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出去一下!你们赶紧赶出这批货,急要的!”
这时,叫堂儿的姑娘已经来到我面前,朝我笑了笑:“玉儿,我来教你吧!”
“……好!”我反应迟缓,堂儿从旁边拿起针线,开始在绣架上,小声地讲着:“起针是从杏花的蕾开始,用滚针……杏花花色即红又白,白中泛粉,粉中带红,还有,不能太妩媚,要注重细节……绣出杏花清丽脱俗的娇态。”
堂儿边说,边绣着,不一会儿工夫,杏花的花蕾绣出来了,我只看着她手刺出的针线一深一浅的绣在白色锦布上!好巧的手,我心里暗暗称赞着,这时,堂儿绣完了花蕾,将针线递给我,“玉儿,你绣给我看看!”
“呃,我?”我呆了呆,心里好奇的很,也很感兴趣,接过针线在布的边上开始绣起来,就如张夫人所说,谁也不是一开始就会,身为现代人,学得东西多,接受能力稍微强一些,我依照着堂儿刚才绣过的路线一针一针绣着!
即然身为这里的丫环,我认了,为了在这段时间少受苦,看来,我非得学会刺绣的能力不可!
待我绣完杏花的花蕾,我跟着堂儿绣花瓣,刺绣对我来说不是很难的事情,有堂儿在身边教,加上堂儿教得很细心,我依葫芦画瓢,跟着堂儿绣完了整朵杏花,我第一次刺,针线上有些偏差,我侧偏着头欣赏对比着,身边传来堂儿的称赞声,“玉儿,你绣得不错!以后肯定会绣得更好的!”
我笑了笑,一动身子,不由脱口呼痛,弯了一个多小时了,我的腰啊……
这一天,跟着堂儿学习之间过去了,刺绣对我来说是一件十分新鲜的事儿,从自已的手中绣出别致精巧的东西,真是一件很乐人的活儿!
我心里渐渐适应了这个新环境,从昨天晚上开始,我进了东风轩的绣房做事,张夫人,她按现代的级别来算,她算是我的上司,人长得精明干练,一脸老姜本色,话多又挑踢,不好得罪。
而且堂儿也提醒了我,想在她面前弄花样,不会好过!
不过,整天和针线打交道,一天下来,头都抬不起来,加上两只胳膊酸得要命,站在饭桌前想夹口菜都难,手哆哆嗦嗦的不利索,这些天,在饭桌上吃足了苦头!
我到这里一样是一个丫环,每天的活动地盘少得可怜,住集体房,吃下人的饭菜,这些我在绮罗院里已经习惯了,心里倒没有什么不平衡,让我记挂的是住在绮罗院里的香香和茶儿,这两个人是唯一对我好过的人,我不会忘记的!还有一个人,我恐怕也忘不了,萧亦枫这家伙,他虽然算是帮我逃离了苦海,又把我丢进这里,我倒是没有多大的抱怨,可是,我讨厌他对代香香姑娘的态度,冷得像冰一样,看他那样子就是寡情薄性之人,真不知道他以后会怎么对香香姑娘!怎么说香香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忘本啊!
随后的几天里,我苦练针线,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却还是一样得不到提高,绣出来的杏花和别人比起来没有一丝神采,堂儿都和我一样急了,其实,我知道,这是我自身的问题,我可不像堂儿这些姐妹,心已经死死定下来,我刚开始是出于一时的兴趣学的,如今,我的心每天在逃跑计划中,哪里还能静下心来去关心绣得灵活呢?我以为只要能绣出一朵花就行了。
“玉儿,你这里还差几针,这样就绣得完美了!你别担心,勤能补绌,你一定行的!”堂儿在一旁鼓励着。
“死物就是死物,哪有什么灵活可言!”我刚好正想着香香姑娘的事,心里不免觉得生气,说完,我不耐烦的起身,心里被一大堆的事情困扰着!她们当然不知道我的心事,堂儿眨了眨无辜的眼睛,随着站起身,关切地道:“玉儿,你怎么了?”
我看了她一眼,低下头,嘟了嘟嘴,“没什么!”
“玉儿,你随堂儿去领些丝线来吧!”说话的是绣房除了张夫人第二的管事人,居说她以前也是丫环,对人很好!
堂儿凑到我面前,追问道,“玉儿,你有心事?”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我顿觉我刚才所为不对,怎么说她们对我也满好的,我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没事!真得没事!”
“那我们去领丝线吧!”堂儿没有追究,带着我往领丝线的青石路上走去!
“玉儿,你知道张夫人的脾气,过了这两天,等她有空了,就会检察你的活计,要是她看到你绣得杏花,一定会生气的。”
“堂儿,我问你,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我答非所问,她说的张夫人,我有办法对付,刚刚想到一条计划,反正我绣也不可能绣得好了!
“呃?你说这里?”
我点了点头,堂儿皱了皱眉,朝四周望了望,摸了摸头脑,“我也不知道,我们这些姐妹都是从城里的绣房里来的,具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它有个名字叫东风轩!”
这我也知道啊,我撇了撇嘴,没有再想,东风轩?我脑子微微触及一点信息,难道这里是萧亦枫口中的别院?给香香姑娘的?有可能是,我在心里渐渐肯定着,从堂儿身上打听不到什么,我和她赶快将丝线领了回来,这个东风轩比我想象的不知道要大多少,而且这里人员复杂,有很多个区域划分,像膳食,lai院打理,和布置房间,还有一些不知名的人物进进出出在布置着,看来,这个东风轩还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