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凌夕回以感激一笑,“那就辛苦两位帮忙了,若是想杀我的,那么你们就杀人灭口吧,我不希望自己的行踪被发现。”
君天昊一愣:这女人倒是够狠的。
马车似好无所觉的进入了前面的林道之中,就在潜伏的人准备围攻之际,君天昊提剑飞出马车一阵刀光剑影之后,五六个人倒地,捂着脖子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另外两人见机不对当即撇下兄弟离开,逃得飞快,君天昊皱了皱眉没有追去灭口。
凌夕从车窗也看到了这情景,并未开口说什么,可是她从这些刺客的衣服打扮上想到了一个人,那个西陇国的公主龙羽。
魔云大陆的人生活作风大同小异,不过据她这些日子观察,东国的子民腰带都不会用十分花俏的样式。但是西陇国的人就偏好花俏的腰带,这些被杀的刺客虽然穿黑衣,可那腰带却还是偏花俏的。
西陇国她从未去过,本尊也不曾得罪过那边什么人,能够想到的仇家就唯有令狐天麟和他的旧情人西陇国公主了。
令狐天麟估计不会派这种小虾来对付她,难道是他那老情人?
凌夕心中冷笑,收回目光不再看那些刺客。
走之前还是伸出手打了一个响指,让天地元素之火把那些尸体给燃烧得尸骨无存。君家兄弟发现这一幕的时候眼底掩饰不住的惊骇,不过却是不约而同的什么都没有说。
“夕姑娘对此可有什么眉目?我们这次是回家之后就跟家人一起去席家庄参加百花宴,到时候姑娘孤身上路只怕不太安全。”
“到时候再说吧。”
凌夕闭上眼不去想这些事情,山野之外,能够感觉到的火元素更浓郁一些,若是能够在这附近住上一段时间就好了……
红云镇前往君家的路上经过一座火云山,当马车路过此处的时候凌夕目光发亮,那雀跃之光无法掩饰,喊了停车之后她跳下马车,静静的感觉着周围的火元素,果然是异常浓厚!
“君公子,我们在此停留几天可好?”
君天昊皱着眉,这荒山野岭的有什么好玩?
凌夕自然也知道这个要求很无理,不好意思道:“其实是我在这里感觉天地灵气浓郁,有突破的感觉,这才无理的请求两位能够在此停留几天帮我一把!”
闻言君天宇表示了解,“竟如此,那我们就在此呆几天,机遇难逢,这是大事,夕姑娘不用不好意思。”
“谢谢君公子,此次若突破成功,日后有能力相助两位的,我定然鼎力相报!”
“夕姑娘客气了,江湖见面就是朋友,我们也算有缘,这点小忙,举手之劳而已。”
凌夕看了一下地图上的表示,若她没有出错此处就是地图上的火云山,难不成此山如其名是火山来着!
不然火元素怎么会那么浓烈?
君天宇让车夫把马车牵到一处山拗口,然后搭帐篷起炉灶准备午饭,他们兄弟则打算上山打猎弄点野味来添菜。
凌夕直接往山上去,找到了一处火元素最为密集的地方用火烧出一块平地来,然后盘腿而坐吸收周围的火元素……
随着她意念的转动,她周围聚集了一圈的火焰足足有两米余高,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里火焰圈里还有人。
而那些星星点点的火元素就如飞蛾扑火一般朝这个火焰圈汇聚而来,这具身体的经脉经过这些时日火精髓的淬炼已经比原来的扩大一倍有余,凌夕这次的目标就是让经脉再度拓宽一倍,异能者修炼高低取决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经脉的拓展如何,万物需容,若是不能容纳那些元素,周围有再好的天时地利又如何,你得不到,看得到吃不下。
而用元素的精髓来拓宽经脉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某种意义上跟洗精伐髓的形式差不多,让你经脉再度重生。
须要放空整个意识形态然后让身体包容乃大的接受火元素精髓的冲击,一次次的冲刷、一点点的拓宽,忍受那如置身火炉般的灼热——
前世经历过这种痛今生再来她依旧觉得难受,不过这一次她想的不是报仇或者是适者生存,她脑海里回旋的是令狐天麟那张脸,冷傲强势野性的俊颜,那般的吸引世间女子,可是又那般的让她痛恨他的忘恩负义!
为了打败这个男人,她此生必要变强,绝对不能让自己成为一个可怜虫。
“啊——”
痛并快乐着的嘶喊声压抑着传过火焰铺天盖地的卷向周围的花草树木,紧接着是一阵炫眼的橘红色的光点如火龙一般汇聚而来,朝那火焰堆蜂拥而去,仿佛要吞灭了谁一般。
当天地昏暗,夜色降临,这火焰堆依旧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光华四射,犹如晨星陨落人间一般璀璨不已。
君天宇站在火焰的十几米之外依旧感觉到了浓烈的热度,他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到底是什么功夫,居然能够吞纳天地灵火?
这阵势可比我们魔云大陆的人修炼魔气或者灵气更加撼动视觉,这女子到底什么来历?
为了给她护法,他阻止了亲弟弟的前来干预,一个人站在不远处守护着她,从中午到黑夜又到次日破晓时分。
那火焰由橘红变成殷红他都一一看在眼里,以他的修为也只能模糊的看到火焰圈里有一个人影,具体就看不到更多了。
上一次见,她是跟那个出色男子在一起,不过是偶然一撞,他以为他们是一对。
想不到第二次见面她就是孤身上路还被人追杀……世事真是无常啊。
突然间,君天宇看到那火焰化为一只火鸟钻入凌夕心口,然后消失于无形。
然后再无动静,那火烧过的地方一片漆黑,而凌夕已经仰躺在地上毫无声息,君天宇心中一紧,跑过去却在三米之内停住了脚步,因为凌夕所躺的那个圈子此时此刻还是烫脚,他的脚一踏上去就嗤嗤作响,似乎要燃烧起来一般冒烟——
这般温度,她是怎么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