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选择。”列缺随意的在身边桌前坐下。
“环儿,不要跟他废话,让开。”南宫已暝已经听的无名火起,把我护在身后,拔剑向着列缺:“出手吧,有本事就从我手中抢走环儿,这样威胁算什么?”
列缺微扬唇:“如此维护。”
语刚落,列缺手中忽然多出一把古剑,手一扬,退后掠出。
“喂,你们不要打了,有话好说,表哥,列缺。”我心下一惊,看见两抹身影破窗而出,转眼间杀到外面淋漓的雨中。
我急急的冲出来,乞求道:“拜托了,你们快点进屋来吧,不要被雨淋湿了……呃,要打也在里面打好啦。”不要说我没良心,从他们对恃的气氛来看,双方都没有停手的可能。
“这茶楼是我的财产,损坏了谁陪?”忽然,蒙胧的雨丝下,传来列缺淡淡的声音。
“什么?这茶楼是你的?”我早该想到了,列缺爱茶,他有本事在食物中下毒,就一定和这间茶楼有关系,想不到,竟然是他开的。
“环儿,你快进屋去。”南宫已暝回头朝我急切道。
“不要,你们快停手。”我现在满心的忧急,怎么可能视而不见呢?
气温随着南宫已暝关切的话在加剧下降,凉爽的午后,寂静的林中,一片萧杀。
列缺银丝轻扬,脸微微低着,表情冷窒。
南宫已暝眯起眼,目光如电般,直直射向对方,手中剑轻扬,忽然身形如电般冲向凝静不动的列缺。
剑既到,列缺身影突变,脚下轻移,快速闪离,手中古剑挥下。
我的惊呼声随之扬起,他们两个人仿佛有天大的仇恨般,每一招一势都如此的猛烈,仿佛想一剑把对方杀死般。
我看的心惊肉跳,一个是表哥,一个是曾经欢笑的朋友,任何一方发发意外,都是我不希望看到的。
可是,他们那样的拼力撕杀,并不给对手留有任何的余地,剑气如霜,杀气迷漫不息。
下雨的午后,一切都被浸染的迷离不定,那雨中交挥的身影,让我感到不安。
“住手,求你们住手。”我的脸上,身上,都被滴落的雨丝浸透,雨水滑过如玉般的肌肤,剩势滴下,声音已经沙哑了,眼角眨下的是水还是泪?模糊不清。
忽然,剑鸣声响,一抹鲜红刺进我朦胧的眼中,心脏一缩,我几步跑上前,发现两个人都受了轻伤,手臂上被雨水冲刷下来的血液,让我彻底心痛。
“够了!你们如果再打下去,我就死给你们看。”情急之下,我忽然拿出别在粉靴下的匕首,抵到颈上,对他们大叫。
缠斗的身影蓦然弹开,分立一方,两双浸染杀意的眸光朝我看过来。
“环儿,不要做傻事。”南宫已暝上前几步,心疼道。
列缺没有出声,只是眯眼看着我,也许他了解我的个性,这不过是情急之下想出来的解求之法吧。
心下一狠,我痛苦的选择:“表哥,算了,我不想你为我受伤,我还是跟他走吧,你回去跟爹爹说一声,我会想办法回来的。”
“环儿,你怎么可以听他的话呢?你了解这个人吗?”南宫已暝急道。
“表哥,你放心吧,虽然他很可恶,可相信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表哥,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爹爹。”我缓缓靠近一旁沉默的列缺,心酸的对南宫已暝道。
“好吧!我会转告的。”见我心意已决,南宫已暝收起剑。
“列缺,希望你不要伤害环儿。”南宫已暝扬声对列缺道。
“你我心思相同,你认为我会伤害她吗?”列缺扬唇冷笑。“解药在此,拿去吧。”
南宫已暝接过解药,站在雨中凝望着我。
“表哥,你受了伤,赶紧去处理一下。”我收起短刀,关切道。
“嗯!”南宫已暝仍然站在雨中,如雕塑般,任由雨水打在他的脸上,身上,一动不动。
看到他这样,我心里一痛,这样的选择,一定伤害到了他吧。
怒目瞪着身边淡然的列缺,他现他也在看我,微微一扬唇:“怎么了?生气了?”
“能不生气吗?”我怒道。
“好了,快点过来,不要站在雨下面。”列缺并没有理会我的怒气,一头钻进不知从何处跑过来的马车里。
“是不是该说句话?”良久后,列缺发现我不是语言失良,于是淡淡出声。
“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我的目光依旧平视在不停摆动的珠帘上,外面的雨声,被隔绝了,只能在风撩起的瞬那看见朦胧的细雨,心里在担忧,表哥还在哪里站着吗?
“是不是在生刚才的气?”列缺明知故问,可俊颜却一片坦然,没有丝毫的悔意。
“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提到刚才那件事情,我心下一肚子的虎疑。
“碰巧遇见而于,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弄干头发上的水珠发,他的手竟然朝我前襟身来,大有继续帮下去的倾向。
他的手还未接触到衣服,我如触电般弹开,戒备的看着他:“你不要乱来好不好。”
“我没有乱来啊,你衣服湿了,要换下来,不然会生病的。”列缺脸色微淡,表情是理直气壮。
“那个……我没有关系了,你害怕生病,就自己先把衣服脱下来。”我僵直的坐在马车的最前端,看着列缺一脸无所谓的横坐在马车的最里面,脸上表情陷入深思,清澈的眸光,更是让人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