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好害怕,会在里面看到滕墨月。视线,迅速地扫视着整个地牢,这里好安静,似乎安静地过了头。隐隐的,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这么安静,却听不到呼吸声?我拔下墙上的一个火把,仔细地找寻着每一个牢房。等脚步停留在最后一个牢房,竟也空空如也?为何每个牢房,都看不到一个人影?
难道?
地牢的门,在我的身后,无声地合上了。外界的最后一丝光线,消失地彻底。
“你终于来了。”
怎么?我中计了?这个声音,分明是……桐青颀!
“我等了你好久,我本以为,鱼儿不喜欢我这个饵呢。”他散漫的笑意,我却不敢回头。
饵?他竟然用滕墨月来引我上钩?我的双拳,暗暗地狠狠地握紧。
“滕墨月究竟在哪里?”我背着他,满心怒意,吐出这一句话。
“滕墨月?”随即,他肆意大笑。“我若是知道他在何处,何必要等这么久,配合你演戏?”
什么?滕墨月人并不在青帮,这只是一个荒谬的幌子而已!
头,开始隐隐作痛,那么,滕墨月究竟在哪里?
身后徐徐传来那个充满戏谑味道的声音:“陶然,你对滕墨月真的好忠心,让我不免有些眼红啊。”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我对青帮中人,从来只是用“小陶”两个自称,真名尚未透露啊。
“陶然,常住在司徒府,但不知是何原因,误打误撞,认了墨月宫的宫主做了主子,成了墨月宫的属下。”他肆意大笑,那么放肆:“我说的没错吧,陶然?”
心猛地一惊,他早就清楚我的身份,滴水不漏?
他邪肆的笑意再度传出:“而且,滕墨月受伤之后,你的身份也变了吧。”
“什么意思?”为何觉得他的言语中带了几分讥讽和调笑?
“我的属下亲眼目睹误中媚药的滕墨月与你欢爱,陶然你,即使不好意思,但的确已经是滕墨月的女人了吧。”
我低呼一声,心中五味陈杂:“宫主他真的中了媚药?”
“不然呢?如果没有媚药,他这样冷酷的男子,恐怕也不会碰你。”他不紧不慢地加了一句,字字落在我的心头。“那一次,你怕是吓坏了吧。没有办法啊,他若是没有服下媚药,怎么会那么冲动?”
“哎,我也是第一次看见滕墨月对女人有反应啊。”他的笑,在我听来却是无比刺耳。
滕墨月他真的中了媚药?但他却对我说,他没有,他只是做戏,我却从来不知,他的痛苦?
他连媚药都忍了,没有碰我半分,当时的他有多难受,谁还能说他是一个阴暗的男子?他比谁都要光明磊落!
心,猛地像是被撕裂般痛楚。
“滕墨月他,应该很喜欢你吧。”
喜欢我吗?他对我的情感,不只是单单想要从妖精身边抢走吗?
深呼吸,我转过头去,朝他笑道。“帮主,听你说了这么多,我想要纠正你的一个错误。”
“若是我毁了他的女人,他会怎么做?”耳边,还停留着那次滕墨月说过的话。但是,尽管心中有恨,滕墨月还是没有强占我,没有毁了我。
我的心中,似乎有什么,在慢慢融化的声音。
我紧紧地盯着这个第一次在我面前,袒露真实面目的残忍男子。
他依旧一身一贯的深青色衣袍,只是这一次,他的脸,不再掩藏在竹帘之后。是因为已经没有继续做戏的必要了吗?
他的那张脸,眉眼之间,流露出来的是一股阴沉的神色。他的肤色过于苍白,甚至,连青筋都看的清楚。他的五官过于阴柔,那单薄的嘴角边,扬起的似乎是几丝嘲讽的笑意,却令人觉得不寒而栗。
“错误?你倒是说说啊……”他拖长了最后一个字,好整以暇地望着我。“我怎么可能犯错?”
“你真的以为我是滕墨月的女人?”我淡淡笑道,缓缓摇摇头:“我是他的侍女,只是一个侍女而已。那一日,你的属下眼力差了点,耐性也差了点……”
“怎么说?”他依旧一副默然的神色,像是不为所动。
“滕墨月根本就没有碰我,只是撕破了我的衣裳而已。难道桐青颀你讲的,这就是欢爱?”
他不敢置信地扬眉,狐疑审视的眼光,缓缓落下。“什么?他中了媚药,竟然也没有碰你!”
我不屑地说道:“墨月宫的人,本来就是冷漠无情。更何况,他还是墨月宫的宫主?他的身边,从来就不需要女人。”
“你当真不是他的女人?”他低声说道,像是在问自己。
猛地,他抬起脸来,诡异的笑容再次在嘴角绽放开来。“陶然,我差点就上了你的当。你,可以赢得滕墨月的心,果然不能小看啊。”
“如果你在他心里没有一点位置,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女的话,他为何要苦忍,为何宁愿自己承受媚药的痛苦,也要好好护住你?”他犀利的眼神,像是一把刀,狠狠刮过我的身子。“你,在他心中,已经是最珍爱的女子了。”
我心情复杂地望着他,紧咬牙关。
“我是你在等待自动上钩的鱼?”
他勾起嘴角,淡淡睇着我:“错,陶然啊,你又在自作聪明?”
“滕墨月的任何消息对于你而言,是最好的诱饵,但是你并不是我要的鱼。相应的,你是可以令滕墨月乖乖出现在我面前的饵!我要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