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懂什么?
我微微沉下脸,不客气的回瞪她:“你要以何种身份来责问我?你是莫寒的谁?你不觉得你这样跟我讲话也是一种很无礼的行为吗?我们三人,你情我愿,有什么不对?何况,莫寒爱我,我也爱他,这是人之常情。”
“啧,这种不知耻的话也敢讲,有种的当着皇帝的面再讲一遍啊,不过,我看你是不敢了,像你们这种金衣华贵的虚荣女子,一旦失去了荣华富贵,还有什么资本去雕塑美丽的容颜?没了出色的外表,又怎么能倒处勾引男人呢?”
“你不要太过份?”我怒吼出声,这个女人还真以为自己口才了得是吗?
竟然得理不饶人,竟挑我的弱点中击我,可恶!
她话峰一转,开始冷嘲热讽:“我算不得过份,你这种虚伪的女人才真的不堪入目,外表金冠楚楚,谁知道内心怎样狠毒?哼,今天我就替莫教训教训你这种不规不矩风流女人。”
“你闭嘴?我是什么样的人轮不到你在这里口若悬河,你给我既刻消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失声怒吼。
身子已在如潮而来的冷风中颤抖冰凉,原来被人恶意中伤的感觉是如此的不堪沉受,比刀枪切肤还痛。
她不屑的讥笑:“怎么被我说的疼处了吗?或许你也觉得自己如此不堪吧,只是你沉迷自恋,不得而知罢了,看清你自己吧,林雪儿,你自己是个祸害,就不要牵连到别人?那样,会让你更加面目可憎。”
我已经站立不稳了,想要开口反驳,却发现心口窒息难受,难道,我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回去!”黑暗中,一句低恼的声音传来。
容圆圆姣颜微白,快步冲到不远处的树丛里,气急败坏的嚷道:“莫寒,你难道还对她有情意吗?她把你害成这样,你为什么……”
“不要说了,回去!”莫寒忽然失声低吼。
“不要,我今天就要看着你跟她断绝关系,莫寒,你答应过我的,你会忘记她和我在一起。”容圆圆惨例的哭求。
沉重的扬起一声低叹,黑暗的树丛里忽然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我呆在黑夜里,凉风过境,禁不住泛起寒意。
他一直都在,刚才的话他都听见了吗?她剖析的多么露骨,我的贪心,我的虚荣,我的水性扬花,他都听见了吗?
那么,我在他心中的形像,是不是也被这些话埋葬?
如水冰凉的夜风中,我开始手脚发冷,全身颤束不止,我多想保全在他心目中的完美,可是为什么?他宁愿站在黑暗中聆听别人对我如此肆意辱骂,也不愿出来替我保留情面?
这是不是要无言的告诉我,在他心里,我就是那样的人?我就是如此的不堪入目?
泪伴着难咽的苦涩狂涌而下,在这深冷的夜里,我听到心在分离,碎成片片,无法成形。
七月的天,娃娃的脸。前一刻还晴热难当,不消一会便已响雷声声,片刻,豆大的雨点开始撒欢。
我的哽咽在哗哗的雨声中,低不可闻,握紧嘴,仰制悲痛的哭泣。
“你快回去吧,会生病的。”树丛里,莫寒的声音被雨声切割成破碎。
我听到好用力,可还是止不住心中的悲伤,他连看我一眼都不肯吗?非得隔着黑暗?
“不要你管,带着你心爱的女人走吧!”我开始失声低吼,怎么能如此绝情呢?
“雪儿……”低唤隔着雨声间断传来。
是不是有了水的侵润,话语也多了一丝冰凉,为什么他的声音变得如此陌生?
隔着黑暗,我们站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我不依了,踩着细碎的步伐跄踉扑进丛林,可恶,为什么不出来见我?我跟黑夜说什么话?
眼睛所及的景象,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震得我魂飞体外。莫寒温柔的抱着那个女人,站在雨中,用自己强健的身躯替他遮风挡雨。
我愣了,傻傻的任雨水滑过脸庞。
他见到我,俊颜闪过惊慌,随及横抱起她,转身朝丛林的另一边走去。
怕她冻着了吗?他心疼她生病?
望着仓匆离去的背影,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伸出的一只手,在空中凝固成一个姿势,却再也握不到想要的温柔。
非得这样吗?一定要这样吗?在这冷漠的雨夜,结束所有的情缘?
望着淋淋漓漓的雨丝,我好想奋不顾身的追上去,抱紧他,真真切切的告诉他,我是爱他的,我并不是一个虚荣的女人,如果可以,我去求贤煌成全,我放弃一切,追随你去天崖,去海角,去世界的任何地方,莫寒,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已经想不起是怎么回到房间了,只是隐约记得,那晚,伤心的泪眼婆娑到天亮。
天色已经微明,整座王府的上空象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哭得肆意淋漓。
我已经在小环的侍候下,沉静入睡。
中午醒来,头脑晕沉,两眼肿得像桃子。贤煌着急的坐在屋里,来回的度着步。
我一睁眼,他就过来,忧心如焚的问我出了什么事,我呆楞的望着他,闭口不语,只是失神的笑起来,很像傻瓜。
贤煌冷声责小环,小环吓得像风中邹掬,频频颤抖。
我看在眼里,却忘记要去劝解。
贤煌见问不出个原因来,只当我太怀念姨娘了,给了加倍的温柔和关爱。
心里有了事,我一夜之间忧郁了起来。眉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