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着呼吸历尽千辛终于穿过那热力四射的焚天桥,有着严重脱水倾向的几位就着岸边石岩下的清潭大口的喝着救命水。
恨不得整个人都像聂文那样浸在水里的夕痕,擦了擦嘴深深的吐了口气,望向一脸嬉笑的狐狸,揉了揉鼻子后狠狠的打了一个大喷嚏,恶意的用口水替他洗脸。
转瞬间,由笑脸变成苦瓜脸的狐狸,终于停止了得瑟,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无语的蹿进潭水直接洗了把冷水澡。跳上岸后,用力的甩了甩潮湿的毛发,回敬般的洒了张嘴大笑的夕痕一身。顽皮的仿若真的是一只不懂世事的小动物。
想要照仿狐狸一般嬉闹的聂文这才郁闷的感到,没有实体其实一点也不舒心。虽然省却了打理的功夫,但是同样也失去了嬉闹的能力。伸出的手无论如何尝试都只是从水中穿梭而过,不带走半滴。
虽然将整个身体都浸润在水中,他却依旧无法体验到何为清凉,那么刚刚那炎热感莫非也只不过是自己以前的意识而已?陷入深深的阴霾中的他,完全失去了玩闹的心情。
也许是低气压过剩的缘故,就连沉浸于玩闹中的那两人也不得不停了下来。无奈的望着越见绝望的他,不知道如何开导。就连极端看他不顺眼的狐狸,也默默地拍了下他的肩膀。这种事情,只有他自己挺过去,没有人可以真正帮得了他。
潭水映照出三人的影响,失去甜美笑容的魅夕痕,少了少女的活力,却多了一抹幽深的妩媚。望着自己爪子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安慰情敌的狐狸,凝着炯炯有神的黑眸。满满低气压的聂文,剧烈起伏的胸口,显示他并不能够接受现实的心情。三个仿若融入画卷的人儿,完全不察自己的到来会给这地低的世界何等的风暴。
时间仿若停驻,画卷尤带色彩。崖顶的石乳,随着一缕朝阳划破云裳滴落,在清潭敲出淡淡的波纹。再次回神,他们已然在这里站了整整一夜。
“小色鬼,是不是没带礼物就不敢进门了?”一个白发白衣白裤白鞋的纯白老人,一脸慈祥的冲着他们乐呵呵的打招呼。
小色鬼?这是喊谁!完全没人在乎着老人何时出现如何出现,在场的三人只对老人提出的称呼感兴趣。
狐狸用自己小小的瓜子捧着脸深深的埋在进了夕痕的怀里,若放到平时他绝对会因为大吃豆腐而兴奋,但是那该死的称呼,让他此刻兴致全无。
要不是怕怀里的小动物暴起伤人,而自己正巧又是那离着最近的人,夕痕绝对会笑到打滚。没有比能够看到狐狸吃瘪更加令人高兴的事情了。
差点憋气将自己憋死的狐狸,愤恨的探出尖尖的鼻子,冲着老头狂吠道:“死老头,你怎么还没投胎!里面的老巫婆为啥不把你人造毁灭了啊啊啊啊啊!”被气的完全忘记了敬老尊贤是神马玩意的狐狸,就差出爪伤人了。要不是夕痕抱的紧,也许老人此刻脸上已经多了几条纹路。
“不孝子,我投胎谁来养你,还有里面的老巫婆是你妈!”老头吹胡子瞪眼的望着他口中的不孝子,只是咧开来的嘴完全看不出半点生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