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我该感激他的。”他朝我点点头,笃定地说道:“我滕墨月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徒。”
“你们是同胞兄弟,说什么忘恩负义?这是你们的家,又不是江湖。”兄弟之间的感情,在患难时才预见的明显,不是吗?
“墨言说,想等你醒来,再通知大哥二哥。”望着他一脸冷凝,短暂的柔和,似乎又开始冷凝了,我大呼不好。
他双眼一眯,冷淡地看我。“他想让我成为司徒家的人?”
“你原本便是司徒家的人,这是事实啊。”我不解,他的迟疑。看不清,他心中到底想写什么。
“你想让我与他们见面?”他的眼里,似乎有些犹豫还有挣扎。
我肯定地点头,迎上他的眼:“当然。”
“好。”他咬牙答应,接着释怀地向我一笑。
“我说的,你都听?”我有些怀疑地望向他,明明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啊,难道是睡久了,性子也大变异了?
“你是我愿意敞开心扉,第一个相信的人。”
“以前是,以后也不会变。”
他手心的暗暗暖流,竟也点点滴滴的投入我的肌骨,让我觉得被暖意包围着,驱散了畏寒的不良感觉。
我款款地笑:“你还要回墨月宫吗?宫内群龙无首,相信等着你回去主持大局。”
“我会安排的,不过,暂时我想待在这里。”他的眼底,一道光耀,转瞬即逝。随即,他扬起眉,嘴角轻勾:“你想知道,司徒墨言的身份吗?”
“不如,由我来告诉你。”轻轻的,他吐出这句话。
“滕墨月,然儿没有这么好奇。”房门,瞬间打开了。妖精神色自若地走进来,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然儿若是好奇,自然会自己问我。”
“对,我不好奇。”我点头如捣蒜,他想讲,我便听。无论什么,强求要不得。
妖精满意地笑道,眼底流过几分得意:“倒是你,滕墨月,醒来了倒是精神不错,只是深夜还来打扰然儿安睡,似乎说不过去。”
“陶然身上有一朵青花,深夜畏寒,你到底是如何照顾她的,连个火炉都舍不得给她?我可没有想到,偌大的司徒府,还不如墨月宫呢。”他眼神凌厉,气势不让妖精一分。“让然儿无法安睡的人,是你啊。”
这般的唇枪舌剑,说实在的,我是觉得还算有趣啦,但是凭良心,我不能这么幸灾乐祸。
其实,只能怪青花,不然,哪有人在秋末便用火炉的?
妖精冷笑一声,随即脸色变得不善:“若是然儿畏寒,我自然会好好温暖她。”
“你倒是说得好听。”滕墨月依旧对妖精的话,不屑一顾。
妖精嘴角轻扬:“滕墨月,你的房间在厢房,天色已晚,你还留在这里,似乎不妥吧。”
“你不也是,司徒墨言。”
两人的吵架,在我看来,真的有些幼稚啊。我无奈地转过身,坐在软榻中,倒了一口清茶,提提神。看来一时半会,是不会停息了。
“然儿,你不是说有话跟我和滕墨月说?”
“呃?”一口清茶,还未吞咽下肚,却听到妖精突如其来的这一句,疑惑的抬起头来。“说什么?”
“你额头的莫言花从何而来,还有救他的那颗神珠?”
“莫言花?该不会是累死青花的东西吧。”滕墨月冷眼看我,看得我有些窘迫。
“我说得话,你们都会相信吗?”我有些不确定,小心地瞥了他们一眼。
“当然。”相同的两个字,他们俩笃定的回答,却还是令我不放心。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挤出一个笑容,要是我说得故事他们不信,又会是一场恶斗啊。“你们先坐下来,试着放轻松,心平气静地听完。”
“好。”
“你们两人,原本该是一人的……”这是一个漫长而凄美的故事,却也是我们的故事。
我安静地诉说,他们安静地倾听,我知道,自己不想隐瞒,他们早日知道,不是件坏事。
我小心翼翼地望向听完了,依旧安静异常的两人。“我讲完了,若是你们不信,就当是一个无关的故事吧。”
“该死!”滕墨月先开了口,似乎有些许微薄的怒意,眼光不善地留在旁边的妖精身上。
“我相信这个故事,因为在我听来,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妖精对滕墨月射来的视线,不闻不问,不紧不慢地回答。
“所以,你们可千万要好好相处啊,你们身上的一半心魄,可都是有感应的。”我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岂不是多一个累赘?”滕墨月冷哼一声,不以为然的神情,像惯了平日的他。
“我倒是不会介意。”妖精从容地说道。
“不过,你们俩要不要出去了?我真的要睡了。”该交代的也交代完了,他们应该会听话吧,但是照看了这些时日,的确想要休息了。
“我看着你睡。”妖精温柔的笑意,印入我的眼中。
“滕墨月,你睡了这么久,早日修养好了,回墨月宫整理事务吧。”妖精不客气地下着逐客令。
“多谢你的关心。”滕墨月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吐出三个字。“允公子。”
妖精一听到这三个字,眼神紧紧锁在滕墨月的身上,薄唇紧抿。
滕墨月转过头,勾起嘴角,无视妖精不悦的神情。“陶然,我先走了。明早见。”
“嗯,好。”我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