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往,易淳早生气了,顶嘴回去。
可是不知道现在是怎么的,她忽然就笑了起来,也可能是在笑唐翰堂堂一个皇帝偷亲女人被撞破的窘样。
唐翰转了身,一双黑眸紧紧的打在她的脸上:“你还敢笑,偷偷溜出去不说,还饥不择食,连草都吃,你是牛吗你?”
他是在担心她吗?真别扭,明明是关心,却一脸凶巴巴的,她才不稀罕呢。
易淳白他一眼:“谁饥不择食了,那些都是能吃的。”
“能吃还能中毒了?要不是朕及时找到你,你早见了阎王去了。”语气十分凶,却一点也不吓人。
易淳勉强撑起身子,还有些麻痹,不过毕竟吃的不是毒性最强部分,也不多,而且被救治的及时,估计再过几个时辰,就没事了。
半撑起上半身,她撅嘴道:“好像我巴着你救我似的。”
“你再说一遍?”唐翰怒了,大步上了前,死死的看着易淳。
易淳撅嘴嘴,十分“听话”的,更大声的道:“好像我巴着你救我似的。”
话才说话,唇上忽然被什么堵住,唐翰尽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惩罚了她,也可能,方才的偷吻被打断了,他意犹未尽,说是惩罚,不过是找个由头尽兴罢了。
他吻她,她难得的没有抗拒,不是她不想,而是双后有些麻痹,没有力气抗拒。
可当他不住的辗转在她唇上后,她的身子一阵阵的发热起来,面色也泛了潮红,一股子电流从大脑传导到身体各处,随着他吻的温柔和加深,她尽然忍不住嘤咛了起来,身体,也有了欲拒还迎的反应。
“唔……”
她的反应,完全在唐翰预料之外,平日里碰都不让碰一下的刺猬,如今居然醉眼迷离,妩媚动人任由他予取予求。
他试探的把手放入了她的被窝之中,隔着衣服从她的腰肢往上游离。
易淳整个人,在感受到他亲昵暧昧的触碰后,僵了一僵,本能想把他的手拉出来,可是神智却混沌的希望他的手,再往上,往里。
她的身子犹如烧起了火团子一样的炙热,他的触碰冰冰凉的,让人像汲取更多,不舍得他离开。
在这种矛盾的心思之下,她被动的承受,却主动的享受,直到被他压入床榻,神智完全模糊了一片,只剩下一阵阵娇喘和嘤咛。
罗张落下,一室春光。
易淳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会是和唐翰,更是从来没有想过,她一个做****的,居然会被自己给“春”了。
激情退却的清醒,她没吵没闹,穿上肚兜亵裤里衣里裤看着边上疲倦睡熟的唐翰,无比懊恼的捶了自己一拳头:“吃那么多药草干嘛,不如让飞燕草毒死算了。”
当时只想着药草无毒,填填肚子无妨,可是尼玛的,她是做****的,采的药草自然多数都是关于本行。
一下吃了那么多草叶,各种的发情成分在体内作用之后,自行制造除了强大的腹内****,混沌了她的神智,迷失了她的心,让她只能跟着身子的需求来思考。
“该死的,我这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吗?呸呸呸,我做****,又不是害人,都是帮人……额,其实好像是害过那么一次,难道……”她苦笑,“报应来了?”
看着边上唐翰的俊美容颜,他睡着的时候一点戾气都没有,面色平和俊美,睫毛比女人的还要漂亮,性感的唇上,还带着她唇脂的颜。
目光往下,移到他的肩膀时,易淳恨不得撞墙自杀去算了。
牙齿印,都是一排排牙齿印,那是她情动之时,激情浓烈忍不住咬上去的,再看他的背上,也有自己抓起的道道血痕,她真是羞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起来算了。
自己中了自己的****,像个发情的野猫一样把唐翰弄的体无完肤,要是让人知道了,她还活不活,活不活啊!
整一个后半夜,她都在这种极度羞愧的情绪中度过,整个人不敢靠近唐翰,只能缩在床榻的边边角,抱着膝盖捶胸顿足郁闷之极了一夜,直到天亮光景,她疲惫过度,身子一歪,沉沉睡去。
唐翰被吵醒了。
自从登基以后,他便从未睡的如此安慰我,也可能真是累极了,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如此疯狂,失去理智一般要求他继续继续,甚至在他一次两次累乏了的时候,从荷包里掏出了莫名的药丸非要他吃下。
吃下后,他身体一阵狂热,那东西也经久不衰,力气好似用不完似的,在她身上耕耘了半夜。
癫狂直极的欢爱,比打一场仗还要累,所以也难为他睡的如此沉,尽一夜无梦。
如今醒来,背后一阵微微痛楚,肩膀上也痛的很,侧头去看,他不禁笑了起来:“小野猫。”
边说着,边动作轻柔的把缩在床角的易淳抱起,放回被褥中,把她的小脑袋枕在臂上,微笑着,亲吻她的额头。
睡梦中的被扰了一番,不满的嘟嘟起了嘴,皱巴巴着一张美丽的笑脸,十分不耐烦的样子。
唐翰不敢再送,只静静的搂着她。
李斯进来请命:“皇上,众大臣和王爷已经在帷帐等您,您什么时候移驾过去?”
安静的气氛被李斯打搅,唐翰颇有些不悦:“去告诉九王爷,这次狩猎全权交由他主持,朕今日疲乏的很,明日再和他们一道狩猎。”
“可是皇上!”李斯显的为难的样子,“历来狩猎,都是让您打下第一只猎物,大家才能动手的。”
“朕的话,你是没听清楚吗?”
唐翰的威严,虽然隔着金黄色的帐幔看不清楚,可是李斯当差多年,自然感受的道。
不敢再过言,他领了命,就退了出去。
李斯一出去,便皱了眉头:“皇上向来勤于政务,为了女人耽误了正事,这可是开天辟地破天荒的第一次,这易昭仪,还真不可小觑了。”
自言自语完了,他就吩咐张德全在门口候着,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并格外吩咐:“昭仪娘娘昨夜失踪中毒,身子必定没有好全,虽然皇上说不许带山下的食物上来,但是想办法弄些清粥小菜来,昭仪娘娘脾胃虚弱,不易吃山鸡野味。”
“是,李公公!”张德全会意。
李公公给了他一个好好办差的眼神,便走了。
易淳一觉睡的香甜,醒来后对上了唐翰温柔的眼眸,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身体缩了又缩,缩了又缩,恨不得像只鸵鸟一样,找堆沙子把脑袋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