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如昔蹙起眉头,不明白这个叫祁月的女人到底想知道些什么,或者说是她知道了些什么?
女子笑了起来:“告诉你吧,从你帮我拾起带血的锦帕那天起,我就在暗中监视你。”
秋如昔轻叹道:“然后呢?”
“然后?呵呵……然后我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是活不长的。”短短几个字,已经从秋如昔的话语里听出了杀意。
“哈哈,想杀我吗?你杀呀,反正就算你不杀我,我也会杀了你!”
“哦!”秋如昔苍白的头发像轻轻一晃,划出一道清亮的弧度,嘴角勾出一抹冷淡的笑。
“不过,只要你让我跟着你,我可以不杀你!”女子沉默一会儿,似乎想到了更好的点子。
“小宫主,让我杀了她!”美衣暗暗运气,试图一掌结束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的性命。
“算了,她愿意跟着就跟着吧!”秋如昔意外的妥协了。
女子的眼神复杂的看着秋如昔,然后低头不语。
她会让他后悔让她跟着他的。
立冬这天,风很大,扫落了一山的红叶。这一天,白昼很短,黑暗很长。
小小的农舍里因来了客人而多了一点喜悦。
米粥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野菜的香味回荡在屋内。
“来,没有什么好酒菜招待你们,只能将就着吃了。”一粗布衣农妇把饭菜摆上了桌,目光亲切的看着前来借住的四个美貌女子。
“大姐,您别忙了。一起坐下来吃吧。”风紫水拉农妇一起坐下来。
舞寻青从包袱里把一些烧肉和一些干粮拿了出来放置桌上。
“大姐,我们还要在这里叨扰几天,这几天就麻烦你们了。这些碎银两您们收着……”风紫水从怀中拿出几定碎银子递给农妇大娘。
就这样,一行四人在这破旧的小屋子里住了下来。
这个农妇大娘很和蔼,把她们给的银两买了米和菜,还从几里外的小镇里帮青青抓了药。
有了悉心的照顾,青青好得很快。
烧退后,脸色也好了不少,由其是她的眼睛,明亮漂亮的惊人,好几次,那农妇大娘都看着她的眼睛发呆。
简单的吃了点东西,舞寻青就在屋里忙开了。
又是找木头,又是钉钉子,还买了棉花开始缝治衣服。
青青虽看不见,但见她忙着一直也没停下来,不禁也好奇的打算帮忙。
但舞寻青只是吩咐她要好好静养,这些事有她就够了。但青青仍是缠着她给了她一些轻松的活,就是让青青吹曲子给她们听……
音乐响在这简朴的农舍内……
风怜乐得在跟棉花团舞蹈,风紫水则快乐的裁布,大娘在烧饭洗衣,感觉像一家人,有一种叫幸福的感觉浓浓的洋溢在整个山间小屋内。
不远处的山林中,有一个人正用仇恨的目光看着这一幕。
“为什么,为什么她们在哪里都能过得这么好,过得这么开心。”她的眼睛睁得很大,像是要用目光夺去那屋里人的一切。
“宫主,要不要我把她们杀了?”
“不用,我还要她们带我找到风紫荆的下落呢!”当年,她把受伤的风紫荆筋脉震断封入冰雪,后来发生了雪崩,她根本不知道风紫荆的下落……如今,风紫水能带她找到那个男人……
“是,宫主,但我们怎能让她们过得如此舒服自在,不如……”
“住嘴,我的事不要你多管,残月,你给我记好了,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动。”邬启月脸孔冷了下来。在没有找到风紫荆之前,她会让她们好好的活着。
“无月……”沉默片刻的邬启月转头看向这些天一直沉默如止水的无月。
“宫主有何吩咐?”
“你去看看她们在做什么?”
“是……”无月身子在空中划了个圈秘密的朝小屋探去。
约么一刻钟,无月回报。
邬启月冷声道:“你确定她们只是在做冬衣做森鞋?”
“是,属下看得真切,一再确定才敢回来禀报宫主。”
“嗯!残月,你照着她们做的也去照着办一份,木鞋、棉衣都不可缺!”
残月不解。“宫主,我们弄这些东西做什么?”
“断冰崖之冷非凡人所能承受,棉衣可御寒,木鞋会有它们的用处的。”邬启月的语气中有了一丝伤感,眼中更是多了一抹平日里难见的柔情。
曾经,在一个冬日里,曾有一个女子为她缝制衣物,有一个男人,给她做过一双雪靴……
残月低下了头,这是宫主第一次如此柔和的跟她说话。
夜里,她们睡得正香甜。
“呼哧,呼哧……”
屋顶上传来悉碎的响动,床上的人儿不安的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屋顶上的一个小洞里传出阵阵白烟,白烟很快弥漫了整个屋内。
“除了那个长发蒙面的女子,其他一个不留……”
“是……”
长剑在黑暗中发出一种嗜血的白光,只一晃,剑已经朝床上的人砍去。
再一阵白烟,手持长剑的黑衣人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惊恐叫声。
床上的人利落的翻起跳离床面。
“快走……”
“风妹子,救我……”农妇凄惨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黑暗中,一柄长剑抵在农妇颈间,农妇已经吓得眼泪汪汪了。
“放开她,你们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