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色也暗了下来,如果我真的有能力让他放弃成亲,又怎么会等到现在呢?“杨大叔,你太抬举我了,爹爹他是自愿的,我怕是无能为力。”有了前次的痛苦,我不敢再偿试了,我怕再一次的下不了台。
“不会的,少主子有这个能力,只有你现在跑到主子面前告诉她,你愿意留在他的身边,他一定会取消这次婚事。”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我痛心的看着他的眼。
“就凭主子对少主子的爱。”杨承脱口而出。
“他对我的爱?”我忽然苦笑出声:“杨大叔,你是搞不清楚状况吧,爹爹对我连感情都没有,何来的爱?你不要笑话我了好不好。”
“我说的都是真的,少主子,主子爱的人是你,不是南宫莹莹。”杨承忽然正色道。
脑子一荡,我顿时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杨承:“你说什么?”
“少主子,你难得看不出来吗?主子爱的人是你,除是你之外,他根本不喜欢任何的女人。”杨承急急的解释道。
我惊的目瞪口呆,死死的盯着他的脸:“你说的是真的?你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你别忘记了,我是主子的护卫,他的心思,也许别的人看不透,可我是明明白白看在眼里的,从抱回你的那天起,主子就喜欢上你,只是,他一直把这份扭曲的爱深埋有心底不敢让人知道而于。”杨承眼底有过心疼,他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中。
我所有的思绪都停顿了,嘴里惊愕的喃喃:“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杨大叔,你不要哄我开心了,爹爹对我的感情是什么,我很清楚,至于你口中所说的爱,我真的难于相信。”对我而言,楚凝君的爱那么珍贵,那么吝啬,他怎么可能会对我有爱呢?
“我没有骗你,少主子,你是不知道,在你很小的时候,主子对你疼爱有加,那个时候,他只是想把你当成女儿来抚养,他把对你的喜爱压制有心底,用一个父亲的身份站在你的面前,所以,在你的眼里,他是个威严的爹爹,可是,在你七年那年,你的一句漫不经心的话,让他彻底为难了,那是一个阴晦的早晨,主子因为有事情外出了,没有去看你,年小的你忽然哭泣不止,吵着闹着要爹爹,而当时,主子是为了一件武林上的事情离开了谷,总总去了五天,回来后,发现你已经哭的快要断气了,心疼之余,赶紧对你医治,不过还好,凭借主子精湛的医术,你终于醒了过来,可是,当你睁开眼的那一刻,你忽然疯了似的抱住了主子,当时的你,看到主子的身影欣喜激动,童言无忌,竟然说了一大堆对主子爱慕的话语,还说了长大以后,要嫁给主子为妻,所以,就在那一天,主子忽然意识到自己对少主子的姣宠,让年少的你忽然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语,主子那时天天自责不己,他的爱可以隐藏,可是,你还是孩子,天天缠着他,还对他说出那样的话来,如果让别人听了去,一定会有谣言留传。”杨承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看着我,眼里多了几许婉惜。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这些过往对于我来说,都是陌生的,我不知道楚环儿童年时比现在的我还要疯狂,更不知道楚凝君,那个时候竟然姣宠着她。
“后来,为了阻止少主子的这种荒唐想法,主子开始收敛感情,禁令把少主子关在忆忘园思过,就在那时起,主子也慢慢的淡出少主子的视线,经常的离谷,为了就是不想让少主子看见他的身影,对他加深感情,可是,虽然是这样,其实主子是很痛苦的,他每次夜深人静时,总是会独自一个人立在月光下,独自吞饮对少主子的思念,当时,我曾经多次欠主子不要压抑自己的情感,等少主子年岁到了,大可以拥有她,可是,每次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是被喝斥就是被他无情的震飞,其实,我知道他是顾及对你娘的感情。”
“对我娘的感情?他们还有情份吗?”我睁大眼,急切的问道。
杨承说到这里,有些叹息:“唉,其实,主子对你娘的感情,一开始就不是爱情,主子把林小姐当成妹妹来疼爱,所以,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觉得后来成亲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其实要论爱情,几乎没有,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在你娘和别的男人生下你的时候,主子并没有痛恨她,反而把你捡回来抚养,这其中,就是亲情包容了林小姐的过失。”
“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可是……”我摇头,怎么也不相信他们之间的只是亲情。
“林小姐虽然美貌过人,可是,她却很软弱,主子也经常保护她,纵容她,不想让她受到伤害,可是,他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尽亲情的义务,可看在外人的眼里,或许认为这就是主子对她的爱情,其实不然,主子的爱情全部都系在了少主子的身上。”
“你口口声声说他爱的人是我,那他怎么对我如此的冷漠?还经常忽视我呢?”
杨承苦叹一声,道:“这就是主子的痛苦之处了,他认为对你的爱意是不纯洁的,是犯法常规的,所以,他定愿独自忍受****的痛楚,也不想让你有逆犯常规的荒唐念头,所以,他冷漠你,对你严肃尽乎苛刻,这些,不过是想让你对他死死罢了,只要你对他失望,就可以像正常的女孩子一样长大,然后拥有自己的生活。所以,为了让你尽早适应独自的生活能力,他离谷七年,坐拥武林盟主之位,当年,也是我陪在他的身边,他的挣扎和思念之痛,我全看在眼里,也曾多次提议,让他不要如此的压抑,可以把你接到身边,亲眼看着你长大,可是,纵然我如何劝说,他就是不允许自己回谷一步。直到七年后的某一天,谷中长老代人传话过来,就少主子最近患了忧郁症,几天几晚茶饭不思,精神不震,那几天,主子性情大发,再也不能坐视不管,急急的辞去盟主一职,赶回蓝云谷,可是,在回谷的途中,又听到传话,说少主子已经陷入晕迷,醒来后意识顿失,竟然失忆了。主子听到这个消息,一时激动,气血攻心,竟然当场吐血,可见,主子当时受的打击有多大,我们身为属下只恨自己没有能力替代他的伤痛,只能出言安慰,可是,必竟人言微薄,一切还需要看主子自己思量。我记得主子那时候,对我说,他说少主子失忆了也好,至少,可以不要相互折磨,而他也可以以严父的身份回谷面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