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斩天成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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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   鱼和熊掌能否兼得

不知叶凡不想去见她,在他人生之中,末离是他最重要的人,不论他们以前发生过什么,或者是末离对他都怀恨在心,叶凡对末离的感情由敌对关系变成了爱怜之人,这或许是叶凡人生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十几年来,他每时每刻都在向着如何与末离想见,到底该说什么,才能让她不记恨自己,他只是还没有做好准备,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原谅自己?

还有自己的儿子,十年不见,已经成长为一个英俊少年了, 与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相似。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不是少年了,而是一个孩子的父亲,是一个用于担当的男人了。”叶凡心中感慨万分。

“珞月姐姐,这个女人经常来叶家府邸,到底是什么意思嘛?”第二婉儿撅着嘴巴说道。

很显然,她一开始对末离并没有什么敌对的关系,只是当她听说末离有几次要杀叶凡,就让婉儿心底感到不舒服,所以末离每一次来,她都没给什么好脸色。

婉儿不满的声音自然落入了末离的耳中,她带着憾星走进了叶家大厅,淡淡说道:“谁要是对我不满,大可提出来,我可以接受挑战。”

轩辕珞月到底不如婉儿那般小孩子气,脸上挂着淡淡微笑,说道:“末离,已经很多次了,你玩什么还不死心,叶凡根本就没有回来,你找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不错,叶凡对你做过什么,我们都知道是他对不起你,但是你若是找他报仇,我们还是会阻止的,你还是不要如此,何必伤害自己也伤害别人呢?”叶寒烟在两个叶家侍女簇拥下,手提长剑,英姿飒爽的走了进来。

“寒烟姐姐,你回来啦。”婉儿笑嘻嘻的拉住叶寒烟的玉手,很是亲昵。

这十年时间以来,他们几乎都在落叶城等待叶凡的归来,除了叶寒烟和轩辕珞月主宰叶家府邸,第二婉儿和云离霜是住在外面的一个相对宁静的小院子,平时也没有人去打扰。

末离撇了撇叶寒烟一眼,也不见有丝毫情绪不懂,一张雍容妖娆的面孔,充满无尽的诱惑,虽然是已为人母,但一瞥一笑,依旧带着无尽的诱惑。

“你们还不是叶凡的妻子,请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法,否则我不能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末离冷冷的说道。

“这里是叶家,也不是你就地撒野的地方。”叶寒烟毫不客气的回绝一句。

“各位姨母,我娘来此,不过是找我父亲,还请不要推辞,憾星感激不尽。”憾星看不下去,出口帮末离。

“姨母?”几个女孩头脑发晕,憾星还是第一次这样称呼她们,这让她们感到不习惯的同时更是有一种低人一头的感觉。

憾星如此叫她们,岂不是坐实了末离是正妻的身份,这是她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的。

“憾星,我们是不会骗你们的,你爹真的没有在家。”珞月叹了口气,其实她们又何尝不是时刻在想念叶凡,只是十年时间匆匆已过,叶凡却从未露面,不免让她们心中焦急。

憾星面色有些难过,说道:“我已经十四岁了,只是见过几次爹,都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这个儿子。”

“我们走。”末离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二话不说,带着憾星,毅然的离开了叶家府邸。

“看来这个小男孩对你这个不称职的父亲还是挺思念的嘛,这可是你的福气啊。”躲在一角,隐藏自身气息的叶凡四人,悄声观察着。

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或许是对末离的歉疚和爱怜以及对儿子的亏欠,叶凡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不称职的丈夫和父亲,虽然末离从来不承认她是自己的妻子,但是自己却一直将自己视为她的丈夫,这个世界她只能属于我。

原本毅然决定离开的末离母子,刚走到大厅门槛,两人身子一顿,再也没有前进,仿佛被什么东西阻挡了一般。

叶凡就这样站在门前,此刻的他,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本准备好的说辞,此时此刻,都已经忘记了,就这样站在那里,仿佛天荒地老,沧海桑田也无法诉说叶凡的思念。

“你……还好吧……”颤抖嘶哑的声音从叶凡的喉咙里发出来,望着眼前这个风情万种的女子,叶凡心中说不出的愧疚。

末离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呆住了一般,很显然,她也没有想到叶凡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轩辕珞月几个女孩见到叶凡归来,脸上都欣喜无比,只是看到眼前如此状况,也没有上前倾诉衷肠,而是站在旁边,看着他们。

沉默了许久,末离眼中闪过许多复杂的身上,有激动、欣喜、爱恨和恼怒,似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是怎么样的。

没有理会叶凡的问候,末离抓起憾星的手,冷冷的说道:“我们走。”

“娘……”

叶凡伸手将他们母子拦住,他知道,这些年来这个女人肯定是受到了很大的折磨,是因为自己,所以她一直在承受煎熬,如果不是憾星陪伴着她,叶凡不敢保证她回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已经放弃了你一次,不会有第二次,错过了一次,不想错过第二次,永远不……

“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吧,这些年来……你辛苦了。”

“怎么?你也会有善心?”末离冷声以对。

“是我对不起你,所以我想用一辈子弥补你。”叶凡深情的望着她,希望得到她的谅解。

“弥补我?”末离冷冷一笑,看了看其他几个女孩,不屑道:“你若是与这些女人断绝往来,我可以考虑不计较你以前对我做过什么,答应做你的妻子,你……能做到吗?”

你……能做到吗?

叶凡呆呆的望着她,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也不知道回答,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一旦他回答,不论是接受还是拒绝,他都会伤害他们,他不想伤害任何人,所以,只能保持沉默。

这不是战场,也不是面对凶残的敌人,所以叶凡注定不是感情强者,也注定会坎坷崎岖。

“不舍得吗,是吗?”末离不给叶凡回答的时间,继续冷目以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想左拥右抱,好不快活,你既然不肯答应这个条件,你我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

“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末离冷声道:“你又何尝给过我机会?当初你是怎么折磨我的?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没有,因为你的心中根本就没有我的存在,更没有这个孩子,否则你怎会十年不出现。”

叶凡无言以对,无论末离指责他什么,他都无怨无悔,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她心中的怨气,因为这是自己的报应,他不能怪任何人。

“爹,你知道这些年来,娘是怎么过的吗?不是孩儿不体谅你,可是你有么有想过我们母子,从未出生,你也没有过问过,你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你辜负了娘对你……”

“别说了。”末离突然打断了憾星的话语,拉着他从旁路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叶家府邸。

两行清泪从她的脸颊缓缓流下,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为他流泪,而他终究是负了自己……

值得吗?

不知道……

就这样算了吧,或许是自己真的不该有这样的奢侈,当初侮辱自己的人,不可能会对自己有感情的,不是吗?

感觉到末离的情绪很不稳定,憾星虽然有些担心,但还是牢牢的稳住她的身体,乘风而去,两个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落叶城上空。

“她为自己流泪?”末离离开时候,叶凡清楚的看到,她很伤心,那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表情,那是绝望的泪水,只有心灵绝望才会对一切都绝望,自己说过,放开了一次,绝不会有第二次,这次也不会有。

“你们等着我……”叶凡深深的吸了口气,下定了决心,与众人说了这句话之后,身体一闪就消失在空间,追寻末离方向而去。

众女孩面面相觑,原本对末离没什么好感的婉儿都感同身受,双眼有些红肿,显然是哭过了,看来魔刹并不是人们所传的那般可怕,她们也是有感情的。

“珞月姐姐、寒烟姐姐,婉儿。”雅琪三个女孩突然出现,着实让几个女孩大吃一惊,只不过当他们道明此次回来的情况时,众人赶到很是惊讶。

……

万里无云,一片片乌云压顶,仿佛有着狂风暴雨的前戏,憾星带着摇摇欲坠的末离,离开了落叶城,御空而行。

在外人眼里,她是坚强的,可是憾星清楚自己的母亲,其实她也有脆弱的一面。

“父亲到底对母亲做了什么事,才让她这么记恨他?”憾星心底暗自在想。

“娘,你不要伤心,爹不要我们,孩儿陪着你,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憾星安慰道。

末离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相信他的话,还是不相信自己,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谁说我不照顾你们的。”叶凡的身影如闪电一般出现在两母子前面,时隔十年,叶凡早已不是当初的青年,历尽人生悲欢离合,生离死别,更是经历了千年时光的洗练,对于他来说,真情才是最真实的。

“……父亲……”旱情眼中闪过欣喜,但很快就被愁苦代替,末离见叶凡追上来,原本有些不稳的身体强行站起来,冷声道:“你既然不要我们,你还来做什么?”

“谁说我不要你们了?”叶凡凌空踏步,走到末离面前,近在咫尺,双手搂住末离的香肩,柔声道:“我说过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你,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

末离抬起头,那一双眼眸闪烁复杂的光芒,望着叶凡,冷声道:“这么说你放弃了其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