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挽儿,你快点出去吧,不要让碎片刺伤了脚。”我温声对她说,手却不敢去搂她姣软的身子。
“不要,我要陪在寒哥哥的身边,哪儿也不去。”挽儿的坚持一直都令我头痛,但不知为什么,这一次另外,或许,放任自己流浪这么久,真的需要有一个人好好的陪伴着,就算这样单纯的抱着,也会流泄一丝温暖。
可最终我还是让她走了,究竟找了哪些理由去说服她的,我早就没了记忆,只记得手在捡拾碎片时被划伤了,流了很多的血。
山底忽然传来马的嘶鸣,我知道她们就快要走出绝云谷了。
心忽然颤抖,多想跑下去送她一程,哪怕只贪心的想看她最后一面。可最终还是压下了冲动,努力让自己呆在这间屋子里,什么也不要听到,什么也不想看到,她要走,谁又能留?
刻意收拾自己比碎片还乱的心,我倒进床上,睡了个天晕地暗,我知道醒来后,一切都将变样了。
我还是原来的我,那个无情嗜血的杀手,人们敬畏的月影楼主。
在没有她消息时,我真的在努力找回以前的影子,或许说比以前的自己更让我得意,因为我发现自己冷血的心变得更绝,对所有的事情,只一眼,我便区分了可为与不可为,生活的积极性,前所未有的高。
属下都惊恐的看着我,看我像个疯子似的做很多以前不敢做的事情,但唯一令他们宽心的是,我还是不会像他们一样到烟花酒楼之地醉生梦死,最多,我会允许自己灌上几杯酒。
我的生活已经没有了她的影子,我的屋间做了重新的调整,她睡过的那张床被我高高悬挂在隔壁。
看来,自己真的下定决心要放过她了。
时间不知不觉间过了五天,这五天里,我开始寻找轻松的感觉。
一桩买卖忽然从离这不远的镇上飘来,是一桩很小的生意,只是去帮别人杀一个仇家。
属下跃跃欲试,都想争过去抢功,我却莫明其妙的自己接了下来。
到最后,留给他们的除了郁闷还是郁闷。
是啊,我自己也不清楚是哪根劲搭错了,一桩不起眼的小生意,却自己接过来,真是大材小用。
试着找各种理由安慰自己,又找了各种借口来说服自己。
找来找去,也没有一个合适说服自己的理由,终于还是在不知不觉间沉了下来,懒得去思索了,难道做生意赚钱还要冠冕堂皇的理由吗?真是可笑。
思来想去,我都没有挣脱那个结,我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接手这桩生意了,因为心里有一个小小的渴望。
没错,后来才惊觉,自己至所以会疯了似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无非就是想去镇上看看,有没有她的消息。
惨然一笑,我欣然接受这个理由,没错,我的确有这种的奢望。
跃上马背,独自一人前往临镇,奔驰一天一夜,终于住进了一间客栈。
用了短短的半个时辰,我就成功夺取了那个人的命,我知道我手下死的都是一些应该死的人。
我杀那人时,在烟火迷蒙的酒楼,他睡在香踏上。
血流了一地,却未渐在我的身上,攸然起身,悄无声息的回到客栈。
生意完成,本该打道回府的,我却莫名其妙的交了三天的房钱。
无法,给自己找个说不通的理由继续逗留在这个无名的小镇上,希望能看见想念的人。
一半是庆幸,一半是失落。庆幸自己放手她的远离,却可怜自己想思成疾。
酒楼对于我,真是一个解闷的好去处,信步上去,选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进入视线的是一片农家小院。
酒端了上来,不烈却多了份香甜,我举杯独饮,心里惆怅不已。
一杯酒下肚,却了无醉意,我想着要不要换地方再喝,如果喝酒不痛快,会比死还难受的。
可就在我转身之际,忽然听见一声姣喊。
心蓦然一紧,脚早已随着声音的来源处急掠而去。
我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的幻觉?难道说,她真的还在这里吗?
一个翻跃,我忽然见到盼望已久的身影,只是,他被一个男人纠缠着,这一点让我心头火起。
我身影刚落,她忽然扑进我的怀里,姣躯颤抖,哭的很历害,一定是吓怕了。
我伪装着心里狂喜的冲动,冷漠下表情。
那个男人我认识,是附近一带有名的蛇人。
怀里的丽颜已经哭的一塌糊涂,纤细的肩膀不停的耸动。我看着,心里闪过刺痛,早知放她离开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我宁愿自己伤害她,也不会允许她受到别的男人的窃视。
愤怒让我想一剑杀了那个男人,可怀里的姣躯却退了出去,楚楚凄怜的倚在墙上,睁着复杂的眼神看我。
我心里一落,怎么了?难道我说错话了吗?
她盯着我们,水眸布满戒备,仿佛我们都是陌生人似的,让我看着心疼,何时,她竟然也学会了冷绝?又是谁替她灌上这样的色彩,是眼前这个男人吗?还是我自己。
无从过问,她忽然说出一句话让我的心冷到极点,差点冰冻。
“你们打吧,谁活着,我就跟谁走。”
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了,我看向她疲惫的小脸,心如刀绞,痛的让我颤抖。
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
怒火一下子被点燃,我使出全力,只想杀了眼前的男人,我不允许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