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镇子上,我每天挥金如土,开心自在。没有人知道我是苏家小姐,这种无拘无束的日子,比足不出门的小姐过的日子,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苏小姐。”
我停下脚步,望着眼前这个侍卫模样的男子,冷眼看着他。
“属下是司徒府的人,我家少爷要属下带你回府,有事商量。”
这么久,才派人来找我?但我明白,我的那封信,只能拖延一段时间,并没有一劳永逸的做法。那也好,摆脱一身包袱,去见见那个司徒也不错。
当我看到了司徒墨言,我才知道,楚林,不过是他脚下的一只蚂蚁。
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子,可以如此丰神俊秀,宛如天神,站在他的面前,小时候的那种自卑的感觉,就像是尘封已久的往事,再次翻卷而来。
“我是司徒墨言。”他眉眼间的笑意,那一双美丽的眼眸,轻柔的话语,更令人如沐春风。
他一身的光彩,仿佛是一个太阳,美如谪仙,灼伤了我的眼。
他的确是一个再出色不过的男子,温文有礼,相信每个女子都很容易陷进去。我开始想,如果婚前我见过他,是不是不会去追求什么轻松的生活,不会做那么傻的事?如果我嫁给一个如此出色的男子,也许并没有那么悲惨?
我的心,开始动摇了。我不止一遍的问自己,为何上天会安排我错过这一次婚事?而他找我回来,难道是……
我开始有些窘困,为何我会如此容易地沉迷了?这个男子的一个眼神,一个笑意,都足以吞噬所有,令人心甘情愿地为他倾倒……
一个绝色的男子,看他的每一眼,都令我怦然心动。我知道,他让我陷得更深了。
而她,替代我的新娘,叫陶然。一个清新简单的名字,宛如她的人一般。
我在府中见到了她,我小心地掩饰着自己的情绪,绽开最无害的笑容,望着她的脸。我试图从她的脸上,试图从她的眼中得到一些有利的信息。
我开始想,但愿她和司徒墨言没有任何情感上的牵扯。
我开始想,这一步,是否可以收回来?
但是,我看到的一幕,让我觉得事有蹊跷。陶然,似乎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一副神情甚是委屈。而司徒墨言,却是完全不顾两人形象,抓着她的手,把她带回府。心里开始隐隐觉得,他们俩似乎有些故事。
在司徒的同意之下,我邀陶然和我促膝长谈。
那个管家骗财骗色的故事,完全是假的。我苏凝,从来没有男子爱过我,即使是出于一个不堪的目的。是不是这样,才更加可怜?
我要的,是她的善良,给予我的同情。
我要的,是她自动自觉地离开,就像当初,她出现在我面前一般。
如果她不想离开,那么我会帮她一把。
我说故事的本事,相信足以骗过每一个人。
“陶然,你……”我把脸转向她,缓缓吐出一句话:“你把他还给我,还不好?”
她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我却知道,她对他并不是毫无感觉。那么,陶然,我会给你相当的赔偿。
一千两银票,我已经偷偷地塞在那个包袱里了。为了自己的幸福,我可以牺牲很多无关的人,譬如说你,陶然。一千两,我想要你把那个原本该是我的位置,让给我。正如我所说,她离开了,墨言的眼中才看的见我。
我提醒她,与墨言拜堂的人,是我,而不是她。她回应我,说墨言并没有碰她的身子。但我看得出,并不是这样的,但是既然她选择这么说,那么我也很乐于接受。
“对你,我真的很抱歉,很想补偿你。”这是实话,我不想亏欠她什么,但我有的只有银子而已。
“不用了。”她摇摇头,淡淡笑道。
“这个是先前你给我戴上的?”
我微微一怔,轻轻拨弄着手链:“这条手链,是司徒家传给每个媳妇的信物。十年前,司徒家便把它交给了我。”我知道如何说,可以让她早点死心,可以让她早点离开。这样我才有更多的机会。
她什么都明白了,站起身,把包袱抱在怀中。“苏凝,你放心,我很快就会离开的。”
“多谢你的成全。”
陶然,我并没有多恨你,但是我不容许任何人,挡住我的道路,夺走我看中的人。
我告诉墨言,陶然已经收下我的一千两银票,答应离开,答应把他让给我。他勃然大怒,我却明白,好戏已经开场。
但我好像忽视了一点,也许,这世上,不仅我一个,迷恋其中。我住在司徒府中,试图找回原本属于我的熟悉感和位置,试图赢得所有人的心,但是效果并不明显。我开始意识到,陶然的先入为主,给我带来了不少难解的问题。所有人的心目中,都把她当成是少夫人,而不是我。甚至每一个丫鬟,似乎都向着她,说她为人没有半点架子,容易相处。
司徒府的下人,都被她收买了吗?银子,似乎派不上任何用场了,这般的无力,令我不禁第一次开始慌张。
那一日,风和日丽。
我绝对不会忘了那一幕,陶然踮起脚尖,手环上他的背,吻住他的唇。这比起苏府那夜,并没有那么露骨,但是在我眼里,却是无法容忍的。
满园的莫言花,开得如火如荼。我知道,我不喜欢这种花,一点也不喜欢。因为,我明白,这一定代表着什么深意,是他们两