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儿从没做出什么越轨之事,却要遭人口沫横飞地议论,王阿婆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夜里正想给上官飞儿说道说道,却是听上官飞儿告知她要离开一段时间。
上官飞儿把自己的目的和计划告诉王阿婆,王阿婆迷迷糊糊地听着,总算知道上官飞儿不是要弃她于不顾。不过,女儿家出远门,她还是很担心的。
上官飞儿在天刚蒙蒙亮时,作了男装打扮去给王阿婆道别,王阿婆见着,几乎认不出来,好在男装打扮的上官飞儿总算让她安心了许多。
离开楚家村,上官飞儿便和金柯去游金县城,把洗干净的童家馨给她的大妈级衣裙送还回去,再去找杨虎。
杨虎时常上山打猎,算是一个猎人,而他打猎的时间长了,认识的猎人还不少。上官飞儿想先做一做皮货生意,自然而然要找杨虎帮忙。
在杨家铁铺的后堂内,杨虎听了上官飞儿的计划,非常乐意帮忙。
得到了杨虎的应允,上官飞儿便由杨虎带着,先去县城内专收兽皮的吴老板的店铺内看看。了解了一下行情,随后就让杨虎联络他的那一帮猎友,亲自收购他们手中整理妥当的兽皮。
仅仅用了三天时间,上官飞儿手中就有四十多张帯毛的兽皮了。
第一次接触皮货生意,上官飞儿没想过赚钱,她拿到这些货物,就和金柯亲自去一趟京城,算作探路。走时,她亲自上门去请杨虎,未来的路她不觉得单靠自己就能做得了所有的事,所以她要培养助手,顺便也算是给杨虎谋一个职业。
路途太遥远,马车在道上摇晃了半月,终于抵达京城——一座奉国有名的繁华古都。几人找了一家客栈休息,这才慢慢谋略。
事儿并没有上官飞儿想的那样艰难,她在客栈中巧遇上曾经在游金县查案的督察大人,闲聊时她说了自己来京的意图,那督察大人受过她的帮助,刚好认得京城内专收兽皮,且将其加工成狐裘的张成方老板,于是就为上官飞儿引荐。
由督察大人牵线,这桩生意一顿饭的工夫就定了下来。上官飞儿趁机跟张成方签下订单,准备接下来做一笔大的。
这是双方互利互惠之事,张成方自然乐意。只是,张成方说话时,眼神总是闪烁,这是上官飞儿担忧的地方。
但不管怎样,这笔生意算是谈成了。于是,杨虎第二天就将货物送到张成方处,并结算好了账目,回到客栈与上官飞儿会合。
他收回来的钱和上官飞儿心算的一样,上官飞儿更加赞赏杨虎的能力,觉得此人可以培养来作为她的有力助手。
上官飞儿算过,此行除去路费与开销,赚了二百来两银子,称不上多,好在算得上是一个好的开头。
探路成功,接下来上官飞儿并不准备回去。
悦来客栈,上官飞儿站在客栈东厢房的窗口,看着外面飘飞的大雪,心中划算了盏茶时分,掉头看向金柯,“柯柯,我给你借钱可好?”
奉国的京城地处寒带,在南方还只是小寒之时,这里已经大雪飘飞,冷得天寒地冻。
上官飞儿怕冷,到了这里就在红色的外衣里面加了厚厚的棉衣棉裤,外面还披了一件白狐披风,脖子间也有一条雪狐尾做的围脖,头上戴了一顶白狐帽子,包裹得密不透风,然而,那模样非但不难看,还俊俏如翩翩美少年,一举一动都有着魅惑人心的魄力。
金柯正在斟茶,他把冒着热气的茶水倒入杯中,眼睛瞟过来,道:“你要钱干嘛?”
“做生意。”上官飞儿关上窗,回身过来,搓了搓手,坐在桌前,拿过金柯倒满的茶杯,慢慢喝茶。
“你要多少?”金柯仍然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
“当然越多越好了,投资与回报总是成真比例的。”谈起做生意赚钱,上官飞儿双眼都闪闪发光。
“那你当初还给我?真是多余。”金柯把身上银票拿出来,一并放到桌上,“有这么多钱,你还嫌不够用吗?总是想做生意,多累人啊。”
上官飞儿不客气地把银票放入披风遮盖下的小包中,随口说道:“那不一样,谁会嫌钱多啊?再说这些钱都是你的,我要赚属于我自己的钱,做一个有钱人,耶!”
捏着拳头,上官飞儿说着给自己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然后呢?做一个有钱人以后呢?你要做什么?”金柯动作优美地品茶,秋水凤眸看着上官飞儿,满含探究。
来到这奇冷无比的京城,他身上只加了一件雪色狐裘的披风,明明很冷,他却是没显出半分冷意来。
“然后啊?”上官飞儿明显被问住了,她一心只想做一个有钱人,着实没想过梦想成真之后,她还能干什么。
“然后……”她继续想着,突然眉眼一开,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容,“然后我就养美男呗!”
“噗——”
很不幸地,金柯喝到口中的茶一下喷出来,讶然叫道:“什么?你一个女人家,养什么美男啊?”
上官飞儿撇着嘴歪开身子,抹去脸上不幸地被金柯喷洒过来的些微茶水,不以为然地道:“哎,不公平啊,就只准你们男人三妻四妾,凭啥女人就不能三夫四宠呢?”
“那能一样吗?”金柯不赞成地跟上官飞儿争执,跟上官飞儿来这京城做生意,他总算不像之前一样总是郁闷了。
“有什么区别吗?”一杯喝完,上官飞儿兀自斟了一杯,气死人不偿命地反问。
“没区别吗?”金柯头疼地盯着上官飞儿,半点不敢想象上官飞儿被一群男人围着转,那是个什么状况。
“没有。”上官飞儿摇头,唇角裂开,诡谲地笑。
咚咚咚。
门突然敲了三声,杨虎知道金柯在房内,做了个提示,就推门进来。
“苏三,马车已经准备妥当,咱是现在就走,还是明早再起程?”
“杨虎,你来你来,我有事说。”打开的门带进了一股冷风,上官飞儿紧了紧披风,招手叫杨虎过来。
杨虎全身裹了厚厚的棉衣,头上戴了棉帽,从外面进来,身上都堆了一层积雪。
杨虎憨厚地点头,拍了拍身上的雪,关上门走上前几步,“不知苏三有啥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