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过头,眼泪一滴一滴掉出来,紧紧咬和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哭泣声。
“意云,到底发生什么事,告诉我,我们还是朋友。”他抬手拭去我的眼泪。
我依旧死死咬着嘴唇,痛苦的闭上眼睛,“你早应该想到的,他知道真相马,所以……离开我了。”
神经病并没有太意外,“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我可以猜到。他不可能单独丢下你,你更不可能离开他。”
“你们见过面吗?”我睁大眼睛,任眼泪滚出来。
“见过。”他神色凝重,“他只是说不让我和滢儿插手报仇的事情,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至于他给你爹挑战书的事情,是凤姑娘从闪电那无意听到,告诉独孤姑娘的。”那个男人就是那样,什么都闷在心里,把自己亲妹妹也当外人。
“天性如此,除了,我估计他不会跟谁讲三句以后废话。”幸亏他总是破例,否则我不知道怎么跟他生活在一起。
“他离开你,那孩子怎么办?”神经病很成功的不准我插开话题。
“我自己养,反正我已经被你休过一次,不在乎被他休一次。”心里酸酸的,眼泪忍不住涌出来。
“意云,想哭就哭,不必伪装。”他怜惜的为我擦眼泪,拍拍肩膀安慰。
我强笑道,“我没有伪装,我根本不难过。”
他叹息一声,“你还是那么倔强,你身子不好,先去休息吧,其他事明天再说。”
“恩。”我双手捂着嘴,眨眨眼睛。
“意云,别忍着,别憋坏了自己。”
“好……啊……”我背着她,喉咙似乎被堵住,说不出话来。所有的痛苦,所有的酸楚,在隐忍多日后,在瞬间爆发。我一回头,靠在神经病肩膀上,放声大哭。我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心痛,此刻才发现痛得得厉害。无论我怎么欺骗自己,无论我再怎么刻意不去想,不去在乎,痛了就是痛了。爱得那么深,才会痛得那么深,老天,为什么要我爱上他?
“没事的。”神经病把我揽在怀中,轻声安慰。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把内心的痛苦全部宣泄出来。已经压抑太久了,所有的痛楚心酸全部化为泪水。哭声震天,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老娘。其实我娘早在n年前就死了,我爹不值得我哭。
我哭了很久,从放声大哭变成轻声啜泣,声音嘶哑。神经病让我靠了大半天,不时出言安慰。心累了,身也累了,靠在神经病怀中睡去。在和周公约会前一刻,我在考虑我是不是嫁错人了。如果我当初嫁的是神经病,也许没有那么难过。我甚至在想,如果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神经病会是好的人选。至少他爱我,也会爱孩子。
宣泄过后,睡得很沉。多少个晚上,我对月到天明,多少个晚上,我捂着被子哭泣,好久不曾睡这么安稳。梦中,有人抱着,安慰我,保护我。第一次发现,受人保护真的很好。
终于,一股巨大的力量让我醒过来。一睁眼,我看到的是带着微笑的神经病。他坐在床沿看着我,笑得很满足。认识他那么久,第一次见他这么笑。
我抬起眼睛看着他,“你怎么了?”没有发烧吧?我想伸手去试试他额头的温度。
他满足的笑转变为温和,帮我拉拉被子,“没有,你再睡会吧。”
“我睡了多久?”只要我不是笨蛋就知道现在是大半夜。
“没多久,你激动过度,动了胎气,应该要好好休息。”
“没事吧?我说孩子。”孩子千万不能有事。
他摇摇头,“没事,好好休息。你身子太虚,应该补补,饿不饿?”
“不饿。”哭太多了,不想吃东西。
“你吃点吧,这样下去会受不了的。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你总要继续活下去。”神经病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独孤滢已经推门进来。她依然一身黑衣,黑纱覆面,这造型我永远记得。
“滢儿。”我淡淡看她一眼。
“大嫂,如果不想吃喝点汤吧。是江大哥特地吩咐为你炖的,别辜负他的一番心意。”她语气软绵绵的,很懒散。她跟我一样,都是生无可恋的人。
“好。”我不想活,孩子还要活呢,我可不想孩子生下来又瘦又小。
神经病亲自端起来,送到我嘴边。我一楞,“不用吧,我自己来。”
“我喂你。”他不容置疑的说。
好吧,喂就喂,又少不了一块肉。独孤滢在一边看着,神色凄凉,满是羡慕。
“滢儿,我们谈谈。”我推开神经病的手,把目光转移到她身上。
她除下面纱,笑道,“大嫂要跟我说什么?”
“不要你们叫我。”
她含笑摇头,“你永远都是,大哥不懂得珍惜而已。”独孤寒是师弟师妹,包括亲妹妹都认我,只有他不认而已,有眼不识金香玉。
她继而对神经病道,“江大哥,你先出去吧。”
神经病点头出去,顺便关上门。
“大嫂。”她看着我,等待下文。
我抚上她的面容,如此清雅秀丽的容颜,堂堂武林第二美人,却天天这副打扮,藏起绝世容颜,她是何苦呢。“何苦呢。”我轻叹。
“既然已经选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我故做轻松,“我现在很好,有大嫂的帮忙,我有了今天的江湖地位。我得到我想要的,并不觉得遗憾。”
我拉着她的手,轻轻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