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她不在乎这个位置,那么我们之间也就没有冲突点了啊!”聂闻辩解,他始终还是家族荣誉感高于一切的人。
“是么,那如果她在乎的人对此感兴趣呢?”这种从小被放养的孩子能够想到的东西和正常人不同,他们感受到的亲情很少,能够为了那么微小的一丁点温暖做出付出很多。
“可是你不是说过,这种咒术只有颇具功力的长者才有可能知晓?我堂妹还很年轻。”聂文反驳。
“她的职位让她很容易接触到这类的禁术,而且我也说过对你施法的是个半吊子巫师,并没有完全掌握这种咒术。”轻松解惑,魅夕痕越来越觉得聂云和此事脱不了干系。
“你为什么非要针对她!”被说的词穷的聂文逼急反问,他在情感上无法接受自己家人的背叛。
魅夕痕淡淡一笑,“就凭她对我有敌意,她有动机,我就可以怀疑她!你有你的坚持,但我也有我的原则,怀疑一切可怀疑的事情,这是一个军师必须要有的素质。”对,她给自己的定义——军师!
“我们不要那么武断的下定论行不?”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聂文只希望别因为自己让亲友受伤。
“你这人原来还不错。”淡淡一笑,魅夕痕第一次觉得救这人没自己想象中那般无聊。
翻了个白眼,聂文吐槽,“多谢夸奖!”
拧出不知道在旁边听墙角多久的狐狸,狠狠地赏了颗毛栗笑骂,“你跑来干嘛!”
狐狸抽搐,他早来了好不!他怎么可能放任魅夕痕和聂文独处一室,他没有那么大的度量好不好。
还没等狐狸开始抱怨,魅夕痕的屋子又陆续来了几个不速之客,刚刚活动了一场的凌枫几人偷偷摸摸的蹿了进来,旺财手上还捧着两坛上等女儿红。
“你们?”魅夕痕这个主人还没发话,一旁的狐狸就已经开始跳脚了。他们几个大男人带着酒窝到一个女孩子的寝室,这也太过了吧。
“吓,你也在啊!没事,老菲这次摸来的酒够多,就算再来两个人也够分的。”凌枫豪迈的拍了拍狐狸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寒暄。
“这酒!”狐狸的脸色发白。摸来的?难道,他似乎已经可以听到自家老爹的咆哮声了。
“你们从哪里摸来的?”魅夕痕接口,对于旺财那找酒的天赋,可以确定这会又有人该遭殃了。
“别担心,只是一个土滘,这里的人酿酒技术不咋地,能够拿得出手的也就这两坛了。”旺财异常自豪的宣布自己的新发现。
狐狸颤巍巍的移到酒坛旁,看着那熟悉的封条上面那熟悉的隶书,他甚至可以报出这酒百年的酒龄。他感觉世界在旋转,他看到了什么,一只咸猪手正在撕下那精致的封帖,而他连阻止都来不及。
直到魅夕痕将装满琼浆的精致酒杯端到自己的面前,他刚刚恢复的平静再次颠覆,这哪里是喝酒,这是在喝他的血啊!
想当年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协助父亲将此埋下,有怀着何等的期盼等待了百年,这字帖是当初母亲求父亲提上去的,为的是自己能够在喜宴上风风光光的掀开。母亲离世之后,这两坛酒变成了他们父子俩唯一的纪念,其存在的意义已经完全超过了它实际的价值,可是看看这几个贪杯的家伙!一股子怒火却无从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