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我的妖精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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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叹了口气,我独自走在黑夜之中。

蓦地,身后,出现了一些动静。我知道,这一次,来的人很多。又是一次血战,心里浮起的厌恶,占据了别的感受。我已经很久没有拔出剑了,耳边还响起,她曾经叫我不要再杀人了的那一句。

暗暗苦笑,今夜,我没有办法遵守她的话了。

墨月宫,它身上的黑色,不是一日之功,每一份血债,都是一笔墨色的痕迹。要想化解这么沉重的颜色,其实很难。

我也早就知道,墨月宫的敌人,根本就不止青帮一个。他们早就想要除之而后快了吧,这一天,总算要来了。踏上杀手的第一步起,我就从来没有忘记过,会有这样的结果。危机,永远无法避免。

既然我是墨月宫的宫主,自然难逃这一劫。江湖上不计其数的人,想要摧毁墨月宫,想要娶了我的性命。那么,之前的一切,都该结束了。

每个人,都觉得墨月宫不应该存在这个世上,而唯有她,想要保留。

这是一场劫难,也是一次解脱。

一场围攻,手中的剑,似乎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宿,我也是。残莫便是以假死,才能过了一段安逸的日子。我是残莫宫的继承人,自然也没有什么差别。

避免了这一次,还有下次,下下次……作为杀手的命运,便是悲惨的轮回,逃不掉了。永远的杀戮,永远的沉重,而我已经不再想过那般的生活了。因为在这三年体会到了正常人所过的生活,我才会彻底摒弃之前的过往。

我很庆幸,这一次,是在三年之后。

当两把剑同时刺穿了我的背后,我居然觉得解脱。一把剑,在下一刻,蓦地抽离。痛,似乎不再明显。我倔强地不想回头,望着刺穿胸口的那把剑,看到血色,浸透了我的衣服。

我无力地倒在地上,万籁俱寂。闭上双眼的那一刻,但愿他们不会听到,我的一切消息。杳无音讯,总比一个死讯要来的有期待。

我所谓的周游列国的借口,也可以令他们淡忘我的不告而别。之前,多么害怕唯一一个给我温暖的女子离开我的身边,这次总算没有这种担忧了,我先离开,对大家都好。

真的,其实够了,满足了。

我深深呼吸一口,不顾自己的双手已经无法独挡血液流出,睁开眼,望着头顶的星空,那种安宁,从未体会过。

璀璨的星辰,在我眼里,那么美丽。爱过,并不是海市蜃楼,不再遥不可及。

残莫说,结果才是最重要的。可我不这样觉得,那一段过程,才是真正弥足珍贵的珍宝。

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可是,死亡,我不会害怕。

胸前有什么,有序地跳动着,是我的心跳?温热的感觉,遍布全身。

一颗银色的圆珠,缓缓出现在我的眼前。我还记得,陶然提过,多亏了这颗神珠,才救了我的命,这一次,它也无能为力,所以选择离开我的身体了吗?

没关系了,一切都没有关系了。那段不堪的过往,非要以这种方式完结,才够彻底。我不会贪恋什么意外的惊喜,我不会再后悔什么。

一口鲜血,逸出我的口外,放下心中的疲倦,我累了。

沉沉睡去不知多久,心中似乎响起了大海的声音,我睁开双眼,竟然看到自己全身湿透,而身上的竟看不到一点血色。

我的右边,是一望无垠的大海。我怎么了?无力地躺在沙滩上,听着海浪的声音,眼前蓦地出现了一张女孩的脸。

“大哥哥。”她蹲在我的身边,轻声喊道。

看着这张脸,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双眼眸,带着温暖天真的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她穿着一套款式奇怪的蓝色裙子,一头乌黑的过腰的长发,仿佛是一尊精致的娃娃一般,那么可爱。

“这里是哪里?”

我站起身,望着她,问道。

“这里是大海啊,也是我的家乡。”

问一个小孩子,她能知道什么。我有些挫败地爬爬头发,重新扫视了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感觉到什么在拉我的衣袖,这个动作,我好像那么熟悉。难道?我的心一紧,不会的,陶然的动作,眼前的这个女孩也有?

她抬着粉嫩的小脸,小手拉着我的衣袖,怯怯地问道:“大哥哥,你是从大海那边过来的吗?”

这是什么问题?可是望着她的双眼,尽是企盼的眼神,我也只是敷衍地点点头。

她弯起嘴角,微笑道:“那你,见过然然的爸爸吗?”

爸爸?这个奇怪的名称,我似乎曾经听过一次。

往事像是海浪一般,翻卷着白色的浪花,泛上我的心头。还记得那次在海边,陶然像是失了魂魄一般,紧紧抱着我,眼泪湿了我的前襟。

“爸爸,爸爸……”

后来陶然说,爸爸是爹的意思,我们才恍然大悟。

我不敢置信地望着这个女孩,她的眉眼,仔细看来,倒是跟陶然那么相像。

我是怎么了?还在做什么白日梦?

只是一个陌生的女孩而已,我怎么会把她当成是陶然?

她看我没有任何回应,眸子的光芒顿时变得暗淡,喃喃自语:“大哥哥你也没有见到然然的爸爸吗?”

她的小手,顿时无力地垂下,为什么连一个孩子,也可以牵动我的心?在她放开手的那时,我居然也觉得难受?

陶然说,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