,楚少龙顾不及吃饭,就当先出门。
周氏目望着,怨气重重,她心疼楚少龙的身子,同时担忧楚少龙的学业。若是楚少龙一直照顾金柯把学业耽误了,那她如何容忍得下?
上官飞儿知道金柯会来找她,于是翻了围墙,就朝这边走来,刚好在后花园中遇见两人。
金柯本来觉得委屈,见着上官飞儿,怒气又烟消云散,活泼、快乐得当真像一个天真的孩童。
当然,他与普通孩童又有很多区别,首先他有成人的力量,其次他还没忘记他高强的武功,所以若是当真只把他当作普通的孩童,有时候便会吃亏。
楚少龙提起上官飞儿的饭食之事,上官飞儿苦笑着,并未答话。楚少龙知道她这些时日来所受的苦,仔细看下,恍然觉得上官飞儿好像瘦了一圈。
他良心受到谴责,就想不顾后果地带上官飞儿去饭厅,但上官飞儿拒绝了,反而往楚府下人聚集的食厅去。
楚少龙跟在后面,心中难言地酸楚起来。
下人的饭食很简单,金柯吃不惯,扒了一口,就咽不下去地吐出来,还把碗筷推到一边,好像上官飞儿虐待了他似的。
从金柯的衣着,以及金柯雄厚的财产上,上官飞儿猜到金柯身世不凡,当下也不强求,带着金柯去厨房看看。
厨房内炒的菜都已用完,所幸还有些未用过的菜,上官飞儿左右瞧了瞧,最后,最不喜欢进出厨房的她只好挽起袖子,自己动手。
生活在现代时,她过的是艰苦的生活,所以厨房的事还难不倒她。
楚少龙在一旁看着,凤眸瞪大,上官飞儿来楚府近两年了,他怎的不知道上官飞儿还能下厨炒菜?闭眼,睁开,甩甩头,他还是无法相信那个提着刀子在砧板上切菜的是上官飞儿。
金柯拍着手,一会儿在上官飞儿左边,一会儿跳到上官飞儿右边,好似上官飞儿还没开始炒菜,他都已经觉得美味来。
事实证明,上官飞儿的厨艺还是不错的,她只是喜欢用钱下馆子,懒得动手进厨房而已。
金柯津津有味地吃着,这会不挑剔了。
楚少龙厚着脸皮跟上官飞儿坐在一起,小小地尝了一口,发觉味道不错,这才放开胃口大吃。
“飞儿,你怎么会炒菜啊?”忍不住了,楚少龙边吃边问。
“我才来楚府不到两年的时间,每天与你见面不到一个时辰,你很了解我吗?”上官飞儿不说这身体的魂魄已经更换了的事,反而质问楚少龙。
“那我以前怎没见过你进过厨房?”
“今时不比以往了,以前想吃饭,动动嘴皮子就有丫鬟送上来,现在得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上官飞儿以讽刺的口气感叹道。
楚少龙脸一红,埋着头吃饭,不敢再接话了。
金柯的存在并没有像周氏担心的那样缠着楚少龙,而是意外地缠着上官飞儿。
不知是出于羡慕,还是嫉妒,楚府下人背地里都在议论这事,越说越不像话,大有上官飞儿被楚少龙休了,饥不择食地想赶紧找个人嫁了。
然而这话题持续到第三天早上,楚府下人就改变目标了,原因是没有被翠儿之事牵连,并受到责罚的崔红半夜时分就开始在卧房内惨叫,一直叫到天亮还不停声,叫声又恐怖又骇人,直冲云霄。
春儿被烫,夏儿被抓,现在她的两个丫鬟都不能去侍候她了,所以她独自在房内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这事传到周氏耳中,周氏冷哼了几声,终于叫人进去看看,崔红的所作所为惹恼了她,她现在对崔红也是爱理不理的。
进崔红房内去看的下人惊吓着跑出来,一个不慎,就扑倒在地上,这反应更是吓得楚府其他下人对崔红的房间惶而恐之,用钱买着也不敢进去了。
那进去看的下人抖抖颤颤地道来,众人才知崔红的脚痒症已经发展到皮肉腐烂,从里面爬出怪虫的地步,那下人正是看到崔红腿上的怪虫啃噬着崔红的皮肉,才吓得连滚带爬地跑出来。
上官飞儿听到这事,来到崔红的房前,推开崔红的门,斜倚在崔红的门框上,诡谲的笑容挂在嘴边,看着趴在床上哀嚎的崔红,像是在欣赏好戏一样。
“是你,对不对?是你害的我。”看见上官飞儿漫不经心的样,崔红就红着眼怒吼。
上官飞儿不以为然地一耸肩,“你若是把我的嫁妆啊,衣服之类的东西还我,外带白银一千两,我便给你医治。”
“我哪有那么多钱啊?你去抢啊!”崔红磨着牙,恨不能把上官飞儿一口咬死。
“那不是我该操心的事。”上官飞儿不理她,说罢又诡异地勾了一下唇,“言及此,是命重要,还是钱重要,你自己看着办。”
“你……”崔红胸中冒着一团怒火,伤不着上官飞儿,反而把她自己气得内伤。
上官飞儿转身出来正遇上楚府请来的大夫——童家凡。
“飞儿。”童家凡喊她,看了一眼崔红打开的房门,道:“你不是会医治吗?听说楚府的崔红姑娘病了,你是否给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